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也不用想办法做藕粉,直接储存得当,当菜藕就行。 那郎中躬身应了。 这时刮起来一阵秋风,卷起旁边的几片叶子。 九阿哥就道:“叫人干活,不用太催着,早晚凉了别下水,白日里干活就好,再叫膳房预备些姜汤备着,汗阿玛素来仁慈,你们使唤人,也不许糟践了!” 那郎中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记下了。” 九阿哥点点头,这才打发人退下,跟十阿哥往畅春园正门去了。 他小声跟十阿哥道:“这世上的事情都有因果,盼着善因结善果吧!”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简直是诧异,道:“九哥您真心信佛了?” 虽说时下崇佛信道都是寻常事,可是十阿哥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自己是不信神佛的,也看不出自家哥哥有信神佛的意思。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跟佛有什么干系?爷这是信你九嫂,你九嫂是个好人……” 或许这就是“近朱者赤”? 在妻子面前,九阿哥就想要将自己阴郁不善的一面藏起来,也像个好人一样。 十阿哥点头道:“九嫂的人品行事确实是顶顶好。” 心底无垢,让人如沐春风。 九阿哥挑眉道:“所以爷感恩,汗阿玛就算早年亏待过爷,可是指给了爷一个好福晋,爷也不计较了!” 他晓得自己并不是多大度的人。 可是神奇的是,跟舒舒在一起后,很多事情就不再计较了。 不知不觉,大度许多。 他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遇到什么憋气的事情时,他就想起舒舒的话,“除生死无大事”,越想越有道理。 他自己也就松弛下来。 十阿哥在旁没有说话,也想到自己身上。 皇父给他指的亲事,有其他原因,可也有几分是为了他好。 十阿哥也释然了。 他也应该感恩。 不去想自己亏了什么,只想自己得到了什么…… 等到午初,北面的官道上,就传来马蹄声响。 畅春园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九阿哥与十阿哥,还有过来迎驾的礼部尚书张英与户部尚书马齐等朝臣。 马齐不用说,是九阿哥的师傅了,这一年来也相熟。 这个礼部尚书张英,九阿哥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一位没有打过交道,可早年也是有名的御前红人,老牌子的礼部尚书,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另外兼任詹士府詹士事务。 不过在前年的时候,他以年老上疏,请辞了兼管的翰林院与詹士府事务。 詹士府,是辅导东宫太子之机构。 前年就告老? 老吗? 九阿哥心中疑惑。 还没有封阁拜相,能有多老? 最多也就是花甲之年。 要是品级低的官员,这个年岁该告老了。 可是对于京堂来说,正是熬够了资历,再进一步的时候。 可是这位大人,这两年很是沉寂,跟马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虽说是旗汉有别,可是九阿哥还是觉得其中有些微妙。 康熙三十七年发生了什么事? 御驾亲征,众成丁的皇子阿哥掌旗扈从。 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 这会功夫,圣驾也到了御前。 圣驾出行,乘坐的是御车。 此时,御车里,不单有康熙,还有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 塞外八月即飞雪。 张北草原虽不是地处极北,却是风口所在。 前几日入关之前,正赶上一场大雪。 十四阿哥非要骑马,就着凉了。 这两日十四阿哥正难受,骑不了马,康熙心疼小儿子,就让他过来御车上。 又想到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平日形影不离的,就也一并叫到车上。 实际上这样不合规矩。 十四阿哥既是病了,就该离圣驾远些,省得过来病气。 四阿哥就直言说了一嘴,想要接十四阿哥回去,被康熙给否了。 十四阿哥也晓得轻重,即便人过来了,也带了口罩,跟康熙离得远远的,道:“这个能隔绝病气儿……” 康熙看了一眼,倒是并不觉得陌生。 自古就有的东西,医家防疫所用。 他轻哼一声,训斥十四阿哥道:“下回还逞不逞强了?” 十四阿哥苦着脸道:“不了,谁会想到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冷,说下雪就下雪……” 马车速度放缓,将到畅春园。 十四阿哥忍不住,挑了马车帘,眺望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九阿哥跟十阿哥,转过头来,带了欣喜跟十三阿哥道:“是九哥跟十哥!” 御车左右,几位封爵的皇子骑马扈从。 大阿哥、四阿哥、七阿哥居左,三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居右。 众人也看到了九阿哥与十阿哥。 大阿哥跟四阿哥道:“这小哥俩算是历练出来了,行事越来越有样了!” 四阿哥轻哼道:“十阿哥还罢了,稳稳当当在宗人府学差事,九阿哥这也太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