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总共一百五十人的护军,除去刚从蒙古回来的,还有行宫当值的,还有一百人,就分成了两队。 一队是春林、小松带五十护军,一队是富庆、曹顺、高斌带五十护军。 九阿哥直接跟众人道:“今日要尽兴尽力,不许懈怠偷懒,彩头除了一个月俸银,再加上一车洞子菜!” 大家听了,都欢呼起来。 多一个月俸银,就是三两银子,这就是意外之喜,还能有洞子菜? 大家的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呼啸着往两块划好的狩猎范围去了。 远远的树木后,一个蒙古人眺望着,看着大家的动静,退到山坡后。 那里赫然是早上离开行宫的蒙古勇士们。 他们没有离行宫太远,等着观望行宫这边的动静。 见到有人骑马顺着官道往京城方向去,他们记在心里;眼见着行宫其他人骑马出来狩猎,他们也跟踪着。 亲眼确认了,他们才离开。 临时营帐这里,舒舒与九阿哥坐在帐子口的小凳子上,眺望远处骑马的众人。 核桃在旁边,跟何玉柱一起在小炭炉上烧水。 九阿哥道:“往后除了银子,咱们也要囤些粮食,保定那边的皇庄,盖个粮仓,存上个几万斤,以防万一。” 舒舒想到了玉米,跟容易陈了的谷子、麦子不同,玉米更耐储存,后世就是做了几十年的储备粮。 她就道:“明年玉米推广,看看能不能定在保定,要是能的话,咱们的皇庄也贡献出来,到时候就贮玉米,这个本来就是打算当饲料或酿酒的,陈了也不怕,要是赶上灾年,放出来还能赈济佃户。” 九阿哥听了心动,道:“那爷回去就跟四哥好好说说。” 狩猎比赛截止到正午时分。 意外的是,胜出的不是春林跟小松这队,而是富庆跟高斌那边。 富庆跟高斌那边分到的狩猎点,正好有三头金钱豹围追黄羊群,追到了他们的狩猎圈,就直接一窝端了。 如此一来,春林与小松那边虽射猎了狍子、狐狸、狼、野兔、野鸡,可是少了大家伙,就略逊一筹。 舒舒与九阿哥这里,也围炉煮茶,闲散了半日,跟着大家一起回行宫了。 倒是张廷瓒跟曹曰瑛,两人休养了几日,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听说要延迟两日回京,他们也没有闲着,去热河峡谷赏景画画去了。 明年这里修建行宫,肯定要先修路,到时候这天然景致就有了瑕疵,失了野味儿。 舒舒见大家都有小伙伴,就悄悄跟核桃道:“难得出门一次,眼见着就要回京了,你们也多出去转转。” 核桃这回却没有点头,而是红了眼圈道:“奴才还是想跟在福晋身边多服侍几天。” 舒舒:“……” 这又是个婚前不安的。 核桃的婚期是腊月,等到他们回京,核桃就要从府里退出去,回家待嫁。 虽说主仆缘分只有两年半,可真要说起来核桃行事比小椿还周全些。 因为她是包衣出身,从小宫女熬起来的,行事更符合皇家规矩。 舒舒叹了口气。 还真舍不得核桃外嫁。 核桃说是想要回府当差,可高斌要是谋地方官,那核桃肯定要跟去的。 她就看着核桃道:“高衍中大人是个厚道性子,高太太也是明白人,这往后的日子不会差,不要担心。” 高家家风好,小两口次子次媳,又是要分出去单过的,往后日子好经营。 核桃揉着帕子,低声道:“奴才有一个小盘算,想要问问福晋……” 舒舒看着她道:“说吧,是不放心娘家?” 核桃是长女,阿玛又是脑子不好的,额涅出身也微寒,怯懦立不起来。 下头一个弟弟,看着没有什么毛病,可脑子也有些不机灵。 之前她虽在宫里、府里当差,可也算顶门立户之人。 核桃点点头,道:“奴才早年分到二所之前,每年的银子都给家里;到了二所以后,银子多了,就给家里一半,身边留了一半,这三年下来各种赏赐、还有跑腿时的荷包,总共存了一百八十两银子,我额涅的意思,是想让我将银子留家里,给我弟弟娶亲使,我叔叔、婶婶不让,说高家如今是五品门第,还得了左领,嫁妆银子少了,往后寒碜,日子过的不痛快,我弟弟娶亲银子,二叔那边预备下了……” “因为我婶子是高斌的姑姑,奴才额涅私下里就说她存了私心,可是奴才晓得不是这样的,可我额涅还整日里在我兄弟跟前说三道四,只说二叔的缺是沾了奴才的光,给奴才置办嫁妆也是二叔应当的……” 舒舒听了,不由皱眉。 核桃的叔叔原本是内造办的笔帖式,后来被九阿哥升到营造司做主事了。 这确实沾了核桃的光,要不然谁晓得他是哪个。 不过九阿哥也不是用人唯亲,也是对方资历到了,才升补上去。 她见过核桃额涅,之前看着是个老实妇人,怎么心思就歪了? 不管核桃叔叔、婶婶有没有私心,让核桃多带嫁妆银子都是好的。 反倒是核桃额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