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御前,苏培盛不敢耽搁,叩首道:“皇上,九福晋发动了,我们主子跟五爷正好在那边,担心九爷受不住,也怕小阿哥早产体弱,打发奴才来请太医过去守着……” 康熙虽日理万机,可是儿子身边的近人却是认识的。 他顾不得细问,吩咐梁九功道:“去值房传话,儿医跟大方医即刻前往九皇子府候着。” “嗻……”梁九功应着,传话去了。 康熙看着苏培盛道:“好好的,九福晋怎么就发动了?” 苏培盛实话实说,道:“奴才不知,奴才主子过去探看九爷,九爷睡着,没有见着人,后来瞧着皇子府动静不对,又有马车去都统府,才晓得是九福晋发动了……” 康熙皱眉,不仅担心自己的孙子,还担心九阿哥了。 不会是九阿哥有什么不舒坦,才假借小憩没有出来见人吧? 然后他福晋担心,就动了胎气? 想到这里,康熙哪里受得住? 太医上午刚给九阿哥诊过脉,心肝肺都不好。 要是他福晋平安生产还好,要是有个不顺当,怕是他也熬不住。 怪不得老四着急忙慌的打发太监进宫,这是来叫太医去守着。 康熙坐不住了,抬头吩咐马武道:“预备马车……” 马武应声下去了。 少一时,马车预备好了。 康熙就出了乾清宫。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还在门口守着。 两人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九嫂早产了…… 九哥身子也不大好…… 两人百爪挠心似的,哪里还能安心? 眼见着康熙出来,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就左右站了。 十四阿哥道:“汗阿玛,儿子不放心九哥……” 十三阿哥也道:“汗阿玛,儿子想要去探望九哥……” 康熙看了他们俩一眼,却没有纵着。 友爱兄弟是好事,可是也分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老实回去上课,不许胡闹!” 康熙说着,就大踏步的下了台阶,大步流星的往乾清门去了。 马车就在乾清门外候着。 苏培盛跟在梁九功后头,也往马车方向去了。 十四阿哥还想要再说,被十三阿哥拉住。 “汗阿玛去坐镇,九哥、九嫂都会好好的……” 十三阿哥道。 十四阿哥小脸耷拉着,不痛快地看着从里头出来的简亲王。 简亲王哭笑不得,道:“阿哥,我怎么得罪你了?” 十四阿哥撅着嘴道:“叔王,那个石贵会怎么判?” 简亲王沉吟道:“若是罪名实了,当是流……” 十四阿哥皱眉道:“这么轻,不是‘大不敬’么?不是当绞?” 简亲王苦笑道:“‘大不敬’之罪,也分了若干等,跟圣驾不相干的,要轻一等,石贵还是包衣旗人……” 十四阿哥愤愤道:“只是一个流,那顶什么用?岂不是以后旁人都敢有样学样,冒犯皇子阿哥威严?” 十三阿哥在旁,面色也沉重。 他们午休时间也听了个大概,除了担心九阿哥身体状况外,确实也不大舒服。 毕竟他们也是皇子阿哥,再过几年也要出宫去,到时候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 物伤其类。 简亲王看着气呼呼的小哥俩,心里也比较复杂。 庄亲王湖涂,他以为自己只得罪一个九阿哥,可实际上他得罪的不单单是一个九阿哥。 十三阿哥垂下眼,如今也顾不得恼。 其他都不重要,只盼着九嫂平安生产,九哥也好好的…… * 九皇子府,前院。 听到大门口动静,四阿哥与五阿哥就出来了,就看到觉罗氏拖着齐锡疾行。 四阿哥皱眉,有些看不惯,不过也不意外。 宗女彪悍,早就众所周知,已革宗女看来也不例外。 五阿哥则是想起自己弟妹的十力弓。 看来不是来自董鄂家那边,是从母族这边传承的。 想想也是,太祖的四大贝勒中,阿敏贝勒以勇武闻名。 觉罗氏已经看到两位皇子,放开了丈夫,跟两人点头示意,就急匆匆往内院去了。 齐锡还想要跟着,可是走路使不上力,差点跌一跟头。 还是跟着的孙金机灵,上前扶住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望向齐锡的腿脚,看着鞋靴都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齐锡苦笑道:“让四爷、五爷见笑了,奴才不是腿疾,就是腿软……” 五阿哥体谅道:“齐大人慈父心肠,估计老九在里头也站不直熘……” * 正院,后罩楼,东屋产室。 吃饱喝足的舒舒,没有耽搁,直接破了羊水,立时被人扶到产室躺了。 伯夫人拉着她的手,道:“要是疼了,就喊出来……” 舒舒抿着嘴笑。 她可好攒着力气呢。 等到门口有了动静,她望向门口,看到觉罗氏的那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