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要排在后头。 先孝敬了宜妃与太后。 要不然的话,传出去都是官司。 眼下这头一份孝敬给婆婆,谁也挑不出理。 明天回府,路过银楼的时候吩咐一声,按照今日的再准备一份。 到时候给十阿哥与自己这边。 太后那边,也不好与宜妃的重了。 舒舒决定,回银楼的时候把那对镇店的金如意带回来。 小椿应着,叫了几个粗使太监抬着箱子,去翊坤宫。 香兰已经从内管领处选了人回来,正给宜妃看着。 “这回从年岁小的里挑的,都是十三,前头这个是咱们殿的,后头两个是补庶妃那边……” 她跟宜妃禀告着。 宜妃看着,前头的灵秀,后头两个看着老实,满意的点点头。 不是香兰自作主张,不给陈庶妃挑机灵的宫女。 而是因为之前园子里生病的两个宫女,就是性子活络,爱出去才染了时疫。 陈庶妃身边还有年幼的十七阿哥,真是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幸好十七阿哥没有染上,可是那两个宫女陈庶妃也不肯再留,才没有再叫进来。 至于宜妃,则是喜欢长得好的,不稀罕木讷愚钝的。 等到三人出去,香兰才跟宜妃禀道:“前头的魏小福是新任命的广储司郎中魏九龄之女……” 宜妃诧异道:“怎么郎中的女儿也往宫里送了?” 职官的女儿,即便参加内务府选秀,也是补充嫔御,而不是这种补充宫女。 要知道,随着近些年皇子阿哥们大了,皇上不怎么纳包衣嫔御。 乾清宫备着侍寝的答应,不少都是汉人女子。 想要钻营富贵的包衣人家,就盯着皇子阿哥。 想要送女儿为格格的,也是先打通皇子生母的关系。 这样没有递话的,就是普通宫女。 香兰道:“参选名单是年前报的,奴才特意问了一句,是后娘当家,还有个小一岁的亲姑娘,应该是后娘心黑,舍不得嫁妆……” 宜妃想着魏小福相貌不错,眼神也清正,生了怜惜,道:“可怜见地,那就留着吧,总比分到旁处强。” 主仆正说着话,外头有了动静。 听到人进来禀告,说是九福晋打发人送东西,宜妃有些意外:“方才来的时候,带了好几包的蜜果子,怎么又想起送旁的来?带进来吧!” 等到小椿进来,后头跟着六个粗使太监,抬着三口三尺来长,一尺半宽,两尺高的箱子,宜妃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衣服料子?” 宜妃站起来,围着箱子走了一圈,问小椿。 小椿道:“是我们福晋之前让银楼那边做的,备着娘娘赏人使……” 说着这里,她指了指第一个箱子:“这里是荷包,分了几等,红色是一等,蓝色是二等,青色是三等,每样五十对。” 她又指第二个箱子:“这里是金银项圈、长命锁、手镯,金银各十套。” 最后一口箱子小了一圈。 她道:“这里也是荷包与金银项圈,就是荷包每样只有二十对,金银项圈等各五套。” 宜妃摇头道:“我这里也不缺这个,心意我领了,快抬回去……” 小椿道:“我们福晋说了,那两箱子本就是九爷孝敬给娘娘的,小箱子是我们福晋孝敬的,之前因时疫的缘故,匠人们耽搁了,今儿才送来,就打发奴婢送来,并不是得了娘娘的赏才预备的……” 宜妃嘴角翘着,心里十分熨帖。 她相信舒舒的话,不会在这个上扯谎。 这往宫里送东西,宫门都有记录。 就是儿子孝敬这个,她心里不信。 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还不晓得? 哪有这样贴心? 肯定是儿媳妇叫人预备的。 宜妃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叫人给小椿拿了上等封。 等到小椿走了。 香兰与惠兰开箱。 箱子上面,都有一个单子。 香兰拿来递给宜妃。 红荷包里金锞子、银锞子各一,金锞子一两、银锞子二两。 蓝荷包里金锞子、银锞子各一,金锞子五钱、银锞子一两。 青荷包里银锞子两个,各一两。 只这一箱半荷包,加起来就是二百一十两金子,七百两银子。 再看金银项圈,都是重八两。 金银长命锁,都是重四两。 金银手镯,每对重二两。 这十五套加起来,连带着荷包,就是折银五千两。 宜妃脸上多了无奈,跟着香兰抱怨道:“哪有这样送东西的,这手也太松了?” 舒舒与九阿哥就在宫里住着,年前收了不少年敬,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宜妃看着手中单子,觉得这不是大头,应该也占一半了。 可是东西已经收了,也没有叫人抬回去的道理。 香兰在旁,笑着说道:“倒是福晋一贯的做派,之前北巡时,在围场行宫也是将东西都散了,这行事都随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