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有些意外,道:“不等到上学之前再请旨了?”
九阿哥摇头道:“不等,早年皇孙少,满了周岁,就能请汗阿玛给皇孙圈名字,这几年才皇孙多了,这请旨才延了。”
这是因有圈了名字皇孙殇了。
不过如今到底是种痘后圈皇孙名字,还是上学前圈名字,也没有什么规定。
舒舒生出几分期待,又有些担心。
别跟后世知晓的那些皇孙名字重了就好,什么弘时、弘历、弘昼、弘春、弘明什么的。
尤其是弘历,要是圈了这名字,到时候舒舒怕自己叫不出来。
她想到了尼固珠,决定去书房翻字典,好好查查有没有适合女孩子的字,带日字旁的。
省得尼固珠大了,晓得自己跟哥哥们的名字不一样,心里不高兴。
九阿哥到了前头,就看着桂元在。
见九阿哥过来,他上前请安。
原来桂元是来跟九阿哥告假,打算回盛京去给祖父圆坟。
九阿哥道:“不等开春再去?现在赶路寒冬腊月,多遭罪。”
桂元道:“年前的差事都交代的差不多,正好这段能抽出时间来,元宵节之前就回来了。”
九阿哥道:“那就去吧,从府里挑一辆好的马车,多带几个人……”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之前的打算,打量桂元两眼,道:“胖的差不多就行了,出门在外,正好少吃些,减减体重,再胖下去,仔细上不去马。”
桂元原本是俊秀少年,人不笑的时候有些凌厉,如今这一胖,眼睛都挤小了,看着倒是显示和气不少。
桂元笑着说道:“奴才这是心宽体胖。”
九阿哥道:“那也悠着点儿,好好拾掇拾掇,省得回头相看,被人嫌弃。”
桂元:“……”
九阿哥见他不接话,道:“你转年二十二,再耽搁下去,就成了老光棍,你玛法在下头也不安生,这亲事不能再拖了。”
桂元听着九阿哥的意思,是要给自己说亲。
他吐了一口气,道:“爷,奴才想请您帮奴才在府里做个媒……”
九阿哥一愣,随即问道:“府里做媒,有相中的了?膳房的那个小棠?这身份不合适吧,她是户下人,再说那是立志不嫁的。”
开府这几年,惦记着小棠的不是一个两个,打听到舒舒跟前的,打听到九阿哥跟前的都有,都是不了了之。
不是夫妻两个不体恤人,而是小棠主意正。
还有就是那些打听的,多有些小算计,还看上小棠是舒舒陪嫁丫头的身份的,有惦记小棠手中是食谱的。
那一份食谱,搁在外头,可以传家。
到时候背靠贝勒府,开个馆子,就是可以传承儿孙的基业。
桂元忙摇头道:“不是,是福晋身边的白果姑娘。”
九阿哥听了,皱眉:“那也不大匹配,她家里就是寻常包衣。”
桂元看着九阿哥,道:“奴才有自知之明,奴才家人口少,家底薄,本也是小门小户人家,真要求娶高门,怕是到时候两下里不自在。”
桂元家是郭络罗家的旁支,不过他祖父生前是个略有些迂腐的老实人,并没有在盛京内务府补什么肥缺,日子过的很是清贫。
九阿哥看着桂元道:“爷本打算在红带子里给你打听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这亲事要体面,还是要其他,想明白了,再跟爷说。”
桂元点点头,带了感激道:“谢谢爷替我着想,奴才不用想,婶子之前也提过一嘴,想要让奴才跟她的侄女相看,奴才婉拒了。”
这婶子说的就是如今郭络罗家的太太,桂丹的继母。
京城的红带子日子都寻常,跟寻常旗人家没有太大区别,可觉罗缺没有旗缺那么多,觉罗人家子弟很难出头,混成街溜子的更多。
他也看出来,九福晋是个护短的,对身边人素来好。
他没有什么野心,日后前程都在的九阿哥身上,自然盼着多一重关系。
求娶白果,听着没有求娶红带子格格好听,可长远了看,却是好事。
谁晓得那没影的红带子格格是什么教养行事,可白果的行事是福晋调教出来的。
不说旁人,只说高斌妻子,同样是福晋身边大丫头出身,如今县令奶奶当着,高家人提起来这位,只有赞的。
那边跟贝勒府的关系维持的也好,三节两寿没有落过,福晋这边也记得她,叫人预备东西,也有那边一份。
有高斌这个例子在,桂元越发觉得这妻子人选,里子比面子重要。
九阿哥跟桂元是打小的情分,才多说了几句。
眼见着桂元有主意,他就没有再说旁的,心里却想着是按照原计划安排桂元去苏州,还是换其他人。
十阿哥已经在马车里等着。
眼见着九阿哥上来,有心事的样子的,道:“九哥担心后个儿围猎?”
九阿哥摇头道:“不是那个,是想着江南都是文人,开口就是出身门第那些,爷本打算让桂元去江南的……”
说着,他就跟十阿哥说了桂元亲事的选择。
十阿哥想了想,道:“桂元是个聪明人,这妻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