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也做不了公卿……”
说着,他讲了暖房里的事。
“丰生又厚道又聪明,最是令人不放心,阿克丹倒还好些,对外人冷清着,可对家里人又太看重,哎,爷看着不放心了,倒是盼着他们跟寻常孩子似的,憨吃憨睡,开智晚些……”
舒舒听了,道:“既是丰生聪明,爷也不用担心太过,吃了两次亏,就会长记性了;阿克丹这里,以后出了家门,认识的人多了再看……”
不是她心狠,这就是成长。
对于孩子来说,听再多提点,不如自己经历过两回。
九阿哥道:“反正咱们得看着些,不能叫他太实诚了……”
大年初二,也不是所有的姑奶奶都归宁。
比如三福晋,就没有回公府。
对女子来说,就是如此。
父亲当家,那是娘家;兄弟当家,那就是亲戚家了。
即便如今还有嫡母在,可太夫人已经荣养,深居简出。
三福晋这里,将年礼预备的齐全,也就是过得去了。
娘家是要回的,骨肉相聚,给父母尽尽孝心,亲戚家就可去可不去了。
早上宫里侍卫跟护军换班没多久,三阿哥这里就得了消息,晓得昨天傍晚圣驾前往钟粹宫,入更才离开。
三阿哥心中很激动,又不知对谁说,犹豫了一下,就往正院去了。
三福晋这里,三个孩子都在。
弘晴已经八岁,相貌精致,脾气也好。
一年到头生活在宫里,回府的日子是有数的,三福晋自然恨不得将长子留在眼跟前,不住眼的看着。
弘晴是个乖巧的孩子,三福晋让他留在上房,他就留了。
让他看着弟弟、妹妹,他就带着两个小的玩儿。
两个孩子也喜欢这个好脾气的大哥。
弘晟六岁,已经懂事,并不是调皮捣蛋的孩子
倒是二格格,本是该学走路的时候,可是不肯学,有些小性子。
兄弟两个,就一人坐了一边,引着二格格学走路。
三阿哥进来,就见到兄妹三个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情形。
他见了,就想要开口训儿子。
次子还罢了,没有启蒙,玩闹就玩闹,长子已经是大孩子了,岂可如此懈怠?
被三福晋看见,扯到他去外屋道:“寻常日子还罢了,这大过年的,可不兴训孩子……”
尤其是弘晴,一年到头在家住不了两天,每次都要挨训。
这谁受得了?
弘晴对三阿哥这个阿玛,别说亲近,那真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长久以往,也伤父子情分。
三阿哥指了屋里道:“弘晴功课都做完了么?”
三福晋:“……”
总共在家里就待几天,还要做功课么?
上书房的先生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三阿哥找了个椅子坐了,看着三福晋,带了谴责,道:“慈母多败儿!”
三福晋在三阿哥下首坐了,轻哼道:“严父慈母,这不是应该的,总不能都是后爹后娘?”
三阿哥摇头道:“弘晴资质寻常,要是连勤勉都没有,那以后就要被堂兄弟落在后头,沦为庸才。”
三福晋不吭声了。
那是她的长子,寄予厚望,自是盼着儿子出息。
她从小也是拔尖过来的。
比娘家,她比旁人强;比丈夫,她这位也不算差;比儿子,她也不想被人笑话。
三阿哥说完儿女,这才压低了音量道:“昨儿你去给娘娘拜年,看出钟粹宫门口有什么异样没有?”
他是成年皇子,没有恩典,不能入内廷。
其他皇子,一年到头还能去给生母请三次安;到了三阿哥这里,随着钟粹宫的封宫,这三次请安也没有了。
母子两人,已经数年未见。
关于钟粹宫的事情,他也不好跟其他人仔细打听,只能来问三福晋。
三福晋神色一僵,额头有些冒汗。
果然,宫里的消息,瞒不过旁人去。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无事生非、搅风搅雨的欠登儿。
怎么连疏不间亲的道理都不懂?
这是去三阿哥跟前给她下蛆了?
幸好她昨天醒过神来,去了钟粹宫外请安,否则眼下就无法应对。
三阿哥这个大孝子,就要记上自己一笔。
她就做思索状,好一会儿才道:“我就在宫门外头请的安,也看不出什么跟往常不一样,就是觉得钟粹门的大门看着陈旧了些,门环变色儿,生了铜锈。”
三阿哥听着,嘴角耷拉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门环要是日常用着,哪里会生锈?
经年不用,风吹雨淋的,才会锈迹斑斑。
他没有亲眼看到钟粹宫的破败,可听妻子这样一说,却能想象出钟粹宫的凄凉。
“哎,老九离了内务府,爷都不放心娘娘了……”
三阿哥叹气道。
三福晋见他忧心忡忡的,就道:“营造司正好十二阿哥管着,要不回头爷跟他说说,等到开春,趁着入夏下雨之前,好好修缮钟粹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