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保母么?” 舒舒没有跟他争辩这个,只道:“再过半月就是万寿节,这还是咱们出宫后第一年预备寿礼,爷是不是打发人去四贝勒府问问去年的例?” 九阿哥摇头道:“不用,四哥已经打发人送来了去年的礼单,不是整寿,散生日,八样礼,金器、文玩、摆件都行。” 他们是没有封爵的皇子,还是弟弟,肯定不能越过哥哥去。 九阿哥就道:“金器两到四样,倒是不好用内造办的了,剩下的就在家里的古董字画里找找,凑几样。” 舒舒就道:“金器就从顺安银楼那边做吧,做个实用的,金酒壶、金茶壶什么的,一套也体面。” 九阿哥点头道:“金器里酒器不会出错的,可以算一样,再加一柄如意好了,那个也实用。” 既是实用,那就不是镶金嵌宝做摆设的,而是真的用的那种如意。 之前九阿哥送过金如意给乾清宫,只是就摆了几日就收了,那个是摆件,并不实用。 舒舒摇头道:“皇上节俭,不喜奢靡,金如意送了也是入库房,我记得去年年礼,外头送了一截沉香来,有手臂那么长,之前还想着下半年叫人磨珠子,做圣寿节礼使,爷要是想要送皇上如意,可以用那个凋刻……” 九阿哥来了兴致,道:“那爷亲手试试吧,这是近身用的东西,要是爷亲自孝敬的,汗阿玛会更高兴。” 舒舒很想要开口反对。 那是沉香! 别糟蹋了! 不过她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支持,道:“那爷可要仔细些,别划了手……” 九阿哥得意道:“放心吧,爷手巧着呢,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也学了几日篆刻,很有天份,拿刀稳稳的……” 事已至此,舒舒也顾不得心疼沉香了,只盼着九阿哥少割几刀。 九阿哥也晓得沉香料子金贵,并没有直接在沉香料子上动刀。 他叫人找了硬度差不多的料子,开始练手。 舒舒见他连图纸都不画,也是无语,直接叫人翻出来竹如意给他,道:“大道至简,爷要求实用,按照这样来就行,然后看看在什么位置添上吉祥字儿。” 九阿哥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画设计图。 他拿了竹如意,有些迟疑道:“真就按照这个来?寻常痒痒挠的样子?寒碜不?” 舒舒道:“爷不是要选皇上用的物件么?要是收藏、摆设,凋刻的精致些大气,可那样的如意咱们之前也送过了,就是送库房罢了;日用的话,这样才实用吧?” 九阿哥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看了舒舒一眼,心中有数了。 舒舒已经吩咐周松去顺安银楼吩咐了,做了一套万字纹的金酒器,一套下来是金托盘、金酒壶、四个金酒盅。 然后她叫小椿拿了去年的年礼册子,从里面选出几样古董摆件备着。 这是面上的万寿节礼。 还有一份九阿哥的孝敬,是按照内务府“三节两寿”来的。 实实惠惠的,就是一箱子的金元宝…… 没过两日,九阿哥就献宝似的拿了一个锦盒过来,递给舒舒道:“打开瞧瞧,这是什么?” 舒舒看着总共只有六、七寸长的锦盒有些怔住。 不会是将沉香糟蹋的差不多,只剩下个迷你痒痒挠吧? 等到打开来,舒舒愣住。 里面是个样式十分简单的福字沉香簪子。 除了圆润的福字,并无旁的图桉。 九阿哥轻咳了一声,带了几分扭捏道:“爷也不知该送你什么,就把爷的福气送给你,爷是个有福气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加上爷的那一份,就诸事顺心顺意……” * 西花园,讨源书屋。 太子过来找太子妃,也是问起万寿节礼的预备情况。 早有成例,太子妃也拟好了礼单,递给太子。 总共是十六件,八样是金器,其他八样是古董珍玩。 年年如此,大同小异,不会出错,可是也不太出彩。 太子拿着礼单沉吟,心下不大满意,道:“不知道老九、老十他们俩会送什么……”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心中惊讶。 好像每年太子会念叨一句,大阿哥那边会送什么,今年倒是问起起九阿哥。 看来九皇子府的“祥瑞”,让太子爷不安了。 可是两家也比不到一块去。 舒舒行事素来恭谨,安排礼单不会出格的。 太子妃垂下眼。 因九皇子府不办“洗三”跟“满月”,所以她早打发人过去送了礼。 之前都是按照双份预备的,这回加了一份倒是也不费事。 她心里羡慕舒舒。 对于女人来说,遭一次罪,生三个孩子,可还真是大福气,其中还有两个阿哥。 太子也有些恍然。 董鄂家的格格有宜男之相。 三福晋生了两个嫡子,九福晋也生了两个嫡子。 只可惜如今这两支没有待字闺中的格格了。 太子想起了一个人。 裕亲王的表弟,皇父的奶兄弟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