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你是为了爷,又不是故意的!” 九阿哥不乐意,怕她真的受责罚:“放心,爷在前头拦着,不会让娘娘罚你……” 舒舒撒娇道:“你就听我一回……不对,不止这一回,以后也是……娘娘面前,你不许偏着我,而且还要赶在娘娘前头狠骂我才是……” 九阿哥皱眉看着她,很是不解:“爷不护着你,还要狠骂你,爷就那么混蛋?” 舒舒凑过去,轻声道:“要是爷在我跟前偏着旁人说话,不管有道理,没道理,我心里都不自在……我盼着爷心里只有我一个,即便不是只有我一个,也将我看在最重……父母对子女的心,即便没有夫妻这么霸道,可一时不习惯,也难免心里犯酸……我当着阿玛的面,要是表现得将爷放在他与额涅前头,爷猜他会不会哭……” 九阿哥听着,已经傻眼,心情起起伏伏。 他昨晚耍脾气跑到头所,就是因为没有从舒舒口中听到想要听得话,眼下却是听到。 她是盼着自己只有她一个,也盼着自己将她看着最重…… 至于后头的话,实在是岳父哭哭咧咧的模样记忆尤深,九阿哥也似乎明白了妻子的用意。 “娘娘豁达,不会如此计较……” 九阿哥依旧舍不得将舒舒推在前头。 娘娘最是守规矩,说不得为了不让汗阿玛挑理,真的惩罚舒舒。 “爷就听我的……” 舒舒坚持己见。 “那……万一……娘娘罚你了怎么办?” 九阿哥不放心,还在犹豫。 “我既错了,娘娘管教我不是理所应当?要是不闻不问,我才要偷着哭去……” 舒舒说着,压低了音量:“正如昨儿爷说的,爷同我发火了,皇上与娘娘不好再说我……娘娘罚我了,旁人就不好再拿这个说嘴……” 九阿哥依旧挣扎,不肯点头。 舒舒低声道:“这些日子二所太显眼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即便娘娘不罚,我也打算‘禁足’些日子……总要跟娘娘提前说一声,省的娘娘跟着担心……” 九阿哥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 不过在出门前,他却是叫了孙金,吩咐着:“福晋要去翊坤宫,你就跟着去,要是娘娘问起昨晚之事,有什么福晋不好说的,你就仔细说给娘娘……” * 舒舒计划亲自去翊坤宫“请罪”,可也没有直接上门的道理,尤其是在外人眼中她还在“养病”中。 九阿哥吩咐孙金时,舒舒就在旁边,若有所思。 估摸到了辰初,舒舒就打发孙金去翊坤宫:“前几日娘娘送的门钉肉饼,爷吃着好,你过去一趟,就说爷念叨了……要是娘娘问起昨晚的事,也不用替我瞒着,如实说就是……然后代我禀告娘娘,我想要过来跟娘娘请罪,不知娘娘这里什么时候方便……” 孙金仔细的记在心中,没有再像昨日那样多嘴。 虽说当着二所众人的面,他被九阿哥给“罚”了,实际上也明白是阿哥爷故意做戏,怕人挑剔福晋主子的不说,故意将过错推到他身上。 替主子背的黑锅能叫黑锅?! 那是他的忠心! 实际上阿哥爷操心过了。 自己这位福晋主子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压根就不用旁人操心。 只看阿哥爷昨晚那架势,一句重话都没有,还要帮着遮掩。 这就是本事! 等二所来人求见,宜妃就晓得这其中有事。 通过这几日接触,宜妃也了解儿媳的做派,极有分寸极体贴的孩子,不会真的只为讨口吃食就打发人来。 宜妃吩咐旁边小宫女去膳房传话,而后又交代人去取燕窝:“难为九福晋这孩子,自己身子不舒坦,还得操心阿哥……我记得端午节外头进了两匣子燕窝,取了一匣过来带过去……” 吩咐完这些,宜妃看着孙金:“你们福晋如何?听说吃着药调理,效果如何了?歇的好不好,饮食如何?” 孙金做出为难模样,小声道:“昨儿吃了药歇着,本来精神略好些,晚上气了一场,就又有些不自在……” 宜妃只觉得太阳穴直跳:“是你们阿哥做了什么?” 宫里女人多,宜妃第一反应是阿哥所两个格格不安分。 这个时候要是闹妖,儿媳妇觉得委屈也是应当的。 孙金连忙摇头:“不与我们阿哥爷相干,是头所……” 孙金压低了音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细说了,又转述了舒舒要来请罪之事。 宜妃眼皮耷拉下来,带了不快道:“真是胡闹!就算是担心阿哥,也不至如此!那是亲兄嫂,不是仇人,大伏天的,吃口冷酒、就两筷子凉菜,又不是诚心怠慢,就要闹腾的不安生……太不懂事,自己本就病着,还不安生养着……不用她过来,香兰你走一趟,好好代本宫训斥她一顿,问问她晓得错了没有……本宫也不指望她赔罪,只要她安安生生的养病,等病好了麻溜的去给八阿哥、八福晋赔罪……”后几句,是对香兰说的。 香兰应了一身,随着孙金出来。 孙金带了忐忑,小心道:“姑姑,真不怨我们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