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所门口。 众人都出来了,目送着康熙离开。 康熙没有叫辇,安步当车,带了太监跟侍卫们离去。 九阿哥这才注意到,跟着的御前侍卫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马齐的弟弟马武。 方才也没打声招呼。 这以后也是师叔了。 他看着康熙一行离开的方向,露出懊恼的模样。 大阿哥瞥了他一眼,道:“晓得后悔了?方才不是胆子挺大么?什么都敢说!” 九阿哥看着他,带了无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弟弟是后悔没跟马武打声招呼罢了,大哥您也是,怎么就听不得实话?这实话不好听,可是却是好心!” “酒糟鼻?浑身臭?这就是你的好心?好心个屁!”大阿哥笑骂道。 九阿哥呲牙道:“粗鲁!” 大阿哥揉着拳头道:“要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粗鲁?” 九阿哥忙跳开,躲到四阿哥身后,道:“四哥您瞧瞧大哥,还有当哥哥的样子么?也不说做个榜样,也就是在咱们跟前,这要是回头在下头的小阿哥们跟前说起来,可就教坏孩子了!” 四阿哥:牙。 东扯西扯,也不是全无道理。 大阿哥翻了个白眼,道:“你是真出息了,都会学告状了!” 九阿哥眉飞色舞道:“见贤思齐,老……三哥这招好使,弟弟就学了,叫我说,大家就该都学学,往后找平了,也省得对上三哥吃亏!” 大阿哥“哈哈”笑出声,道:“这一年来,老三哪回遇到你占便宜了?一次比一次倒霉,罚俸罚的肉疼,估摸着往后见你躲着走!” 九阿哥带了得意道:“那不是正好,弟弟巴不得自己是‘鬼见愁’呢!” 四阿哥听他说话越来越没谱,呵斥道:“行了,闭嘴吧,往后在外头少说话!” 九阿哥听了,小脸“咣当”一下子撂下,道:“又不是旁人跟前,就是哥哥们跟前,还不能说两句实在话?四哥您太虚了,端的太厉害,做人还是得跟弟弟似的,实在些……” 四阿哥黑着脸。 这是实在么? 这是傻! 五阿哥有些怕了。 自己这位四哥也是爱记仇的。 老九不长记性。 他就岔开话道:“有什么事情找马武么?” 要不然的话,打不打招呼有什么。 九阿哥嘴角耷拉着,道:“汗阿玛指了马齐做皇子师,这不是马武是他兄弟,也跟着长了辈分,弟弟就想着周全些……” 除了十阿哥,其他人都愣了。 之前听说九阿哥提什么皇子师,他们以为是在南书房行走的翰林里指的人,跟法海似的。 说是皇子师,实际上是盯着阿哥读书的侍读。 没想到是马齐。 大阿哥皱眉道:“是内务府的差事出了纰漏?” 四阿哥面上也带了关切,道:“现在不是好几个总管么,遇到寻常事你按例,要是为难的差事,该多请教几位大人·……” 九阿哥扬了扬下巴,带了不满,道:“大哥、四哥是不是小瞧人?弟弟是那种无能的人么,差事砸了,还让汗阿玛操心找补?” 大阿哥轻哼道:“那好好的,汗阿玛指了个师傅?汗阿玛吃饱了撑的,还是马齐是闲人?” 九阿哥脸上带了几分尴尬,道:“哎,弟弟昨天也寻思了半宿,想明白是哪里错了,应该就是前几日岳父那边的承爵旨意下来,弟弟带了福晋归宁,空了手……” “汗阿玛就小题大做,让弟弟背《周礼》,还指了马齐盯着。” “这真是冤枉,之前每次去的时候也没空手,就那天回得匆忙。” 大阿哥嘴角抽了抽,道:“那你那天去岳家做什么?” “道贺啊!这不是前阵子爵位搁置么?” 九阿哥看了大阿哥一眼,道:“大哥您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 大阿哥轻哼道:“你也晓得是道贺,那怎么还空着手呢?” 四阿哥在旁,也是摇头。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人情走礼都不齐全,怪不得给他指个老师重新学《周礼》。 五阿哥也道:“是你不对,这时候不是该预备贺仪么?弟妹处处齐全,保全你的体面,你也要保全弟妹体面才对!” 前阵子自己太岳父调回京,九阿哥这边都叫人送了贺仪,全了礼数。 现下想想,那肯定是弟妹操的心。 连十阿哥也没想到是这个缘故,看着九阿哥带了不赞成。 九阿哥摸着脑门道:“就是忘了,也不是没预备,出宫了才想起了,就没叫人回去取,想着弟弟那岳父、岳母最是疼闺女的,带福晋回去他们就欢喜了,礼物也不碍什么!” “不能这样算,弟妹本来就是人家的闺女,回去陪父母一天也是情分里的,你拿着情分里的东西做人情不应该!” 五阿哥带了谴责:“况且人情是人情,礼是礼,多了没什么,少了不应该!” 大阿哥道:“这先生指得好,快二十的人,也不小了,人情世故也当学起来。” 四阿哥则道:“男主外、女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