“太行卿,请您下令吧!那些叛国之贼,绝不能让他活过明天!”
“对,即便死在这里,也要取了他们的狗命!!”
楚潜帐内的几名士兵,也是愤怒不已,他们常年与外族作战,仇恨已经是深入骨髓。
对于那些没有骨头的败类,自然是愤恨至极。
“诸位兄弟且稍安勿躁!!”
看到众人全都握住了刀柄,楚潜赶忙出言阻止。
“太行卿....你莫不是怕了??”
一众士兵,有些不悦的看着楚潜。
“哼~,我楚潜要是怕死,我就不会到这里来!”
楚潜冷哼一声,也是一脸恼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些莽夫。
随即楚潜苦口婆心的说道:“他们自然该死,可是咱们还有陛下的任务在身,若是都死在此处,我等该如何去向陛下复命??咱们打探到的这些消息,又该如何传到陛下那里??”
听得楚潜此话,一众士兵这才回过神来。
“是我们鲁莽了,险些铸成大错,还望太行卿勿怪....!”
“请太行卿勿怪!”
一名队长模样的人,也赶忙带着手下的士兵,向着楚潜拱手赔礼。
“诸位兄弟不必如此!”
楚潜赶忙上前扶起了那名队长,而后沉声道: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这群背叛了国家和民族的人,远比这蛮夷更加可恨、该死,就算现在不能弄死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莫非太行卿,有什么主意??”
楚潜的话,让那名队长眼前一亮,一脸好奇的看向楚潜。
“想来那些人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就算他们愿意归顺鲜卑,檀石槐应该不会立刻信任重用他们....”
沉吟片刻,楚潜说道:“这样....我会以朝廷的名义写几封信,你和兄弟们尽可能的摸清他们的情况,然后将那些信藏到其中几人的住处.....!”
“这.....即便是这样,那个檀石槐应该也不会将他们怎样吧?”
队长一脸疑惑的看向楚潜,这么笨的办法,怎么可能骗得过檀石槐呢?
楚潜轻笑一声,“呵呵~,檀石槐或许不会怎样,但是他那个儿子却说不准了!”
“那个“和连”....?”
“不错!就是他!”
楚潜笑着点了点头,根据他这些天的观察,檀石槐的儿子和连,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
而且和连对大汉之人甚是敌视,就算有檀石槐在,和连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但是靠和连去找他们的麻烦折辱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也就不能对檀石槐死心塌地了。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楚潜和一众士兵,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摸清那些叛国之人的情况和住处,然后趁着夜色将那些信偷偷放入了他们的帐中。
不过让楚潜等人预料不及的是,不待楚潜等人通知和连,那些信就被那些人发现并交到了檀石槐的手中。
檀石槐和韩遂看着眼前的这些信,两人不禁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他们之前之所以不加防备,任由楚潜的士兵将王帐内宴请的情况通知给楚潜,其目的就是利用楚潜,来考验那些读书人是不是真心投靠自己。
而今眼见这种情况,檀石槐也终于放下心来。
“呵~,雕虫小技,如此拙劣的手段,还真是一帮蠢货.....!”
人群中,一名青年文士,见到檀石槐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对于檀石槐和楚潜等人,心中满是鄙夷。
此人正是冀州探事司,贾诩麾下的一名暗探。
早在去年秋收之际,贾诩就预料到,肯定会有人趁机收拢那些被发配的犯官和豪强的家属。
是以贾诩当初才会吩咐陈虎等人,找到卢植和皇甫嵩,并将探事司的人安插了进去,除了监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向草原渗透做准备。
如今,贾诩的布置,总算是开始初见成效了。..
二月初五。
就在檀石槐和韩遂商议着今年计划的时候,一骑探马突然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王帐之中。
“启禀单于,据属下打探得知,北匈奴的左贤王,于年前灭了居延国,并且劫掠粮、盐、酒、布还有其他等大量的物资.....”
“什么??”
听得探马报告的情况,檀石槐不禁愣了一下。
随即檀石槐看向探马,怒声喝道:“混账.....年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打探清楚??”
“大单于恕罪.....因为匈奴人最近时常出动骑兵巡逻搜查,小人的手下很难靠近打探.....!”
探马被檀石槐吓的一哆嗦,赶忙出声解释道。
“他们的防备,为何如此严密??”
听得手下的解释,檀石槐一脸疑惑的看向身旁的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