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向后靠在王座的椅背,目光最后落在阿达尔身上。
“朕的话,可要听进心里去。”
阿达尔双膝跪到地上,双手相拱的同时,弯腰叩拜。一旁的布达雷斯听完这些话,还有些吃惊,但反应还是极快的学着阿达尔的动作,向上方的塞力斯皇帝行了跪拜礼。
“谁说西方蛮人不会弯腰,不会跪的?”
苏辰朝左右的典韦和许褚说笑了一句,随后起身挥了一下手:“就这样吧,早日将哈拉比托斯恢复秩序,然后征召士兵。”
说完,他还拍了拍王座,大步走过红毯,向阿达尔说道:“这位置,是你的了!”
哈拉比托斯已下,逃离的五个贵族也并没有回到他们自己的城池,当夜就在路上被持着火把连夜追杀的蒙古轻骑截住。
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些草原上野蛮习惯了的蒙古骑兵们,在搜刮完财物,玩了贵族女人之后,便将男女老少悉数杀死在原野上,最后还将战马和马车一起带回哈拉比托斯,交给后方的匠营改造成六轮运兵车。
不久,阿达尔带着布达雷斯,率五千萨摩军队,逐一劝降另外五座城池,待到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北方城邦悉数平复,同时也完成了苏辰计划中的第一步。
打通了中亚高原北部与北方的萨克普鲁特领土接壤,这样一来,武安君或者李靖的兵马在萨克普鲁特北面行省的背后发动进攻,他在这边也可以做出佯攻,或者给予一些实质性的帮助。
金色的晨光推着青冥的边沿飞速延伸哈拉比托斯的大街小巷,此时的城中的萨摩居民战战兢兢过了一夜,城池已经更换了主人,能看到大量的东方面孔的士兵走在街上。
随着几日过去,哈拉比托斯的秩序重新恢复,萨摩军中的快马带着阿达尔的命令出了城池,赶往还处于萨摩人自己控制下的城邦而去,将新皇阿达尔的命令交到那些贵族手中。
在这期间,苏辰便开始按兵不动,仿佛要在哈拉比托斯安家一般,每日饮酒作乐,仿佛沉浸在胜利的气氛里不能自拔。
有时也会到城外的原野走走,偶尔到萨摩人的村落看看,当然,也会派出一定数量的蒙古轻骑,萨摩高原北部入侵萨克普鲁特北方行省米兰特尔,在那里大肆劫掠一番,随后在行省的军队赶来之前撤回到高原上。
但更多的时候,是让诸位将军紧锣密鼓的操练士卒,将与萨克普鲁特作战的经验传遍军中每一个士兵手里。
而此时的中亚高原西面,做为欧非罗前线重镇的浓马,气氛紧绷起来。
高耸的城墙上挂着萨克普鲁特帝国的三头龙旗帜,只有几万的人口的城市,如今扩建了一倍依旧显得拥挤,街上多是来自各个军团士兵的身影。
开春后的第一仗,便战败了。
消息从最近的安纳利亚行省传来,斗魂骑士加雷思、圣战骑士加荷里斯双双战死,让聚集这边的十二支军团震惊无比,同时心里也开始真正正视从遥远的东方杀过来的塞力斯人。
拥有‘欧非罗征服者’‘地中海之王’‘西亚伟大创建者’等各种称谓的萨克普鲁特皇帝,在派出加雷思和加荷里斯,前往安纳利亚行省、帕丁亚行省阻击塞力斯人的袭扰,然而半个月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两人战死,脑袋都被对方割下,只剩无头的尸体被送回来。
这位南征北战的铁血帝王半眯着眼睛从王座上站起来,拔出剑刃:“塞力斯皇帝和他的军队将为之付出代价,传令给埃及军团的凯撒……马其顿军团的亚历山大,让这两位统帅,将塞力斯皇帝的人头给我拿过来。”
他完全感受到了来自东方那个塞力斯皇帝的杀意,一直以来,他觉得利用地利和人和,以绝对的优势,将对方拉进包围圈,彻底将其歼灭。
然而,从哈赛到撒提拉,再到帕丁亚和安纳利亚,已经有三名圆桌骑士战死,先知摩西如今也难以预知对方的行动。
从祈祷里,摩西也只能预知到那位塞力斯皇帝,一直停留在萨摩北方城邦,预示的祷文,显示对方沉浸欢乐的环境。
但萨克普鲁特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对方一定在打什么主意,或者说,对方的战略目的除了打败他之外,其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浓马的皇宫一片安静加雷思和加荷里斯战死之后,一直骄傲的圆桌骑士们收敛了往日的骄傲,终于像一名统领军队的将军,静静的看着上方的皇帝,等候命令。
那边的王座上,萨克普鲁特看着一个个将领,随后起身,接过近侍递来的长棍,走到悬挂的地图上,语气放缓。
“……接连的几场败仗,你们都没发现塞力斯人很擅长将被动,变成主动。
从我们主动偷袭他们的辎重开始,他们很快做出了反应,在帕丁亚和安纳利亚展开了报复,料中了我们必须要去增援。我们的军团从踏出浓马的地界,就已经落入塞留斯人的圈套。”
他手中的长棍点在东面的高原,上面有红笔圈了起来,他说:“塞留斯人只驻扎在萨摩人的卡迪拉,最近还听说,他扶持了一个萨摩将军做了皇帝,攻陷了北方城邦,之后除了派出少量的骑兵袭扰米特尔行省,就没有任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