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望向舒舒,恨不得要压着她点头。 这是稳赢,也不知道三嫂能拿什么好东西。 舒舒也略微心动了一下,随口否了。 不能再动了。 要不然,赢了的话显得贪婪。 输? 是不大可能输的。 反倒像是猴戏一样,被人围观多了,失了尊重。 今天不过是阴错阳差,还有皇子们要演射这个前提在,行事出格也能自圆其说。 再来第二回,则像是卖弄。 她想起九阿哥前头的话,就笑了笑,有了推辞,道:“我这一回就够够的,动的少了,抽得胳膊跟腰都难受,正要回去歇歇……” 说着,她就带了几分娇弱,扶了九阿哥的胳膊,借力在他身上。 九阿哥只当她肚子不舒服,忙扶了她,让她靠着自己,对众人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大家反应,他就搀了舒舒往后院走。 三福晋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跟十福晋抱怨道·“赢了就不再来了,这行事是不是也太小气了?” 十福晋摇摇头,面上带出不赞同来,道.“九嫂才不小气,九嫂大气,有便宜不占!” 十阿哥看了三福晋一眼,跟十福晋解释道:“九嫂怕麻烦!” 三福晋这样的,就算赢了她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有得要磨牙。 没必要。 不过他也提醒自己,得了兄嫂的好,也要晓得分寸,不能惹人厌了。 自家福晋今日就做的很好,晓得感恩,送礼之心也诚。 三福晋在旁,听得不对劲,带了不高兴,道:“听着十弟妹的意思,是笃定你九嫂赢,这也未免太小瞧人,我家亦是世代武勋,打小学写字开始就学控弦!” 只是她十来岁留头后爱美了,怕风吹日晒伤了脸,也怕手糙了,射箭的时候少了,可基础还在,并不犯憷下场。 十福晋听了,不免生出佩服来,道:“三嫂好厉害,那三嫂开几力弓?” 三福晋带了得色道:“虽有些勉强,但勉强开得五力弓!” 十福晋立时失望,摆摆手道.“那算了,我也不占三嫂便宜了。” 三福晋有些茫然,可是看看十福晋敦实的体格,带了猜测道:“弟妹开得六力?” 十福晋点头,马上又摇头道.“我在家里,七力弓也使得,只是我额赫说男人不喜欢力气大的,让我平日使五力弓,陪嫁的弓里,也都是四力、五力、六力的!” 三福晋:“……” 不是出身蒙古王府么? 又不是出身猎户人家,好好的操什么弓? 三福晋腹诽着,随即反应过来不对。 她看着十福晋有些酸,道:“彩头那么大,十弟妹还放水,这是故意送礼呢!” 十福晋带了认真道:“我用五力弓!” 她想要说两个五才是十,得两个自己才是九嫂的固儿,可是想到额赫说的话,就又改了口道:“我输得心服口服的!” 三福晋还要再说,十阿哥已经道:“三嫂,我们也乏了,先回去歇了!” 三福晋假笑道:“那回吧,我也回了!” 等到跟着十阿哥进了院子,十福晋才小声道:“九嫂能拉十力弓,是不是不该告诉旁人?” 十阿哥道.“不用特意说,旁人问了也不用特意瞒着。” 消息灵通的,该知道也会知道。 倒是自己福晋这七力弓? 自己也还是头一回听说…… 米。 舒舒的院子。 舒舒回来,就去了净室。 还真是小日子如期而至。 等到换下骑装,换了家常衣裳,也穿戴上,她就在罗汉榻上歪了。 小椿取了手炉,小棠也将熏笼点上了。 九阿哥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着,见她脸色发白,道:“怎么瞧着比之前严重,是不是方才累到了?” 舒舒摆摆手,琢磨了一下,道:“应该是前几日船行水面,水汽太大,有些潮湿的缘故。” 九阿哥皱眉道:“那怎么办,回去还要一直坐船呢?” 舒舒道:“又不是老这个,正好杭州这几日就过去了。” 九阿哥还是不放心,道:“那要不要传个太医,开个祛湿的方子?” 舒舒摇头道:“不用,小棠那备着薏米红豆茶,就是祛湿的……” 赶巧,小棠正奉茶上来。 只有一份,没有九阿哥的份。 九阿哥看着红色的茶汤,问道:“看着寻常,都是杂粮,我怎么就用不得?” 舒舒道:“这茶性凉,对脾胃不好,就是我也要少喝……” 九阿哥虽看的医术不多,却晓得舒舒这个日子要忌寒凉,就道:“那拿下去,拿下去,过了这几日再喝,先喝红枣茶!” 他是体贴,舒舒也领情,对小棠点点头。 小棠端了茶又下去。 没等到红枣茶上来,魏珠来了。 他后头跟着几个粗使太监,都是怀里抱着、手中提着的。 舒舒起身,站在九阿哥身边。 魏珠进来,给两人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