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地下,古城中。
夯实的土城墙,在这底下蔓延交错,高矮不一,还有残败的楼阁房屋,已然能够看出当年的雄伟和高大。
身处这地下古城的遗迹中,依稀能够感觉到,数千年前,西域古国当年的神秘和辉煌。
在一处上方没有屋顶,四面墙壁只剩下三面墙壁的一个房屋的隐蔽角落里,躺了三个身穿特战制服的男子。
他们看似在放松,但却又在警惕着什么,哪怕是呼吸,都谨小慎微,只是保持着微弱的呼吸节奏。
看三人的面容,都是一脸憔悴,眼袋黑青深重,浑身更是有多处伤口,伤口看起来还很新,鲜血渗透了衣服。
“呼,呼。”其中一个最年轻的,本名丁安平的寸头男子,一边用短促微弱的呼吸,缓解身体的疲惫与紧张,一边低声咒骂道:“如果不是那几个天杀的盗墓贼,触动了这里的机关,咱们也不会这么狼狈。”
“你们说,那个怪物,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长着一张国字脸,在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向少锋,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好说啊,就看它的肚子大小了,如果吃了那几个人,它就吃饱了,估计就不会再来找咱们了。”
最后一个男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笑道:“我们回不到地面上,迟早都是那怪物的食物,就算那家伙现在饱了,等到晚上,明天,它再饿了……”
廖自强没有把话说完,但心底里却是难免有些沮丧。
向少锋看了眼廖自强,用力拍了拍廖自强的肩膀,鼓励道:“别说丧气话,好好恢复体力,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我们可以死,但尊上需要的三色七星草,我们却必须送出去!”
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找出了一个木盒子,打了开来,里面平平躺着好几株三色七星草。
三人看着三色七星草,都是室
“班长,你说的对,我们要拼到底,不能泄气!”廖自强沮丧的神情,被坚毅所取代。
尊上是他们这些战士心目中的神,是他们的信仰,三色七星草既然是尊上需要的东西,他们就算是拼劲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成功将三色七星草给送出去!
下一刻,向少锋三人,不约而同的对视在一起,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是荣耀的北境战士,不抛弃,不放弃,永不言弃!”
异口同声说罢,三人皆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提起尊上,年纪最小的丁安平,顿时便是一脸的崇仰,忍不住小声问道:“向班长,尊上刚入伍的时候,真的是你手底下的战士吗?”
丁安平新入伍,和向少锋这位北境战区的传奇班长,虽然是一个战团的战友,但平时接触的机会不多。
这次来南疆寻找三色七星草,他一直也没好意思开口问,此时趁着这个机会,实在是忍不住,就问起了向少锋这段,有关北境战尊韩九麟初入伍时,被分配到向少锋手下的往事。
关于韩九麟当年以一介新战士,快速崛起成长的故事,一直是北境战区这些战士之间,最为热衷的传说。
可是韩九麟的事迹,哪怕是在北境战区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传出了好多版本,不一而足。
有这个机会向向少锋这位传奇班长求证一下,丁安平自然是不愿意错过。
向少锋闻言,淡淡一笑,道:“是真的。”
丁安平来了精神,神采飞扬的问道:“那尊上当年刚入伍的时候,是不是就很厉害?有一种鹤立鸡群的王者气概?”
向少锋回想起七年前的那段回忆,忍俊不禁道:“他当时算是鹤立鸡群吧,但不是因为王者气概,而是因为他长得太过英俊,被大家都嘲笑是细皮嫩肉,吃不了苦的奶油小子。”
丁安平瞠目结舌,愕然道:“那会儿还有人敢嘲笑尊上?”
一旁的廖自强忍不住道:“这不是废话么,尊上那会儿就是个刚入伍的新战士,被人嘲笑两句,不应该吗?”
丁安平挠了挠脑袋,道:“可是,尊上不可能是吃不了苦的人啊。”
向少锋颔首,目中带着回忆,略显唏嘘的道:“自然不是,当初新战士入伍测试,他就是最强的那个,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
后来我们一起参加北鹿之战,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我一开始还怕他紧张,给他打气鼓励,但后来发现,他压根就没有紧张多久,就完全适应了战场的枪林弹雨和生死。
后来,我们部队的千余名战士,被上万的敌人围困,身陷囹囵,渐渐弹尽粮绝。
当时我们所有的人,从上到下都以为那次死定了。
可是,就在在我们大家全都绝望的时候,他以一己之力,把我们从十倍于我们的敌人的包围圈里,救了出来!
从那场战役之后,他便脱颖而出,得到嘉赏和器重,一路扶摇直上。”
丁安平和廖自强,眼底都流露出深深的羡慕。
他们羡慕向少锋,能幸运的做韩九麟的老班长,与他一起并肩战斗。
这对一个战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