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嫂,我早上吃了四个大粽子,鲜肉粽子太好吃了……” 十福晋拉着舒舒,提及早膳,依旧意犹未尽。 舒舒忍不住看了十福晋的肚子一眼。 通体的旗装,看不出腰身来,不过糯米可不好克化。 “没事儿,今天走路多……”十福晋笑道。 舒舒就道:“要是顶了,一会儿到了宁寿宫,叫白嬷嬷给你泡杯酽茶。” 十福晋笑着摇头道:“不用,我带了山楂糖……” 说着,她拿了荷包,里面是糯米纸包着的山楂球,直接拿了一枚递给舒舒。 舒舒早上甜甜咸咸的,也有些腻住了,就受了十福晋的好意。 这种山楂球,只外头裹了薄薄的糖霜,里面没有加糖,很酸很开胃。 九阿哥跟十阿哥在一旁,两人都不用去衙门,也算是“难兄难弟”。 “好好的,倒是连累你了……”九阿哥有些内疚。 十阿哥摆摆手,道:“好好的,九哥说这个做什么?是弟弟自己跳出局外的,现在挺好的,等到明后天咱们一起去海淀阿哥所去……” 说到这里,他挑眉道:“到时候带九哥看看我新置换的地,要是九哥觉得位置好,就直接一分为二,咱们一起修园子。” 九阿哥好奇道:“跟谁置换的?还有人舍得换海淀的地?” 十阿哥道:“苏努贝子,他十二个儿子,成亲了九个,还没有分家,就是因为分不起,只嫡子就八个,怎么分?弟弟就拿通州的地跟他置换了海淀的一个两百亩小庄……” 九阿哥想起了舒舒的话,道:“先别大张旗鼓的修园子,直接弄个小别院就好了,等到上头的哥哥们修园子,咱们再跟着修,万一御赐呢?” 十阿哥道:“那就先放着,中间有两个海子,加起来有二、三十亩地,就这个海子值钱,距离畅春园也不远,就在东北五、六里的地方。” 九阿哥来了兴致,道:“那也别白搁着,多养些鱼,或是叫人养鸭子。” 十阿哥笑道:“那有个荷塘,也是好些年了,还是当年修畅春园的时候从这边拿的藕栽的,养鱼行,养鸭子浪费了。” 九阿哥听了道:“荷塘也好,往后也添个冬菜。” 这会儿功夫,舒舒跟十福晋已经手拉手上了马车。 虽说两人的马车都在,可是路上也想要说说话。 “嘻嘻,十爷说了,等到了海淀阿哥所,我们就鸟悄地去红螺寺……”十福晋带了欢喜道。 舒舒听了,很是心动。 她还记得去年七月去红螺寺时,住在寺庙客院时那山风习习的凉爽。 不过红螺寺还是远了,不能当日往返,几个小宝贝怕是离不开人。 “等到明年的时候,我们也过去还愿……” 舒舒道。 到时候孩子就过周岁了,可以带上。 十福晋想起了家中的竹子,长势良好,好奇道:“不知道红螺寺的竹林秃了没有?” 舒舒则想起了庄亲王。 依旧是没有动静。 这红螺寺的求子神话却没有破灭。 谁叫前头有舒舒,后头有五福晋、四福晋。 因为庄亲王年岁在那里,很多人私下里提及,说的就是不是神佛不灵验,是庄亲王自己“有心无力”。 妯里俩说着话,马车进了地安门,到了神武门外停下。 妯里俩下了马车,入了宫,就一个往宁寿宫去,一个往西六宫去。 到了翊坤门,佩兰已经在门口迎着。 “劳烦姑姑……” 舒舒颔首道。 “您客气……”佩兰恭敬道。 “这几日天热了,娘娘歇的如何?”舒舒斟酌着说道。 关于九阿哥“参革”内务府总管的消息的,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宫里也不会例外。 佩兰道:“十八爷接回来了,娘娘这几日忙着,带着十七爷教十八爷说话。” 舒舒听了,倒是并不意外。 能熬到四妃的,谁是简单的? 要是遇事就乱,也坐不稳四妃。 说话的功夫,两人进了翊坤宫。 宜妃就在次间坐着,屋子里跟平时不同,地上铺了地毯,炕上还有两个布老虎。 十八阿哥并不在屋子里,可却像无处不在。 宜妃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请娘娘安……” 舒舒屈膝道。 宜妃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小几上放着预备好的茶水跟果子。 佩兰知机,示意两个宫人随自己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两人 宜妃才揉了揉眉头,道:“是不是老九又闹什么了?” 关于怎么跟宜妃说的,舒舒跟九阿哥也商量过,不好让宜妃跟着多操心,也只能缓和着来。 舒舒就压低了音量道:“不关九爷的事儿,九爷之前也云山雾罩的,后来见皇上提了御史,才猜到一二,之前内务府有几家跟索额图、佟家牵扯颇深的,还没有清退,应该是要清退了……” 宜妃一怔。 原以为是九阿哥捅了什么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