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齐锡听妻子说了一嘴,说是九阿哥府邸有了确切消息。 他很是关切。 知晓马齐兼了内务府总管,就问起修建府邸之事。 马齐上任才半天,哪里晓得这个? 只能是爱莫能助…… 齐锡很是遗憾。 九阿哥提着酒壶过来,就见到马齐摇头,齐锡叹气情景。 九阿哥的眼睛立时瞪圆了,看着马齐,脸色就有些难看。 看样子是误会了,以为自家老岳父挨欺负。 马齐是个人精子,立时起身道:“九爷来的正好,方才齐大人还问起皇子府营造之事……” 说着,他又对齐锡道:“我去敬敬几位王爷,你们翁婿正好说话……” 没等九阿哥说话,他已经提了酒壶,端了酒杯去对面了。 九阿哥这才晓得自己误会,讪笑两声。 齐锡招呼他坐下说话。 九阿哥不肯坐,请了齐锡挪到上首,才在他下首坐了。 齐锡看着满堂热闹,对九阿哥笑了笑,赞道:“阿哥的差事做得好,今日极热闹体面……” 九阿哥忍了笑,谦虚着:“也没做什么,十弟本就身份尊贵,汗阿玛宽和仁慈……” 齐锡点点头:“是啊,皇上慈爱……” 九阿哥想了想昨日去都统府的情形,带了关切:“听说公爷那边病了,不知病情如何?昨儿回去,福晋晓得此事,也跟着担心……” 齐锡叹气道:“都是老病根儿了,这几年入冬都要折腾一回,总要等到过了年天气转暖才会好……” 九阿哥听了这个,想到舒舒身上。 舒舒的咳疾没有发作。 不过之前在围场的时候,也差点犯了。 如今不出门还好,出门也是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仔细小心着。 带着病根儿,到底不好。 九阿哥就低声道:“岳父,福晋的陈年病桉,不知家里收着没收着?要是有的话,什么时候拿进宫来,回头小婿找机会,问问洋大夫……或许他们那边有什么对症的药,可以试试……” 齐锡听了,不放心了。 “福晋的咳疾犯了?” 要知道每次犯病,不是单纯的咳嗽。 主要是日夜不停,寝食不安。 好好的人,熬个十天半月,就要瘦上一大圈。 九阿哥忙道:“没有,福晋不出来,出门也遮挡的严实,小心仔细着……” 齐锡这才去了担忧,神色却带了郑重。 “阿哥体贴,怜惜福晋,可在宫中还是不方便……宫里长辈怕是不喜小辈有疾……” 说到这里,他声音越发轻了。 “宫里瞒不住人,左右也不是急症,福晋这几年捧着《本草》,琢磨各种食疗方子,去岁开始症状已经轻了许多……” 九阿哥点点头,放下索要脉桉的事。 不过提及食疗,他想到围场行宫时,舒舒吃了几天的蜂蜜冰糖炖雪梨。 看来自己要留心下头贡的鲜果。 不是想着截留或挪用,而是因为地方上的贡品运到京城,会多预备些,防止有损耗。 那时候,想办法采买。 实在不行,还有洞子菜。 里头的小黄瓜、小水萝卜吃着也都是化痰的。 翁婿两个低着头,说着亲密话。 十三阿哥过来了,带了些急迫。 “九哥,九哥,您过去瞧瞧,四哥好像醉了,郡王也不在,刚才被人招呼出去了……” 九阿哥听了,跟齐锡打了声招呼,就连忙起身,跟十三阿哥回去。 四阿哥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坐着。 脸色通红,眼睛水润。 就是眼神有些直。 有两个蒙古王公在前头敬酒,四阿哥也彷若未见。 九阿哥撇撇嘴。 他已经看出来,四阿哥已经混沌状态,全凭着强大毅力,才没有趴下。 九阿哥上前,用蒙语跟两位王公道:“今天差不多了,皇上还等我们去御前回话……” 两位王公听到皇上,立马就老实,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九阿哥看十阿哥还没回座位,就望向对面,也不见十阿哥。 他不由担心,嘱咐十三阿哥。 “你盯着四哥,再有人过来,就是我方才那样的说辞,我去找找你十哥……” 十三阿哥认真应了。 九阿哥就起身找人。 找了大半圈,才在一处隐秘的角落中,看到十阿哥。 十阿哥浑身酒气,满脸通红,看来是喝的不少,坐在椅子上,醉眼朦胧。 旁边扶着他的,是钮祜禄家的老六尹德。 尹德手上还拿着一个碗,里面装着什么。 九阿哥见没有热乎气,皱眉道:“这是什么?” 尹德回道:“回九爷话,是一碗醒酒汤,用一勺醋、一勺蜂蜜加井水调的……” 他话没说完,十阿哥已经伸手出来,接了醒酒汤,“咕冬咕冬”喝了个干净。 随后,十阿哥才半睁着眼睛,看着尹德:“谢谢六舅……” 尹德的目光带了亲近与感伤:“阿哥爷还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