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忽然顿住脚步,“不行,我不甘心!” “啊?!”轮值弟子傻呆呆的看着他。 旁师兄仿佛下了一个决定一样,他对轮值弟子说,“廖秦,老子不甘心就这么失败,还被破了一身脏水。我要去翼洲看看。” 轮值弟子廖秦立刻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你要乱来的话,罗蚀圣君可不会轻饶你的。” 旁师兄忽然压低声音,“罗蚀圣君每天忙那么多事,哪里管得了这种小细节。好师弟,你偷偷放我过去,师兄回头一定好好谢你。” 廖秦立刻捂着腰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们镇守司的规矩多,可不像你们喜鸾峰那么随性。法度为重,说不行,就不行。” 他这不捂着腰带还好,这么明显的动作,简直是告诉所有人,传送阵的阵盘,就放在腰带里面。 别说容与看出来了,那旁师兄也看出来了。 显见的,廖秦这个人平素里的脾气太好,所以没有什么威严。旁师兄有点欺熟的意思,涎着脸凑了过来,“好师弟,你就帮我这一回。我这可是投了血本跟忘舒峰的金师弟打赌,说我一定能用同生傀儡跟前面的执事联系上。” “这次我要输了,那我这一年的月例就没有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看我去喝西北风吧?!”旁师兄嘴上说着,手里就要去摸廖秦的腰带。 廖秦虽然性子软和,可人却是非常清醒。 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团和气的小脸也挂了寒霜一样的表情,“别的事都好商量,可看守传送阵是职责所在,我是镇守司弟子一天,就一定要遵照镇守司的规矩。旁景清师兄,你这是要犯禁吗?!” 廖秦这么一说,显然是没有了借着玩闹浑水摸鱼的余地。 那旁景清的脸色也难看的挂了下来,“不行就不行,何必搬出镇守司吓唬我,我喜鸾峰难道是被吓大的?!” 眼瞅着,两个昆仑内门的弟子,就这样起了龃龉。 就在这个时候,廖秦和旁景清忽然同时感到脖颈上一痒,仿佛有什么叮了自己一下。 还不等他们抬手拍打,两个人却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抬手,一股阴寒毒煞的气息,顺着后脖颈直接钻入到了体内灵脉,而且迅速的控制了他们的心脉。 两个人不动还好,但凡有一丝丝挣扎的意思,那恶毒的阴煞之气,就不断的往心脉上刺,处境极为凶险。 廖秦和旁景清只能大眼瞪小眼的面对面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可他们却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惧不已的神色。 是谁?!谁敢在昆仑的剑郡,光天化日之下,对昆仑内门弟子下这种毒手! 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可这种钻入灵脉攻击心脉的阴煞之气,不用太精细也可以断定,定然是某种邪魔歪道,多半跟魔修手段相关。 这简直就是自杀。 魔修手段,攻击昆仑内门弟子,犯了任何一条,就等于对昆仑宣战,这是绝对的大忌。昆仑上下数万弟子,都将跟此人以及其背后的势力不死不休。 所以到底是谁,敢这样暗算老子!——旁景清和廖秦愤怒的想,然而他们却不敢转动身体,呆立在原地,拼命的调用全部的灵气护住心脉。 廖秦就听见一声非常轻柔温煦的声音,“廖师兄么,实在抱歉,家有急事,借盘符一用。” 随着这个声音,刚才那个一只站在旁边,修为只有炼气期的散修弟子,轻轻的伸手过来,从他的腰带内侧,拿出了传送阵的盘符。 廖秦大惊,忍不住开口道,“不,噗……” 他一开口,体内的灵脉就随之调动,那阴煞之气趁机狠狠在他心脉上扎了一下,直接让他心脉重创,口喷鲜血。 廖秦急得不得了,却根本动弹不得。 容与看着这传送符,巴掌大小,里外两层呈现环形,可以轻轻拨动。容与慢慢的转动盘符的环形阵符,当调用到某个角度的时候,阵盘上的几个阵符同时泛起一阵微弱的蓝光。 而同时,他们身后的跨境传送阵也泛起了白光。 廖秦想要抬手去抢夺阵盘,可他连说话都会让阴煞之气往体内钻去,更何况是抬手。手臂不过是微微颤抖了一下,那阴煞的寒毒就又往心脉上扎了三分。 廖秦身子一软就要瘫软下去容与早有准备的在一旁撑住廖秦,将他扶住了。 容与轻轻叹息一声,“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给你们种的是修罗蛊,只要不调用灵气,它们就无法在灵脉中游走。你们还能多活三刻的。” “廖师兄,如果你继续调用体内灵气,怕是不出三刻,你的心脉就会被修罗蛊直接咬穿了。” 心脉一穿,就算是化神仙君亲至,也救不回来。 蛊修,果然是魔宗手段! 旁师兄瞪得眼角都要裂开了,他不明白这个魔修为什么要忽然对他们下这种毒手。就算撑过了三刻又怎么样?这种蛊虫从未听说能从体内驱逐,除非母蛊召回。 他,到底是谁! 旁师兄不敢动,只能看着那个炼气期的散修,轻松松松的,仿佛同门师弟一样的亲切,他用胳膊托着廖秦,将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