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菊花纹修士喷血倒下的时候,那五人剑阵自然破了。 “魏兄!”其中一人悲切的大叫。 “你们落华峰恃剑行凶,实在过分!我们昆仑有规矩,规矩之上有法度,法度之上还有天道!你们两个条条犯禁,我等必不与尔等干休!” “如果昆仑这次不给我们公道,我们就在青玄宫门前静坐不走了!天道啊,这还有天道吗!” 香茅子和凌恒对视一眼,凌恒一伸手,就把香茅子往身后一拽,直接扯到自己身后,同时发了一道剑符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而那几个修士大喊大叫,也引来了另外一个留着胡须的修士,他快步走了出来,“尔等在瑶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可很快的,他就发现了菊花魏的惨状,不由惊异不定,“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这位胡子修士乃是涵虚宫的当值功佐,当值功佐一般由金丹修士担任,属于当值长老的助手,代为管理和安排一些日常的庶务工作。几个人见到这个当值功佐过,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立刻大声诉苦,把香茅子和凌恒狠狠的告上一状,全然都是非常刁钻恶毒的角度。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完全不顾昆仑门规,和同门情谊,这哪里是把我们当成同门,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是仗着元婴无敌弟子的名头,对我们喊打喊杀,没活路了!” “大家同门,有什么不能说开的,非要往死了捅我们,这究竟是对昆仑不满,还是对我们有杀心?” 香茅子和凌恒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并没有说话。 那胡须功佐就转头看向凌恒 和香茅子,神色十分不善,“你二人为何要对同门出此重手?” 这事明明是一个圈套,对方对他们两个人大肆挑衅羞辱,甚至还做了有针对性的提前准备了剑阵对付凌恒,可如今是对方受重伤呕血倒地,反而被他们借机颠倒黑白,变成了自己没理了。 香茅子还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而凌恒素来是个不善说话的人,他只是护着小师妹,“这事是冲着我来的!” 那功佐本也没有在意香茅子,她级别太低,还是炼气期的等级一望便知,没想过会是她动手的结果。 “既然是你动了手,那么就跟我去当值长老那里认错服罪,听从惩戒。”这位当值功佐淡淡的说。 凌恒还没有出声,那几个人已经大叫起来,“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伏山枷呢,给他套上!” “还有雷狱索,这厮这么丧心病狂,不能犯过。” “那丫头手才黑呢,黄金龙筋绞给她捆上,先挂在雷击柱上晒三天再说!” 那功佐犹豫了一下,反问凌恒,“你二人认罪么?” 凌恒立刻把长剑一横,“不认!”那功佐就翻脸大怒起来,“如此嚣张狂惫!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可见你平日轻狂惯了。不要逼我动手拿你。”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轻斥,“秦师叔怎么不问清楚,就给我落华峰弟子定罪了?” 听到这声音,香茅子大喜,“大师兄!”她一扭头,就看见苏子越和晏暖一前一后驾着飞剑直接飞了过来。原来刚刚凌恒正是给自家大师兄发了剑符,收到了剑符苏子越立刻带着晏暖前来,终于在关键时刻拦在了前面。 那位秦功佐见是苏子越,不由冷笑,“我当是谁这么没有尊卑上下,原来是昆仑的麒骥公子!也难怪了,你是昆仑的麒骥,又是元婴无敌的大弟子,自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师叔前辈放在眼中了。可这次你们落华峰弟子重伤同门,事实俱在,就算师叔我有心枉法,可规矩总不能乱的!” 苏子越和晏暖已经落下来,走到香茅子和凌恒面前。晏暖对着香茅子微微点头,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攥了一下,极尽安慰之势。 苏子叶朗声说,“秦师叔上来就说枉法,又说我小师妹、小师弟重伤同门,这事我们落华峰不认!” “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苏子越忝为昆仑弟子,又是落华峰首徒,向来最重昆仑规矩,绝对没有狡辩和枉法之意。” “可魏之雅如今就躺在这里,明明就是你们落华峰弟子下的毒手。” “如果真是小师弟、师妹动的手,那么……”苏子越沉吟了一下。 “那么如何,你苏麒骥今天莫非要大义灭亲不成?”秦同冷冷的问。 苏子越忽然展颜笑了一下,“我家小师弟的人品我自然清楚,倘若真是他动手,那就一定是这位魏之雅师兄欠揍的缘故。” “你!好好好,我今天还真要拿下你们落华峰这群嚣张的晚辈,看看谢辞君还有什么好说!”秦同功佐被苏子越的态度给激怒了,他浑身劲气外放,金丹真君的威压冲着这边就压了过来。 这股威压别人尚且可以硬抗,可只有炼气期的香茅子却忍不住又退后一步,晏暖师姐往旁边一挪,身子牢牢的遮掩在香茅子身前,替她挡住了这股威压。 大师兄见状,忽然冷哼一声,猛的提高自己的气势和神识,一股无形的剑意对着秦同就冲了过去,犀利的剑意破了秦同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