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也有半寸,小的也见了血。 地上的银簪子带了血迹。 郭络罗太太没有留余力。 他有些茫然,没有回复八福晋的话。 雅齐布小跑着出去了。 云嬷嬷走到八阿哥跟前,带了小心道:“阿哥爷还是先避避吧,郭络罗太太迷了心窍,这要是落到阿哥爷脸上……” 八阿哥想起五阿哥脸上的疤,也是一阵后怕。 八福晋见他们自说自话,简直要疯了,尖声道:“快去叫太医啊,快去呀……” 八阿哥耷拉着脑袋,没有动。 太医院的太医出诊,都要记脉案的。 到时候八福晋脸上这伤就瞒不过去。 传到外头,旁人怎么说? 嘴上无德,造了口业,激得郭络罗太太发狂伤人? 八阿哥头痛欲裂,恨不得昏厥的是自己。 雅齐布急匆匆跑到大门口,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急切,而是带了讥笑。 殴打尊亲。 就算是皇子福晋,也太出格了。 八福晋这嫡福晋就算继续当着,也会成了个摆设。 如此正好。 他刚要慢吞吞地吩咐人,就见隔壁四贝勒府出来人,立时换了脸色,催促道:“快去请大夫,别耽搁了,越快越好,跑着去!” 门房小厮不敢耽搁,一熘烟地跑了。 而后,雅齐布才看着来人,恭敬道:“四贝勒,。” 四阿哥蹙眉道:“又是怎么了?这么大动静,阿哥跟福晋动手了?” 正巧他交接了户部之前的差事,手上还没有新差事,今日休沐在家。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 加上郭络罗太太挟怒而来,也落在大家眼中,就有人去禀告了四阿哥。 四阿哥本不想掺和,先头还犹豫着,可是后头的声音太吓人了,还是忍不住过来。 雅齐布躬身,带了迟疑,道:“我们爷没动手,是福晋跟郭络罗太太。” 四阿哥听了皱眉。 他还不知道郭络罗太太丧子,只当她是为官司的事情上门,不由带了不快。 如今郭络罗家与这边官司还没有经过公堂,可是也被人嚼舌头说的差不多了。 四阿哥也晓得这些隐匿的产业都是内铎、明登父子侵吞已革宗室的,心里也不痛快。 即便是已革宗室,那也是显祖子孙,爱新觉罗血脉,不容他人欺凌。 如今还敢上门来闹腾,这是压根没有将皇子阿哥与皇子福晋放在眼中。 老八脾气太软了。 四阿哥在心里腹诽。 没进大门,就听到八福晋的嚎哭声。 四阿哥脸色越发难看。 真是提不起个儿,太丢人了。 可是等进了书房,看到书房的现状,他也跟着麻爪。 八阿哥却如同见了救星似的,上前两步,道:“四哥笋。” 四阿哥看着不知生死的郭络罗太太,还在想着她为什么这个妆扮。 郭络罗家与将军府那边的长辈不是都谢世了么? “太医,太医。” 八福晋恐惧中带了委屈,脸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四阿哥不好往弟媳妇身上看,压根不晓得她有伤,低声呵道:“闭嘴!” 这会儿功夫,奶嬷嬷却得了消息,瞧着郭络罗太太来了,前头也闹起来,不放心八福晋,忙从后院赶过来。 结果就看到八福晋满脸鲜血的模样,她双眼发黑,忙上前去,哀嚎道:“福晋,福晋,你的脸” 八福晋越发委屈,疼痛也使得她失了理智,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郭络罗太太,就抓起书案上的笔架山,往郭络罗太太身上砸过去。 四阿哥正在低头查看郭络罗太太,见状忙探身拉着郭络罗太太避开。 和田墨玉的笔架山,从他肩膀擦过,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四阿哥看着那笔架山的落点,要不是他扯了郭络罗太太一把,就要砸到郭络罗太太头上。 “毒妇,毒妇!” 四阿哥看向八福晋,咬牙切齿道。 八福晋一击未中,转身又去抓砚台,被八阿哥抓了胳膊:“放下,你还胡闹什么?” 八福晋怒视八阿哥,道:“旁人到家里喊打喊杀,你不拦着,我被伤了,还不能报复回来?你拦着我,你还是不是男人?算什么皇子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