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麟目光幽沉的扫了一眼贺晓茹,一字一顿的叙述道:“临沂贺家,本是临沂最大的豪门家族之一,辉煌无两。
我父贺鑫宏,是临沂市的商界巨擘,更是有名的慈善家,于三年前,将家族生意彻底交给我兄贺卓打理,致力于慈善事业,远近闻名。
我兄贺卓天资聪慧,接手贺家生意后,将生意做的更加强盛,隐隐有了成为临沂第一首富的势头。
曾经,我兄与我来往书信,字里行间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和野望,更是劝我回来,与他共同打理公司生意,兄弟二人一起书写商业传奇。
可在去年,我父母突然发生车祸,意外死亡!
三个月后,我兄投河自尽!
紧随其后,贺家公司易主,产业被封,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背后没有隐情?”
说到此处,韩九麟身上的气势蓦然升腾!
如山岳高耸!
如大海莫测!
如云雾诡异!
冷冷的盯着贺晓茹,韩九麟漠声道:“姑妈,我听说,曾经属于贺家控股的星宇服饰公司,现在的实际控股人,名字叫王志。
我记得,我姑父王强的弟弟,也是叫王志吧?”
贺晓茹脸色一变,眼中闪过片刻慌乱,随即厉声道:“韩九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我自己的亲哥亲嫂、亲侄子不成?
我不怕告诉你,王志就是你姑父王强的弟弟。
贺家还辉煌的时候,王志就是星宇服饰公司的副总经理。
他能力极强,在贺家倒台以后,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公司的控股人,有什么问题吗?”
王佳的弟弟王泽也是没好气的道:“我二叔自从卓哥死去以后,经常接济苏……”
苏眉两字没说完,或许是怕了韩九麟的巴掌,忙改口道:“接济大嫂和筱筱,你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怀疑别人,有你这么寒人心的吗?”
王佳坐在地上,捂着脸,冷声道:“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就算他怀疑又能怎么样?二叔行的端坐得正,有必要怕他?”
韩九麟缓缓在他们母子三人的脸上巡视而过,微微点头,漠声道:“行的端坐的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仔细调查去年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让我知道,贺家的变故,和你们,和王志有所关系。
那你们,就都得给我父母和大哥陪葬!”
贺晓茹三人,全都脸色多多少少的不自然了起来。
贺晓茹道:“韩九麟,如果我们和那件事有关系,有必要现在和苏眉一起住在大杂院里,成天挑水吃,成天去街道的公厕上厕所吗?
我们和贺家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我们吃饱了撑的陷害贺家?”
王佳骂道:“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韩九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事情发生了一年多,他虽然人一直回不来临沂,但早已派人多次调查打听临沂的情况了。
贺家倒塌以后,贺晓茹母子三人,的确和苏眉一起住在了贫困区,大杂院里。
可那只是表面现象。
暗地里,他们还时不时的会去一个高档别墅居住。
而那个高档别墅,正是王志名下的产业。
贺晓茹的丈夫王强死的早,贺晓茹一直带着一双子女在娘家人,也就是贺家讨生活。
一直受着贺鑫宏的资助,住贺家的,吃贺家的。
王志当初能在服装公司当副总,也是贺晓茹在贺鑫宏面前,为小叔子求来的差事。
原本贺家倒塌以后,贺晓茹母子三人,的确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对。
可奇怪的是,贺家刚倒塌没几天,王志却成了服装公司的老总,实际控股人。
而贺晓茹母子三人,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其中要是没什么猫腻,打死韩九麟都不相信!
不过韩九麟并不着急,他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把一切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忽然,韩九麟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了下去!
他对三座坟墓,苍劲有力的磕了三个头。
随后,起身,看了向苏眉:“大嫂,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回来了,谁都别想动你,更别想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你是我大哥的未亡人,只要你愿意,我不阻止你另找一个男人结婚。
但我决不允许你做别人的情妇!
另外,大哥之前在信中,多次跟我提起筱筱,我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小侄女。
不论你愿不愿意,从今往后,我都是她的爸爸。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筱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我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苏眉浑身颤了颤,定定的看着韩九麟,说不出话来。
韩九麟冷冷的看了眼贺晓茹三人,道:“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