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意外。 九阿哥行事,还真让人摸不到规律。 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 去送金子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个念头。 “爷怎么想起说这个?” 九阿哥呲牙道:“爷就是觉得机会难得,要是没有这桩意外,那爷肯定不会闲的插手你们家的爵位传承,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这爵位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锡柱得了……伯夫人揽下此事,是为了保全岳父名声,爷也是同样心情!” 那就是里子面子都要。 舒舒想了想,道:“皇上不会明着插手此事,顶多就是在大伯上袭爵折子的时候打回去!” 九阿哥笑道:“爷当然晓得,要的就是这个!” 伯爷是久病之人,一下子又摧毁了根基,还能递几次折子? 最大的可能只有一次。 或是察觉身体不对劲,马上递折子;或是临终,上一本遗折。 锡柱已经成丁娶亲,却比不了丁,还是婢妾之子,想要挑他的毛病十分容易。 要知道皇上这几年正在挑剔八旗腐化,兵力减弱,连宗室都处理了一批。 骑马去衙门,坐轿子去衙门,都要专门说一嘴。 对于尸位素餐之人,全无半点容忍之心。 舒舒拉住九阿哥的手,带了感动与感激:“到底是让爷做了恶人……” 这个时候她要是跟九阿哥论什么君子之道,那就太虚伪了。 舒舒心里,也不想让锡柱袭爵。 真要说起来,伯爷不知道自己自私么? 坚持立锡柱为继承人,满足了他的爱子之心,却对不起家族。 不过继嗣子,是对妻子无义。 眼看着都统府子嗣繁茂,下头的侄子们前程困难,也没有想着成全,是对兄弟不友。 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是自私惯了,习惯了将病弱当手段罢了。 九阿哥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汗阿玛就算晓得爷有私心,还能跟爷计较不成?再说了,汗阿玛肯定也乐意岳父这一房在董鄂一族的分量更重些……” 要不然的话,就不会在董鄂家指了个皇子妃后,又指了第二个。 这还是八旗勋贵里的头一份。 就是想要扶起齐锡,让他逐渐取代彭春,成为董鄂一族的顶梁柱。 这一晚,正房的灯早早就灭了。 却是做了半晚上学问。 读夫妻一章。 探枕席之道。 仙乐飘飘。 次日一早。 外面的叩门声一声声的,响了好几轮。 天光大亮。 两人醒过来,都是睡眼朦胧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九阿哥长臂一挥,将舒舒搂在怀里,哑着嗓子,道:“今天不起了,继续睡,今儿爷打发人去衙门里告假!” 说罢,他爬起来,披着衣裳,出去打开门栓。 已经辰初,外头何玉柱、小椿等人都等着。 方才就是他们一轮轮的叩门。 辰正了。 不单单是过了主子们起床的时间,还过了早膳的时间,也过了九阿哥去衙门的时间。 九阿哥咳嗽两声,吩咐何玉柱道:“昨天着凉,有些伤风,你去衙门里说一声,要是有什么要紧的公文,让张大人整理了,你下午取回来……” 何玉柱带了关切:“爷,那要不要传太医?”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用,一会儿让膳房熬些姜汤送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怕白天睡不好,对小椿道:“再熬两碗安神汤来,福晋昨晚照顾我,也没怎么合眼……” 何玉柱与小椿各自去了。 九阿哥回到东稍间,继续躺了,道:“一会儿喝了安神汤再睡,省得走了困头疼……” “嗯!” 舒舒闭着眼睛应着。 其实她很想要问一句,白天走了困,熬到晚上睡不是正好么? 这样白日高枕,晚上不是又精神了? 整个昼夜颠倒! 可是想着今天已经是正月三十,明天二月初一,后天二月初二,大后天就要走了。 这几天就听他的好了。 正月三十…… 舒舒察觉到不对,睁开眼道:“糟糕,还要往宁寿宫请安!” 说着,她就要起来。 九阿哥忙拦住她道:“过湖涂了?你不是说太后说了,免了今日的请安么?” 舒舒又躺下,道:“一时没想起来。” 九阿哥轻哼道:“爷是那不靠谱的,要不是因这个,早打发人过去宁寿宫帮你告病了!” * 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用完早膳,膳桌撤了下去。 赵昌来了。 手中拿着东西,正是二等伯新达礼的脉桉。 因为新达礼父子都病弱,所以伯府也有固定的大夫做供奉,不是太医,却是出身太医世家,是一个太医的堂弟。 这脉桉册子并不厚,因为这只是近三年的脉桉。 最近的一处记录,是在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