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依旧傲娇模样,也想起当时情形。 答应北兵马司那边和解,答应赔偿“千金坊”时他都要呕吐血,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等到过户时,两人已经指婚,心境又是不同。 想到这里,九阿哥伸手将舒舒揽在怀里:“幸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然这仇爷记一辈子……爷当时都想好了,都在四九城,爷也不会总是光头阿哥,总有收拾你那天……到时候收拾不了你,也收拾你男人一顿,才能出了这口气……”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 小奶狗转成小狼狗,可爱就完了。 至于其他的毛病,不用太计较。 她也伸出胳膊,抱住九阿哥的腰。 这个小腰精…… 也就是九阿哥平素里一副臭屁德行,否则的话这小模样、小身板还真挺诱人。 舒舒的手在九阿哥的背后轻抚,手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九阿哥身体一僵,低下头看着舒舒,咬牙道:“你……你……往哪摸呢……” 舒舒无辜的眨眨眼,将手移回到九阿哥腰上。 九阿哥见她这无赖模样,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恨声道:“看爷今晚怎么收拾你?” 舒舒眼见气氛不对,连忙提了正事:“爷可得帮我……这计划我早想出来,后来见额涅与阿牟都将嫁产贴给我,以后进账少了手头不宽裕,就想将这个给她们……她们都不肯要,我就想着以后等珠亮他们成亲时再帮衬回去,还有堂嫂,刚嫁过来,也贴了个小庄给我……处处需要银钱,可不是就想着用这个‘开源’……主意是我的,本钱爷出大头,我出小头,这买卖就挂在我名下,到时候收益五五分……我的那份先存着,找机会贴补回去娘家,省的他们日子过得窘迫;爷的那份就留在家里攒着,或许到时候再想法子钱生钱……” 九阿哥在银钱并不算小气,也不反对妻子对娘家的回馈,毕竟那嫁妆实在体面,董鄂家想来也被掏空,不过听到后头,觉得不对劲:“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十分收益都是你收着?” 舒舒理直气壮道:“爷在外头做大事,我在家里管账,这不是分工正好?” 涉及到银钱,九阿哥的脑子很灵,立时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说过的,你的是你的,爷的还是你的?” 舒舒不由失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是爷的福晋,爷不养我谁养我?” 饶是夫妻,涉及到买卖,九阿哥也不想含湖:“爷出大头,还得爷费心思安排人,不是当爷支起这买卖?还是挂在爷名下,分润你几成,别老想着占爷便宜……” 舒舒微微摇头:“我与爷是夫妻,挂在我名下,挂在爷名下本没有什么不同……可世宗皇帝发过话,‘不许与民人争利’,皇上虽没有明令禁止,可也不会乐意皇子阿哥行商贾事,挂在我名下,权当个嫁产,爷插手也是名正言顺,谁还好说嘴?还有这买卖铺陈起来,利润只多不少,到时候哪里好吃独食?可想要人人分润,也没有那个必要,倒像是收买人心似的……我就想着,到时候拿出来两成,一成孝敬给太后娘娘,太后不仅是祖母,还有抚养五哥的恩情;一成孝敬给娘娘,娘娘虽有年例,可每年才三百两,赏人都不够用;再拿出一成来,到时候不拘是五伯,还是八伯、十叔,谁银钱不凑手,爷就找机会悄悄贴补了,也不惹眼……” 九阿哥听妻子“叭叭”说着,心口觉得滚烫。 他之前只以为妻子重视娘家人,可她连他的亲人也都一一想到,那么周全与体贴。 皇家上下人口不少,可在他心中,在意的亲人就这几个。 就是八哥,她都没有落下,并不因与八福晋不睦就怂恿他们兄弟疏离。 想想今早老十打趣的,“爱屋及乌”…… 这就是爱么…… “好,依你,都依你……” 九阿哥哑着声音说道。 * 一夜故事,具体如何收拾,就此略过。 就是舒舒坐在梳妆台前,觉得脸色更好,白里透粉,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九阿哥很有耐心的坐在炕边,看着妻子梳妆。 看不够似的,他不由的庆幸起来。 幸好汗阿玛给他指婚了舒舒,也幸好齐锡与觉罗氏没有将舒舒许给椿泰。 想着椿泰那九百亩大庄,九阿哥心里依旧犯酸,却也隐隐带了得意。 和硕亲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