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 男人都有自尊心,尤其是中二的小男人,自尊心格外强。 这样对人说起自己的不足,实在难得。 九阿哥嘴硬道:“实在是汗阿玛想多了,就算不瞒着又如何?难道还有人到爷面前说嘴?” 舒舒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不过皇上慈父心肠,咱们领了恩典就是,我这里既然家里晓得底细,就更无所谓旁人如何猜测。” 实际上康熙此举,不仅是遮掩九阿哥身体有瑕,还留了一个后手。 那就是要是两人子嗣顺利还好,要是不顺利,这个黑锅肯定还是要舒舒继续背着。 舒舒心中明镜的,却是心甘情愿。 八旗选秀三年一次,有了这个,总不会因她“无子”就赐下个侧福晋。 舒舒站起来,揉着九阿哥太阳穴:“爷也是,没个节制,就算不醉人,肚子里也涨得慌……” 九阿哥抱怨道:“还不是老十,见了好的就没够……大半坛子,全都喝了,明儿蒸奶放不了这个了……”说到最后,话音带了几分委屈。 “那就先换个食方,过几日新酒酿好了再吃这个……” 舒舒很是宽容。 九阿哥想起十阿哥想要讨食方之事,好奇道:“你弄这么多新吃食,就没想到做酒楼?” 这十来天时间,舒舒虽没有亲自下过厨房,可是每次里抄抄写写的,想了好多新菜谱叫膳房的人试做。 九阿哥白天虽不在,也不是一无所知。 要知道衣食住行,人人离不得。 这几样买卖也是最稳妥,虽不至于暴富,可也是细水长流的营生。 舒舒道:“怎么没想过,正想着跟爷合伙……” 九阿哥不由转过头来:“不会还打算哄爷吧?什么你一半,爷一半的,就是嘴上说说,银子却只你一个人收着……” 舒舒瞥了他一眼:“爷眼中,我就是那贪财的?” 九阿哥仔细想了想的:“这个,还行吧……不是小气人……” “我不是收着爷的一个铺子两个小庄?咱们外头没有人手,茶叶的事情就算安排人出去云南,这往返也大半年功夫……原想着那个铺子空着就空着,赁给原来的租户继续用就是,结果对方要退租了……昨天回门见了我奶嬷嬷,听她提了此事,我就想着那铺子做什么……五间上下两层的旺铺,只做茶庄的话太过浪费……要是爷觉得好,咱们就开酒楼……” 舒舒回道。 九阿哥看了她两眼,疑惑道:“这些新菜单你早就晓得,怎么之前没想着开酒楼?” 不说别的,就说她早先从桂丹手中截买的布庄,也在鼓楼大街,位置不错,可听说叫人改了成衣铺子。 这京城的成衣铺子多了,可要是弄个出经常推陈出新的酒楼,那买卖指定错不了。 舒舒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胆小,到底是入口的东西,市井中人也乱,遇到心黑的容易做手脚,到时候给阿玛、额涅惹麻烦……”说到这里,来了精神,含笑看着九阿哥:“有了爷,就再没有什么怕的……” 九阿哥挑着眉,压着脸上的得意:“原来你还有怕的!?还当你多大胆子,衙门都敢去,跟爷都掰扯来掰扯去,倒怕几个地痞流氓……” 舒舒笑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当时应了桂丹的告状,也是想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道理总是说得通的……” “哼!不过是底气足!不说别人,只说岳父、岳母将你当成命根子那架势,还真的能容你在外头受欺负?” 九阿哥说着,口气就带了酸。 父母宠爱儿女,不是应当的? 可是他打小却没有被偏爱过。 汗阿玛那边不用说了,儿子那么多,自己非嫡非长的,什么也靠不上,不受宠也正常。 娘娘这里…… 因顾忌到养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五哥,并不敢表现出养在翊坤宫的两个儿子有什么偏爱。 不只对自己,就是对幼弟十一要是如此。 十一…… 九阿哥立时站了起来,原本还带着微醺,却是惊吓之下,一下子清醒了。 舒舒见他露出惊骇之色,吓了一跳:“爷怎么了?” “十一弟……这些奴才敢害你,会不会也有人害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九阿哥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十一病殇时,已经十二岁,又不是几岁的小阿哥,怎么一场风寒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