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旁人还在愣神,九阿哥已经飞奔过去,一把推开八阿哥,带了紧张道:“老十,你怎么样?” 十阿哥僵在那里,脸上泛白,额头都是冷汗,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踢到波棱盖了?” 九阿哥上手要去探查。 大阿哥已经近前,将九阿哥隔开,道:“别胡乱动,等太医!” 这会儿功夫,七阿哥也上前,将十阿哥揽在怀里。 十阿哥这才卸了力气,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大家都被这惊变吓倒。 被九阿哥推开的八阿哥都有些怔忪,没醒过神来。 十四阿哥立时带了谴责,道:“八哥您犯规!怎么能踹波棱盖?!” 八阿哥醒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我没踹!” 十四阿哥不信道:“您没踹,脚丫子怎么落到十哥波棱盖上了,还那么大的力气?” 九阿哥恶狠狠地看着八阿哥,冷哼道:“不是踹人,是扥脚,恨不得地砖扥裂了!” 方才他看着场上,就觉得八阿哥动作有些不对,一时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眼下明白了,这是力气往下使了。 大家都望向八阿哥,带了质疑。 布库讲究下盘稳,是跟地面粘着,这样扥脚图什么? 非要扥麻了? 大阿哥与三阿哥俩人是内行,猜到其中缘故,大阿哥看着八阿哥脸色转冷;三阿哥则是摇头,看着八阿哥带了谴责。 其他人还混沌着。 十阿哥的情形,不是作伪。 因为这会儿十三阿哥搬了凳子过来,七阿哥已经扶着他坐下,大阿哥卷了他裤腿,膝盖的位置已经红肿起来。 十福晋在旁,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恪靖公主叫人掌了灯。 院子里立时灯火通明。 灯光之下,十阿哥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显然是疼得狠了。 九阿哥在旁,狠狠咬着牙根儿,胸脯直喘。 这会儿功夫,门口有了动静,大家都望了过去,还以为是之前叫的太医到了,结果来的是太子。 眼见着院子里一片安静,大家脸色都不好,太子也收了笑,对康熙道:“听说圣驾过来,儿臣就过来瞧瞧……” 这满院子的人,都在外头…… 还有女卷在,掌灯了,还不散…… 太子也摸不着头脑。 康熙脸色耷拉着,没有时间跟太子寒暄,招呼太子身后的人道:“过来给十阿哥看诊!” 原来是太医到了。 因都关注着十阿哥伤情,大家也顾不上给太子请安。 太子很是不自在,这才发现全场都站着,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脸色不大对的十阿哥。 太医上前,仔细看了,摸了骨,而后对康熙禀道:“启禀皇上,十爷这伤在膝上,这里骨头脆,恐有骨裂,需上夹板,卧床静养,再看后效。” 康熙脸色发黑,道:“外敷的药膏呢……” 太医道:“要续骨膏。” 舒舒站在七福晋下首,都摒住了呼吸。 她忍不住去看八阿哥,想着八阿哥跟十阿哥之前的动作。 八阿哥想要踹十阿哥的脚踝? 结果误伤了波棱盖? 那里不是禁忌,却又脆,也容易骨折。 只是要是踹伤了十阿哥的脚踝,他可以托说是无意落脚,踏得重了。 现在换了波棱盖,这里是禁忌,他预备的说辞就作废了。 可是这角度,委实有些刁钻。 方才两人抱摔,脚下动作也快,还真没瞧仔细。 之前舒舒只是觉得八阿哥行事不够大气,太过自私,眼下瞧着,这人还能出阴招。 八阿哥反应倒是快,立时认错道:“十弟,方才摔出火来,这脚下力气没收住。” 十阿哥满头冷汗,看着八阿哥,带了恼道:“八哥您是不是记仇了?这是嗔怪弟弟我拦着九哥,不让九哥亲近您?那都不是有原因么?你们凑一块儿,不是九哥声名狼藉,就是八哥您受非议,那还往一起凑做什么?脑子也没毛病!” 八阿哥忙道:“真不是故意的,十弟你误会了,我真要使坏,也不会当着汗阿玛跟大家的面动手!” 十阿哥转过头,不想听的姿态。 十四阿哥小声,道:“八哥您这意思,是要使更阴的招么?” “闭嘴!”四阿哥扯了他一把,低声呵斥着。 十四阿哥都囔道:“我就是觉得眼下这也是阴招啊,大家眼皮子底下故意的,然后说不是故意的……” 剩下的话已经堵住,被十三阿哥捂了嘴扯到后头。 太子已经明白缘故,看着满脸冤屈的八阿哥,又看了眼地毯,皱眉道:“什么阴不阴的?这耍布库磕了碰了都是寻常的,谁还能故意使坏不成?伤了养着就是了,往后别玩布库。” 九阿哥听了,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这不单单是拉着偏架,还讥讽老十娇气。 他刚要说话,大阿哥已经开口道:“是非对错,总要问个清楚的!随便湖弄了,不好。” 太子的脸一下子撂下来,道:“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