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母蛊引诱那修罗蛊发狂之后。廖秦双目圆睁,双目、口鼻都有细细的血线流下。他原本用力的手指重重垂落,再也没办法握紧容与的腰带…… 廖秦,陨落。 “廖……,啊!”旁师兄发出惨呼声,他眼睁睁的看着容与打个手印,然后廖秦就七窍流血的无声而亡。他悲愤之下,忍不住呼喊出声来。 可他自己体内的修罗蛊也跟着躁动起来,旁师兄因为开口而松懈的那口气,给了体内蛊虫机会,更加疯狂的钻进他的心脉中大肆啃咬。 旁师兄痛得全身都在打颤,却连喘息都不敢加速,这种疼的死不得的绝望,如非亲临,难以描述。 此刻,容与已经走到了传送台上,他的脚下传送大阵,柔和的光晕正在慢慢包围着他。 容与的手里捏着的就是传送阵盘,正在打算按下去。 就在此时,一前一后两个黑影冲着容与扑过来,而容与立刻在阵盘中间的阵眼处,灌入了大量的灵力去驱动阵符。 巨大的光芒包裹住容与,也包裹住了那两个黑影。 容与这才看出来,这两个细长、带着锋利爪牙的灵犰傀儡兽,而且那傀儡兽半张的嘴巴里,有一道隐约紫色电茫闪耀,而另外一只从双耳和鼻腔喷射出浓郁的绿色迷雾,看起来就十分不详。 然而跨境传送大阵已然启动了,那两个奔腾到半空的灵犰傀儡兽也被传送的白光包围起来。 容与百忙当中看向旁师兄,就是他搏命的释放出两只最强的傀儡兽。 可旁师兄的这个动作,需要调动灵气从乾坤戒指中激活傀儡兽。这样一来,他也没有了专注抵御修罗蛊力气,躁动的蛊虫同样直接啃穿了他的心脉。 心脉破裂,旁师兄圆润的脸上,同样出现了细细的血痕,他双目圆睁的看着那泛起的白光,简直死不瞑目。 旁景清,陨落。 容与目睹着两个昆仑内门弟子的死亡,面无表情。 他内心深处,甚至觉得昆仑弟子难免有些“愚”,明明,可以多为自己争取半日的。可昆仑的弟子,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慨然赴死。 有时候是因为信义,有时候是因为热血,还有时候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道德……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昆仑弟子为了这样愚蠢的原因去死时,容与在腹诽的时候,却又总有三分难以压抑的敬佩。 因为这世上除了昆仑弟子,其他的大小宗门,亦很难有这样为了他人,为了守卫这片大陆真正和平宁静,而默默付出,乃至牺牲的人了。 容与真的想问问这些昆仑弟子,值得吗?! 作为经常在暗中收罗手下,并且挑起事端的幕后黑手之一,容与并不能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无论他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未免太过卑劣。 …… …… 白光包围了容与,跨境传送阵启动。 在跨境传送的过程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刹那间凝固下来,包括那两只高高跃起扑向自己的灵犰傀儡兽。 容与在按下传送阵盘的枢纽时,就已经做好了更为危险的全面提防。 真正的挑战,一定在翼洲的琨城那边的传送阵上。 传送阵的所有东西都会凝固,甚至包括修士的神识,各种被动防御的道具、阵法等等。所以修士在刚刚传送过来,如果被人刻意的针对和袭杀,几乎没有办法抵抗。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大宗门才会修建对外运营的传送阵。一来是它太过消耗灵石,但同时也因为安全。 大宗门的传送阵,以宗门信誉为担保,会保护通过传送阵修士的性命以及财货的安全。换个小宗门,万一出现了截货和仇杀,趁着刚刚传送过来的瞬间,修士很难有抵抗的机会。 容与知道翼洲这边的传送阵出了问题,连续四个大洲的传送阵都无法互通,傻子才看不出来出事了。 但是为了天魔女,他不得不赌上自己的性命。 容与甚至做好了刚刚被传送过来,就会遇到重手截杀的准备。他只是在赌,赌对方不会直接杀死他,而是要审问一二,那么他利用身上特有的母蛊或者魔修手段,趁其不备而攻,依然有机会反杀对方。 轰。 碰。 “啊,我的眼睛。” “师弟小心,这是什么鬼东西?” “道祖啊,这么会有紫雷锥,我的护身符!” 随着两声巨响,尖叫声此起彼伏。 两个灵犰傀儡兽喷向容与的招数,在传送过来后,直接穿过了跨境大阵,砸向传送阵的后方。 显然,站在传送阵周围的人没有想到上来就有这么大的杀招,不查之下,被两只傀儡兽而袭伤了。 这两个傀儡兽显然是旁景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拿出来的至强攻击灵械,故而哪怕周围的弟子们有一些被动防御的符箓和阵盘,一个不查下,他们还是多少受了伤。 哐当。 轰隆。 “星寂万物,破!”有人暴喝到。 对方的反应显然不慢,立刻做出了回击。傀儡兽的强弱,除了傀儡本体的锻造外,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修士的操控。 那傀儡兽本就是旁景清为了阻拦容与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