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呲牙乱叫不说,还往爷身上扑……眼见着就要扑上了,八哥搂住我,拦下了,结果被咬到腿肚子上……” 听到这里,舒舒猜到了下边的走向。 皇子阿哥金贵,那只咬人的哈巴狗,怕是没有好下场。 “八爷受伤了?” 舒舒带了担忧。 “可不是么?咬了个正着,当时差不多中秋节前后,穿的也少,留了好几个小坑,都出血了……” 九阿哥带了愤愤,说道。 “那哈巴狗呢?” 舒舒追问道。 “勒死了,养狗的太监也跟着打了四十板子……” 九阿哥随口说道:“这也是宫里的规矩,这种敢咬主子、敢抓主子的猫狗都不留,省得有下一回……” 舒舒默默,只听着,都能想到四阿哥当时的委屈。 失了养母,与生母不亲近,养个哈巴狗,还被熊弟弟逗弄得闯祸勒死了。 “这……算救命之恩……” 舒舒觉得有些儿戏。 哈巴狗那么一丁点儿大,就算往人身上扑,顶多就是膝盖的位置。 又是抱来陪皇子的,这杀伤力应该有限…… 九阿哥却笃定点点头。 “算!八哥当时才多大呢,比我大两岁,也就九岁的孩子罢了……之前邻居住着,可打小见的少,也不熟,基本不走动,就是那个以后才走动起来……” 舒舒并不发表意见。 九岁的孩子,这样勇敢确实值得称赞。 就算这开头的“救命之恩”水分大些,可后头的往来亲近是真的。 情分也就攒了下来。 她更好奇的是小狗尾巴。 小狗都死了,那剪尾巴的事情是假的? 后世小说家的杜撰? 九阿哥冷哼道:“爷这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说老四那酸脸子,明明是他的狗咬了人,他不思己过,反而埋怨到爷身上,真不像话…… 等到汗阿玛叫人又给他送了五福过去,就是新的哈巴狗,顺着前头的哈巴狗的名字来的,前头的叫三福,什么破烂名字…… 就不许爷摸,不许爷逗弄…… 每次爷过去,他都将五福藏屋里,你说他是不是不像话? 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小心眼……” 舒舒只想“呵呵”,这熊孩子忒讨人嫌。 有了前头的教训,居然还去逗弄哈巴狗,记吃不记打。 四阿哥又不是傻子,被他害死了一只哈巴狗,还放任才是不负责。 九阿哥带了几分得意。 “藏来藏去的,爷恼了,就央八哥找个由子拖住他,先一步去了承乾宫……啧啧,你不知道五福成什么样了,扎着两小辫,穿着小花衣裳,不伦不类的……你说它能舒坦么?可怜巴巴的,在爷怀里乱拱,爷一时心软,就帮它脱了小衣裳,辫子编的紧,爷就解辫子……” 说到这里,他撇撇嘴。 “当时爷还小呢,手上也不灵活,就拽下来一小撮狗毛来……爷想起来了,老四那个混账,回来看到这个,就急眼了,抢了小狗回去,还在爷脑袋上薅了一把……” 舒舒听着,都有些上头。 原来真有这么一件事! 这熊孩子,再一再二的,这是将人家逼急了。 只薅了一把头发,都是克制了。 可是落在康熙眼中,说不得就是“喜怒不定”。 哈巴狗与皇子并不是一个分量上。 四阿哥十二岁,又是半大不小年纪,为了哈巴狗迁怒年幼的弟弟,确实容易为人诟病。 “他也没落好!爷想起来了,汗阿玛训斥他‘喜怒不定’就是为了这个……爷之前都忘得差不多了,活该,谁叫他薅我头发……” 九阿哥咬牙切齿道:“怨不得爷就觉得他不顺眼,老四也待爷爱答不理的,原来真有仇……” 舒舒听着,也是无语了。 还真是小孩子,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记得大阿哥抱他举高高,不记得大阿哥随后带他上房。 记得八阿哥帮他挡了哈巴狗的攻击,却不记得后头与四阿哥的“恩怨”。 真是欠揍的弟弟。 舒舒可不想九阿哥没事找事,再去找四阿哥“复仇”。 舒舒不去谴责九阿哥幼稚的行为,只有面上带了不解道:“照爷这样的说辞,那四贝勒与八爷之间,不是也横着一条哈巴狗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