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他们,就先找过来了,正好就按之前议定的,拿下这伙蛮人,给西面那群家伙一个下马威。”
他说到这里,猛然拍打了桌子,拖着甲胄唰的站起来,目光凶戾:“清理完西域这批蛮人,这里做为第二缓冲战场,而第一战场,朕要放到天峰岭之外。”
手掌挥开!
“决敌之胜负,必在国门之外!”
这声音和杀气响彻大帐,外面漫天的风沙呜咽声,淹没了听觉、视觉,嗡嗡嗡嗡…..的声响,仿佛看到了远方,那是金戈铁马的画面。
黑夜之中,火光和巨大的轰鸣冲天而起。
古朴的城门拖着陈旧的呻吟倒塌。
带着火焰的箭矢,密密麻麻照亮夜空落上城楼。
无数的马蹄轰鸣,手持汉剑的少年将军,拖着红披风,风驰电掣带着一众骑兵冲入城门,踏入街道。
一支支点燃的火把,抛上街边房舍,狂奔的铁骑,挥舞剑锋,劈翻扑来的西域士卒。
疾风闪攻,几乎将整座城池打懵。
不久之后,火光再次乌戈离宫殿冲天而起。
几乎同一时刻。
大雪山西段的山脚下,巨坎国。
这里厮杀陷入了白热化的境地,几乎同样的战法,闪电快攻,骑兵趁夜色冲击城池,点燃轰天雷,炸塌城门,预备的铁骑呼啸而入。
冲杀沸腾了整座巨坎城,马超率队冲锋,街上的一道道的防线在铁蹄下瓦解,呼啸的飞羌骑径直从鲜血与残尸中穿插来去,无法在街上集结大规模阵列的步卒来说,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惨烈无比。
巨坎王宫里,国王瓦布带着王后、妃子、儿女,被侍卫保护着仓惶奔逃,他披散头发,坐在马车上,瑟瑟发抖。
手中握着纯金打造的王刀不过是一件求心安的装饰品。
他半个身体都染上鲜血,血是保护他的一个侍卫的,对方舍命扑来,挡下夏国骑兵射来的箭矢,他才得以逃脱。
然而,冲出王宫,街道上全是无数混乱的呐喊声和惨叫,随处都能看到火光在城中冲天而起、烟尘超过了夜里的风沙。
“前方有人!”
“不用管,射杀!保护国王冲出去!”
西域话在仓惶的队伍里响起,冲在最前面的王宫侍卫奔跑中朝前方城门下一人一马挽起了箭矢。
呯——
虎头湛金枪挥舞,飞来的箭矢直接被打的粉碎,一匹白色的战马原地踏着蹄子,踩出‘哒哒’的脆响。
城门周围,火把光唰唰亮了起来,这边出城的车队靠近城门约莫十来丈距离,才看清那骑白马的夏国将领四周有着百余名轻骑,而他们脚下,正是这城墙守兵。
马背上的夏国将领陡然一勒缰绳,白马猛的抬起前肢立了起来,发出一声长嘶。
狮盔兽带,银甲白袍映入所有人的视线。
马超的声音咆哮而出:“西域小蛮——”
那杆虎头湛金自手臂抬起直指前方车队。
“也敢当二臣贼子,勾结外邦蛮人屠戮西域,尔等国王嫌活得太长了!”城门楼下,这道银甲白袍狮子盔的夏国将领,那声音若天上神将下凡,响彻这片夜色。
插枪,挽弓。
箭矢带起风雷声,嗖的一声,飞向车队,直接没入车帘,又是砰的巨响,一道身影被箭矢带着,从车厢后面倒飞出来,插在地上。
马超收弓,回头轻声吩咐:“将消息传出去!就说巨坎国被夏国军队袭扰!”
“是!”
令骑飞奔而出。
……
大雪山中段,夜兰国南郊一百七十五里,那支西来,有着赫赫凶名的蛮人军队扎营在一处绿洲附近。
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
退守这里将近半个月,萨波早已没有刚来之时,势如破竹的意气风发,除了攻城那次与夏国军队较量了一番,这半月里,又打了几仗。
几乎都是输。
对方用兵明显高出他太多了,何况对方全是骑兵,来去如风,并不与他正面较量,只要出营,他们就会来袭扰营地,在绿洲水源下毒。
眼下,他只能耐心等待前去与夏国皇帝见面的使者带回好消息。
如今一想,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被重重围困的境地,想要离开,几乎已经不可能办到。
如果对方不答应议和,那他……就只能选择投降。
萨波并不担心对方不会接纳自己,和自己麾下这帮英勇善战的金萨部落士兵,战绩就摆在这里,哪个皇帝不喜欢有这么一支凶残的军队?
这半月以来,一边等着消息过来,一边考虑粮秣的事。
军中储备的粮食逐渐短缺,不得已之下,萨波开始让麾下士卒悄悄捉拿乌戈离、巨坎国的士兵,当做粮食应急。
他起初答应联盟,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将对方当做攻城的消耗,以及储备粮来考虑。
至于是否引起这两个西域国家的士卒恐慌,不是他考虑的问题,而是甩手给那个叫奴丹的乌戈离使者,让他去安抚和圆谎就行了。
原以为这件事可以拖延到使者带回消息,可另一个消息,却一步过来。
——乌戈离、巨坎两国被夏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