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当他们说完这句话,没有等来香茅子惶恐的道歉。 香茅子手中的凤音长剑反而直接指向这两位自称魂寰客卿的人,眼中都是腾腾杀意。 “居然还敢自称魂寰客卿?!”香茅子板着小脸,厉声喝问,“焉有客卿在别人的灵境里用毒烟害人!说,你们究竟是谁,不然我必先诛之!” 劈成两半的香炉还在地上,明晃晃的作为证据摆放着。 曹玮和韩里卡了一下壳,而那个玄衣修士则抢白香茅子,“糊涂,这个紫金灵纵炉乃是魂寰高阶法宝,这二位客卿大人拿出来自然是为了捕捉花腹灵蜥用的了。” 香茅子没有被他带歪思路,“你又是何人?” 玄衣修士矜持的说,“我是南铭兴。”他那副矜持傲慢的样子,仿佛自己一说名字,别人就应该露出恍然大悟,并高说久仰之类的。 香茅子心说,南铭兴是什么鬼。忽然神念一动,“南铭兴”是南家的人! “你是南山剑坞的人。”香茅子肯定的说。 南铭兴矜持的点头,露出了南家特有的傲慢神色。 他并没有认出香茅子的身份,虽然香茅子当初和三位师兄大闹了南山剑坞。可她当时披麻戴孝头缠白布,装扮得另类怪异。更何况南铭兴乃是家族重要子弟,被安排一对一的打点贵客,所以正在客座上陪内门弟子寒暄客套,全幅精神都在如何结交精英子弟身上,对南十五惹出的乱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区区一个南十五,竟然也哗众取宠想要讨好圣君获得机缘?!呸。说实话,南十五后来的下场,也许南尊礼是真的心疼,但这跟南铭兴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南十五的倒霉,隐隐的,南铭兴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隐秘快感呢。 香茅子见南铭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果断擎起长剑。 剑芒吞吐。香茅子端肩、拧腰、挺身,直接攻向南铭兴。 香茅子是个说打就打,能动手绝对不废话的脾气。她这骤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的果断,确实让南铭兴非常狼狈。 南铭兴身上光芒一闪,咔嚓一声,他最后一个防护的法宝一个五行灵佩,为他挡了一下香茅子的攻击后,骤然碎裂掉了。 南铭兴大怒,心说这丫头可真是下狠手啊。同时又暗暗庆幸,倘若不是有这个灵佩替他抵挡一下,那么凭刚才香茅子那说动手就动手的脾气,他绝对不能逃过这一击。 然而南铭兴又有些心疼,刚刚的五行灵佩是他努力奉迎曹韩二人后,方才得到的礼物。如今被香茅子猛烈攻击,已然是毁损了。 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小心翼翼的奉承都付诸流水,南铭兴内心又开始愤恨起来。这个该死的臭丫头。 经过灵符一挡,南铭兴也有了应变的时间,他把自己的长剑也取出来,开始跟香茅子对攻。 香茅子在基础剑术上非常娴熟。可南铭兴作为南山剑坞家族的正式子弟,所修行的诛风万鸣剑却比基础剑术高了就好几个等级,一旦认真起来跟香茅子开始缠斗。 反而在剑术上稍稍压制了香茅子三分。 香茅子的剑术娴熟,禹步丝毫不乱,每当南铭兴抢攻的时候,她都能巧妙的用雷符搬回劣势,重新让南铭兴的节奏慌乱起来。 香茅子和南铭兴呈现胶着的状态,而曹玮和韩里也在跟吞吞死磕。 曹玮和韩里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正修为厉害的修士,他们两个原本是靠着拍马屁和奉迎讨好而成为魂寰少主庄天瑞的跟班之二。 当初刚刚跟着公子的那段日子,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哄得公子开心,不仅魂寰上下无人敢惹他们,就是其他门派的人也都要看在公子的面子上,对他们各种容让。 各种高阶灵器宝器,跟不要钱一样随意取用,真是神仙日子。 然而那是往日。 最近这两年曹玮和韩里等人只能在记忆里缅怀当年的奢华,却悔不当初。 不知道为什么,公子在两年前忽然说要以后跟他们有福同享,将来一起继承魂寰大业,故而希望跟他们签订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他们的生死就都掌握在公子的一念之间,这种契约如果不是他们真的全心全意开放自己的神识,是无法签订成功的。 可那时候公子朗声说,自己打算成就一番大事业,只能跟自己真正的心腹共享富贵前程。如果不愿意签订契约的人,那么就只能给他们一些法宝材料,送他们离开魂寰。 一边是随意取用的法宝灵器,以及未来许诺共掌魂寰的美景前程; 另一边是菲薄的离别赠礼。 围绕公子的三十多个狗腿客卿,全都跟公子签订了主仆契约。这样好哄又多金的公子,自然是没有人舍得离开的。 他们并非没有自己的考量,只不过他们更愿意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公子是会听从他们的建议。 有口难言的苦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签订了主仆契约之后,曹玮和韩里就发现公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他们竟然被公子坑死了。 然而已经晚了。 他们这些主动跟公子签订主仆契约的人,已经完全被公子掌握生死。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