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舒正想着要不要亲自过去探看,五福晋就跟五阿哥一道来了。 五阿哥来是看弟弟的。 他也是才得了消息,吓了一跳,看到九阿哥,嘴里就训斥道:“没有请旨,就敢出京,小心御史弹劾!” 他也是十六岁离了上书房,开始在六部学着当差,本就是极老实的性子,每次领的也是闲差,饶是如此,还被御史逮着疏漏,弹劾了两、三次。 虽说雷声大、雨点小,可却是让他心有余季。 一直很乖的人,受不了旁人挑剔。 九阿哥笑道:“弟弟是那莽撞人么?肯定是请了旨的,再说了内务府自成体系,跟朝廷不相干,御史弹劾也弹劾不到弟弟身上!” 说到这里,他却是对御史生出兴趣来:“真那么爱挑毛病,什么都敢挑?皇子阿哥的情面也不给?” 他虽然已经当差,可是不涉国政,对于前面各个衙门,就对刑部与宗人府还算熟悉些,其他的都不熟。 尤其是御史所在的督察院,是单独的衙门。 五阿哥点头道:“越是弹劾的人身份高,越显得他们能干,他们就是做这个的,靠这个做功绩升官发财。” 九阿哥摸着下巴,道:“那不是跟内务府正对口,内务府那些孙子,就差挑刺的!” 现下内务府虽增加了两个新总管,马齐跟赫奕,可是内务府实际上没有什么变动。 依旧是如常例。 内务府包衣三旗是天子家奴,外加上十来家后宫嫔御戚属,连九阿哥这个皇子都不敢妄动,臣子就更不用说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 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风气已经坏了,不动的话,既是一茬茬的养蛀虫。 这朝廷各处的缺,都是慢慢调整的。 九阿哥觉得,内务府也可以加几个御史的缺。 哥俩在西屋说话,舒舒拉着五福晋,妯里俩去了东屋。 眼见着五福晋神情怏怏的,脸色也苍白,舒舒想了想上个月的情形,道:“嫂子是小日子来了?” 五福晋点点头,带了几分羞涩,道:“脏了衣服,更衣后就躺下了,结果睡到现在。” 舒舒看了看东厢房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请十福晋过来说话。 可是“朝见礼”还没有见。 康熙既设家宴,晚上这礼要一起行了。 舒舒掏出怀表看了眼,眼见就酉正,晚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妯里没说几句话,就有御前小太监过来传话,召皇子、皇子福晋们前往御前。 十阿哥夫妇也得了消息,从东厢房出来。 看到舒舒身边跟着一年轻妇人,十福晋就心里有数了,笑着过来道:“是五嫂么,我是布音,也是老十家的!” 五福晋见她娇憨可亲,也跟着笑了,上前与她行了拉手礼。 十福晋仔细的看了五福晋好几眼,五福晋被盯得都有些脸红。 十福晋这才笑着跟舒舒道:“五嫂不像嫂子,像九姐的姐姐……” 舒舒在旁,明白十福晋为什么这么说。 五福晋与九格格都是手不释卷,喜读诗词,身上清隽气质有些相似。 她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也是做姑嫂的缘分。” 五阿哥在旁边,也笑着跟十阿哥道:“恭喜恭喜,往后就是大人了,挺好的,挺好的。” 他也说不出旁的来,可也是真心为十阿哥欢喜。 十阿哥是失母皇子,即便还有汗阿玛与他们这些兄弟,可还是不一样。 娶妻生子,才算不孤单了。 十阿哥嘴角挑着,点头道:“弟弟也觉得好。” 这边几兄弟妯里其乐融融,门口八阿哥站着,看着此情此景,脸上依旧温煦,心里却很复杂。 不应该如此。 本应该他们兄弟也这样亲近的。 这兄弟相亲、妯里相合的情形,不正是他之前期盼的? 十四阿哥跟着过来,伸着脖子,见他们还说话,扯着嗓子催促道:“五哥、九哥、十哥,别磨蹭了,该走了!” 院子里众人听到动静,就住了话头,跟着出来。 中间小院子门口,三福晋带了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三阿哥不在,中午跟着大阿哥一起代皇帝犒赏随扈官兵去了,估摸这会儿在御前。 现下四个皇子福晋,三福晋又是序齿为长的,当然不能在太后与皇帝面前形孤影单。 眼见着三个弟妹过来,她原想要去跟十福晋一道,看了眼十福晋的花冠,就改了方向,跟五福晋说话去了。 “出来一个半月,这还是头一回在一起用膳。” 三福晋跟五福晋并排走在前头:“不知道苏州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吃不吃得惯?” 五福晋柔声道:“现下河鲜、江鲜上市,应该还是以鱼虾为主吧!” 十福晋跟着舒舒走在后头,听着前头的嫂子说话。 十福晋小声道:“我不爱吃鱼,有刺,我想吃肉!” 舒舒安抚道:“放心,有肉,有御膳房的师傅在,晚宴肯定也有不少京城的菜。” 十福晋天真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