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大堂,看着被押上来的几个少年,新任廷尉顿时有些头大。
一个是大司农曹嵩的独子,一个是袁家长子,还有两个夏侯家的小崽子,虽然袁绍是庶出,但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经过一番询问,确认几人并没有造成什么大乱之后,廷尉也只是每人象征性的打了几下,便放了曹操几人。
看着廷尉如此偏袒几人,一旁的王越顿时心生不满,他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徇私枉法之事,这显然是玷污天子的名声。
“师父,这个廷尉显然是畏惧几人家中权势,他们平白玷污一个女子清白,那廷尉居如此草草了事?”
走出廷尉府的大堂,王越的徒弟史阿顿时气愤不已。
“唉~如今朝堂昏暗,这群恶吏欺下瞒上,不知天子该如何应对。”
王越叹息一声,看向皇宫方向,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个缠着自己要学剑术守卫一方的幼小身影。
史阿不由的担忧看向王越,“师父,如今朝堂危险万分,咱们应该立刻赶到师弟身边守护他的安全才是。”
“嗯!”王越点点头,随后沉声说道:“如今你的小师弟已经贵为天子,无论是人前人后都应保持应有的尊重和敬畏。”
“是,师父。”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对于那个一向忧国忧民且博学多才的小师弟,史阿一向是爱护的紧。
尽管廷尉并未将曹操几人如何,但他们所做之事很快便传遍四方。
夏侯惇的父亲闻言顿时大怒,然后令人将这两兄弟吊起来每人抽了十几鞭子方才罢休,虽然两兄弟被抽的哭爹喊娘,但还是大包大揽的说是自己的主意,企图为曹操遮掩过去。
袁家
听说自己的儿子居然伙同那个宦官之后的曹操一起差点坏了人家新娘子的清白,身为袁家家主的袁逢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
看着被府中下人押进来的袁绍,袁逢顿时厉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袁绍没有说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虽然他没有参与曹操三兄弟的行动,但是眼看自己的好友被抓,袁绍也立时挺身而出,以图能够帮助曹操几人分担一些罪责。
袁逢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看向自己的长子,“吾早就告诉过你,少与那个宦官之后来往,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玷污了我袁家的声誉?”
“阿瞒一直真心待我,虽然他行事的确不妥,但他也并非那些纨绔子弟可比,父亲何故如此羞辱儿的好友?”
袁绍一脸倔强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还敢狡辩?你眼里还有没我这个父亲,有没有这个袁家?”
听得儿子居然敢顶撞自己,袁逢顿时顺手拿起手旁的茶杯砸向袁绍。
可是跪在地上的袁绍却不躲不闪,任由茶杯砸在了自己额头,顿时一股鲜血顺着袁绍的眼角流了下来。
“呵~袁家?这个家里有谁把我当过袁家之人?”袁绍轻笑一声,对于额头流下的鲜血毫不在意。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
原本看到儿子受伤的袁逢,心下一软,想着还如何替儿子遮掩过去,好从轻处罚,谁知袁绍居然冒出那么一句话,登时气的袁逢失去了理智,三两步来到袁绍面前,一巴掌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吓得一旁看热闹的袁术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生气,看向跪在地上那个倔强的身影,袁术不仅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有些同情。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袁绍只觉的心里一阵冰凉,犯错挨打他不怪自己的父亲,他只怪自己的父亲事事都拿袁家和袁家的声誉来强压在自己身上,在他父亲的眼里自己只需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吉祥物就好了。
“家主息怒,”
看到父子之间闹得如此不快,一旁袁术的母亲崔氏赶忙上前劝道:“绍儿年幼,不懂事,定是那王氏教子无方,家主将那王氏找来训斥一番就是,万不可伤了父子和气。”
崔氏这番话,不仅袁逢,就连一旁的袁术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袁绍的母亲虽然不是正妻,但毕竟是袁术的大娘,且一向与人为善,就连袁术对她也是颇为尊敬。
“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她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治她于死地。”
跪在地上的袁绍抬起头怒视着袁逢身边的崔氏,配合着眼角流下的鲜血显现出几分狰狞,吓的崔氏顿时花容失色。
也不怪袁绍如此愤怒,要知道古时候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孩子犯错就是做母亲的不尽责,一句教子无方就相当于后世的***,袁绍事母极孝,怎能不怒?
可是崔氏很快便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庶出子吓到,她不由的尖声嚷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她自己无德,教出的儿子也是品行不端,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此刻袁绍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