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吃喝嫖赌抽都不沾,能挑出什么呢? 就挑出他们兄弟俩性子跋扈,跟母族疏离,没有人情味儿…… * 皇城,张宅。 张英下午回来很早,跟姚夫人提及福松,道:“今天九阿哥打发福松去御前了,瞧着皇上的意思,对福松的印象很好,还多问了几句……”阑 姚夫人笑道:“是个周全的孩子,没有傲气,前阵子还过来送了半篓子鱼虾,还晓得给四丫头带了两包果子。” 张英道:“我没跟齐锡打过交道,不过听说是个周全性子,九福晋的名声,在宫里也颇佳。” 言传身教,这孩子也是培养的文武双全。 在八旗子弟中,很是难得了。 张英道:“皇上也晓得咱们家择婿之事,等到殿试过后,‘六礼’该走起来了。” 姚夫人带了为难道:“前几个丫头出门早,又都是嫁到老家,并不流行厚嫁,现下在京城,习俗不同……” 如果给幼女多置嫁妆,对前头三个女儿也不公平。阑 可要是按照前头的例,也太寒酸。 张英道:“财物细软还是比照她的姐姐们来,另外再收拾出几箱书添上……” 前年九福晋出嫁的时候,陪嫁里就有十来箱的书,如今福松又是得了举人功名的,就晓得他们姐弟打小也是读书的。 姚夫人舍不得了,道:“老爷之前不是说过,这些藏书都要带回老家……” 到时候传承儿孙,以后几代人都受益。 张英道:“有舍才有得,总要保全女儿体面……” 再说,陪的也不是孤本。阑 书是可以抄的。 张英就道:“离四丫头出阁总要两、三年的时间,让她几个哥哥、弟弟都抄书,可着市面上难得的孤本抄,一人抄上十本二十本,就是极体面的嫁妆……” 姚夫人点头道:“如此也好,我再将这些年的细软清点清点,总不能露了寒酸。” 张英没拦着,想着清溪书屋那一箱子金元宝,不由失笑道:“九阿哥倒是个有趣的。” 姚夫人看着他道:“内务府包衣那边可没几个说九阿哥好话的,都说苛严……” 张英摇头道:“以讹传讹罢了,要是真苛严,老大这皇子府典仪也不会做的不亦乐乎……” *阑 九皇子府,后罩房,东次间。 屋子里芳香四溢。 舒舒倚坐在南炕上,手中拿着鲨鱼皮跟沉香如意。 经过两日打磨,这柄如意终于能见人了。 前头已经是正圆模样,角度却刚刚好,也不再有多余的边边。 如意身上流线也顺畅,没有清奇的角度。 还有把手的位置,成为舒舒重点打磨的地方,也是圆润合手。阑 她撂下如意跟鲨鱼皮,核桃跟小椿忙上前,一人端了托盘下去,上面是磨下来的沉香粉末。 一人投了干净的毛巾给舒舒擦手。 舒舒头上系着包头,浑身都被沉香味儿浸透了。 少一时,小松、小棠端了热水过来,进了东稍间。 随后小椿与核桃也抬了屏风。 舒舒还是老样子的,擦拭身上与头发,而后在炕上躺了。 小松坐在炕边,拉了舒舒的手,帮她按摩手指头与手腕。阑 实际上并不累,就是熬人罢了。 舒舒被按得舒服,叹了口气,道:“回头要是小松嫁了,我可怎么办?” 小松笑道:“福晋放心,奴婢不嫁,就在福晋身边侍候着。” 小棠看了小松一眼,道:“福晋,正要跟您说呢,有人跟奴才打听小松的亲事……” 舒舒转过头去,好奇道:“哪家?” 小棠道:“两个左领家的女卷,都打听了。” 舒舒撇撇嘴,这是看上小松,还是看上小松阿玛的爵了?阑 黑山之前是董鄂家的户下人,早先被彭春借用跟着出征,立过两次战功。 他不但能开户,脱离户下人身份,成为正身旗人,还能有“半个前程”,即拖沙喇哈番,正五品爵,可以传承子嗣的。 黑山当时发妻难产,母子双亡,只剩下一个独女,还在舒舒身边做伴当,也没有了开户的心思。 去年被九阿哥求了过来后,齐锡那边就按照八旗议功规制,给黑山“开户”,并且爵位也落定了。 如今这爵位被盯上了。 谁叫黑山只有一个独女呢,还没有再娶之意,那这爵位就能落到外孙身上,这是一块大馅饼。 小松摇头道:“打听也白打听,我才不会应呢。”阑 舒舒看着小椿,道:“这些包衣人口,也入府执役半年了,要是有老实本分的人家,就记下来,回头挑丫头、小子可着这些人家挑,拈轻怕重、上蹿下跳的那些人家也记上……” 小椿点头道:“都看的差不多了,下头的人还是本分为主,左领跟内管领人家,富贵惯了的,就是些心大……” 舒舒对那几家左领人家印象也不好,先是对小椿挑挑拣拣的,现在又盯上小松。 小松阿玛是有爵不假,可家里还有个春林在呢…… 如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