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九格格怔然:“九嫂……” 舒舒拉着九格格的手,道:“我是皇家媳妇,贤惠为本,不用再妄想这些,妹妹却是金枝玉叶,我只盼着妹妹能圆满……” 所以寡母带大的舜安颜,就不用考虑了。 这两天功夫,九阿哥已经叫人打听了一圈。 舜安颜是没有纳妾,可是满屋子的侍婢是少不了的。 九格格面上泛红。 她已经听太后说了自己不抚蒙之事,会在八旗勋贵子弟里择婿。 楼梯口,九阿哥退了下去。 他直接去了东屋,往炕上一躺,看着入眼都是妻子惯用之物,有些迷茫。 原来舒舒是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这就是她之前拒绝嫁给姑表哥椿泰的原因? 椿泰是铁帽子亲王,往后血脉传承是那一支的大事,自然不可能守着一个亲王福晋过日子。 自己那岳父当时往来的几家,都是正红旗、镶红旗的旁支宗室,品级不高的国公府、将军府,是打定主意要将女儿低嫁? 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九阿哥气鼓鼓的,心里酸涩。 即便晓得时过境迁,不用寻思这么多,可还是有些堵心。 不过…… 椿泰也是被嫌弃的! 九阿哥翻身坐起,觉得自己不用那么小心眼。 此一时彼一时。 楼上书房,舒舒也得了核桃示意,晓得九阿哥回来了。 虽说陪着小姑娘说话也蛮开心,可是她还好奇宫中事,想要打听一二,就给核桃一个眼色。 核桃见状,面上带了犹豫道:“福晋,九爷回来了!” 九格格忙起身道:“是我耽搁九嫂太久了……” 即便是亲生兄妹,打小见的也是有数的,彼此客气生疏。 舒舒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好好吃饭没有,我是要操操心了,今儿就不留妹妹,明天要是没风,妹妹过来,咱们钓鱼去……” 九格格点头应了,跟着舒舒下楼来。 九阿哥在东屋听了动静,出来道:“小九来了,平日里多过来坐坐,你嫂子一个人也没个伴儿……” 他不见外的吩咐,九格格笑着点头道:“那我明儿还来……” 九格格带了两个宫女来的,可九阿哥还是吩咐何玉柱道:“将格格好好的送到太后宫再回来……” 何玉柱应了,送了九格格出去。 舒舒看了下时间,眼看就要未正。 九阿哥没有叫传膳,那就是吃过的。 “在畅春园里用的?” 舒舒帮他去了外头端罩。 九阿哥点点头道:“跟开会似的,今儿哥哥们都来了,那个齐整,汗阿玛就赐了膳才让出园子……” 舒舒道:“宫里如何了?” 九阿哥没有说话,看了眼门口侍立的核桃。 舒舒立时道:“屋里不用留人……” 核桃躬身下去了。 九阿哥才凑过来,神色复杂,道:“汗阿玛要收拾索额图了!” 舒舒坐直了身子:“可是……不是碍着太子么?” 这一位虽是不得善终,可是康熙对他可是一忍在忍的,一直到康熙四十二年才发作。 九阿哥道:“汗阿玛点了赫弈为内务府总管,心裕为内大臣……” 心裕这个名字,舒舒晓得,索尼第五子,索额图的弟弟,袭了其父的一等伯。 赫弈这个名字却陌生。 “也是赫舍里家的?怎么之前没听人提过?” 舒舒好奇道。 赫舍里家,不是从得了太子外孙开始崛起的那种外戚。 是已故一等公兼一等伯索尼与皇室有功,才在他家择了皇后。 索尼身上有两个爵位,一等公、一等伯,都准世袭罔替。 索尼总共是六子,次子早殇,五子成年。 等到索尼去世,就是幼子法保袭了一等公,五子心裕袭了一等伯。 索尼长子噶布喇则是作为元后之父,晋一等承恩公。 索尼三子索额图,则是擒鳌拜有功,成为朝廷重臣,先封伯,康熙二十年晋一等公。 如此,赫舍里氏一门,就有三个一等公、一个一等伯。 噶布喇去世的早,其子常泰仍袭一等公,可惜三十六年冬因罪革了公,也丢了“銮仪卫掌卫事内大臣”。 等到早年索额图与明珠“党争”时,其他几个有爵位的兄弟都被处置了。 法保丢了一等公与内大臣;心裕保住了一等伯,却是丢了差事;索额图保住了公爵,却是也被撸了差事。 等到康熙为了太子重新起复赫舍里家人,也只用了索额图一人。 这回心裕是内大臣,下一步估摸就是领侍卫内大臣,确实有让他接替索额图成为赫舍里一族当家人的意思。 “赫弈是索额图的堂弟,赫舍里家另外一支的,祖父是大学士、父亲是尚书,之前是一等侍卫……” 九阿哥若有所思,道:“看来汗阿玛只打算动索额图这一房,倒也不冤枉……” 索额图之父,四大辅臣之首的索尼康熙六年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