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听了,不由一愣。 “八哥真的被禁足了?” 虽说昨天想到这个可能…… 可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毕竟八哥已经是当差的皇子阿哥,还封爵开府,不是当给留着体面? 九阿哥滴咕道:“这叫什么事儿?罪魁祸首好好的,平白连累了八哥……” 四阿哥听九阿哥这话音,反应过来,他们还不知道八阿哥受伤的消息。 “不是禁足,八阿哥急火攻心,昏厥跌倒了,摔到了头,估摸要休养些日子……” 四阿哥说道。 九阿哥听了,哪里还坐得住? 他“腾”的一下起身:“那我去看看八哥……” 说罢,转身就往外跑。 十阿哥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跟着。 他心中也有些担心八阿哥,可也只是有些,并不是那么急迫。 四阿哥本也不放心,就跟四福晋交代一句,道:“我同十弟也去看看……” 十阿哥这才跟在四阿哥身边,两人前往隔壁。 十阿哥已经晓得傧相还请了四阿哥之事,很是客气道:“明日要劳烦四哥了……” 四阿哥摇头道:“都是兄弟,不必啰嗦……” 虽说贝勒府占地不小,屋子也多。 可是格局在这里,上前后院的。 九阿哥进了八贝勒府,扯了个太监,问清楚八阿哥所在,就直接登堂入室。 八阿哥已经醒了。 他靠坐在炕上,脸色漠然。 他已经想起昨天的一切。 要是能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昏死过去。 这样的意外…… 自己还是缺少历练,不够稳重。 汗阿玛不会误会吧? 八阿哥心中没底。 看到九阿哥“蹬蹬蹬蹬”的进来,八阿哥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太过狼狈,并不是很想见人,哪怕是关系亲密的好兄弟。 他的笑容有些涩。 “你怎么来了?不是正忙着十弟的初定礼……” 他声音沙哑,嘴唇干得起皮,脸色也苍白。 九阿哥没有回答,而是皱眉打量了八阿哥几眼,脸拉下来,带了不痛快:“服侍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说话的功夫,他没有闲着,看到桌子上有水壶水杯,摸了摸温度,还温乎着,就倒了一杯水,端给八阿哥。 应该是顾着八阿哥吃药,不是茶水,而是白开水。 八阿哥接过,喝了一口。 嘴巴苦的厉害,连带着嘴里的温水,都像是带了苦涩。 九阿哥扯了一把椅子,挨着炕边坐了。 他看着八阿哥,带了嗔怪。 “八哥也真是的,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这天下当老子的,哪有不训儿子的?当儿子的,也都要挨老子训……” “真要说起来,咱们都算好得了,生在皇家,汗阿玛也不兴棍棒教子那一套,就是骂几句,没有上手……” “听说外面管教儿子,都跟审贼似的,什么鞭子啊,棍子啊,逮住什么抽什么,失手打死打残也不稀奇,这挨说一回不丢人……” 八阿哥听了这安慰,哭笑不得。 “那是严父管教顽童,我都十八了……” 九阿哥轻哼道:“十八怎么了?十八就不是儿子了?还有那胡子一大把的,照样被老子拄着拐杖追着打的……” 八阿哥不敢想那个情景。 这是汗阿玛老骂九阿哥,九阿哥皮实了? 八阿哥晓得他自己的毛病,很在意汗阿玛的看重。 所以汗阿玛的厌憎眼神,才让他觉得五雷轰顶。 八阿哥怕九阿哥再说出旁的来,显得自己心存怨愤似的。 他忙笑了笑,道:“我没气,汗阿玛教训了,也是应该的,确实是我做的不好……” 四阿哥与十阿哥跟在后头,这会儿功夫,也到了门口。 正听了个正着。 两人进来。 九阿哥起身,将座位让给四阿哥。 四阿哥没有坐,板着脸看着八阿哥道:“知道错了,改了就是。太后那边要去赔罪,汗阿玛跟前也要老实认错,歇两日缓些你就去,早去早了,这事拖不得……” 八阿哥知道这都是好话,脸上带了感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四哥……” 四阿哥眉头紧锁,不大满意八阿哥的反应。 “不仅要认错,你还得改……弟妹有不懂的地方,你要好好教她……她打小在王府长大,安和亲王怜她孤苦,不忍心严厉,旁人只会跟着奉承,没有谁会好好教导她人情世故,你要是再不教她,那她怎么办?” 八福晋站在门外,眼圈都红了。 听说几位阿哥来了,她担心有人使坏,就过来瞧瞧,没想到听到这些话。 四阿哥苦口婆心的,九阿哥却想起八福晋欺负舒舒与几个嫂子的事。 屁的孤苦? 谁家孤女能养出这样唯我独尊的脾气来? 他看着八阿哥,生出不满。 “四哥说的没错,都是八哥你惯的,要是你早点收拾她,她能这样?就是公主,也没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