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间的弯刀要与冲来的燕将拼命,却被身边的亲卫拉住缰绳,带离了这边。
不久,张翼带领一万幽燕军出现在后方,朝这边的西戎骑兵发起冲锋。
被抛下的一万多骑各自为战,分出一部分抵挡从后面夹击而来的燕军,不到两炷香,天黑的一刻,开始逐一被击溃。
遭到了两边步兵的围杀,随着夜幕降下,不少人不得不选择丢下兵器,下马投降!
而逃走的尸逐邪,在一千王帐亲兵,还有一名大都统的带领下,绕过了尉迟恭那处战场,籍着夜色仓惶向北逃往王庭。
终于在后半夜,气温最冷的时候,逃回了部落,却是看到了营地之中,插着一面他没见过的旗帜——汉旗。
燃烧篝火的部落之中,他便看到了儿子尸逐泉,以及他留下来的两个大当户领着一众骑兵出来,铁骑如龙,从部落两侧奔涌而出,举着火把将黑暗照亮。
“父汗,我已经降了。”
尸逐泉看了一眼旁边,冬衣罩着裲裆甲的少年将军擦拭剑锋,他偏回视线望向前方惊愕的父亲。
“我不想带着尸逐部的子民跟随你走进死亡!”
“你!!!”
尸逐邪咬牙挤出一声时,奔行而来的铁骑当中,吕布挽弓就是一箭,正中对方战马,尸逐邪直接被掀下马背,摔在了雪地……
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大口大口的呼出白气,压在心中的那股口气,终于悲戚的大吼出来。
“啊——”
苍凉的大吼,久久徘徊在黑夜当中。
……
时间渐渐流逝,漆黑的夜色有了黎明的青冥。
前方两处战场的消息一部分已经送达后方,简易的营地里盾戟士们开始收拾营帐,交由民夫看管,准备列阵重新护送夏王汇合前方的主力。
“中部西戎算是基本敲定了。”
苏辰看着手中呈上来的战报,迂回绕袭的那支西戎主力被李靖置下的陷阱包围,几乎近一半的骑兵投降。
这可是大量骑兵啊。
“可惜没抓到他们的可汗,不知霍骠骑和吕布那边如何了。”
他回头笑着说了一句。
刚刚醒来,穿戴好衣袍走出另一顶帐篷的贾诩,也跟着笑了笑:“霍骠骑一生壮举,几乎百战百胜,又有吕布、赵云为将,估摸尸逐邪带主力出门,家就被霍骠骑他们给拿下了,他若逃回去,正好自投罗网。”
此时典韦也走了过来,正将双戟插到后背的套子里。
苏辰走上车辇,接过吴子勋递来的粥水喝上一口,随后偏过头,看向左方,天上隐约有响箭的声音。
“怎么回事?”
苏辰愣了一下,正喝粥的贾诩也愣住,他将碗放下来,“左面……不该有尸逐邪的骑兵才是。”
“会不会是……西部草原那什么可汗的骑兵?”祖柩大车旁端碗的吴子勋低声说了一句。
“按路程,就算尸逐邪在知晓我两军杀来时,
贾诩对于征伐中部草原,许多细节都有盘算,忽如其来的响箭,让他心头不由生起了疑惑,思虑的片刻,他说出心里的担忧。
“……除非,挛鞮部落早就陈兵在侧!”
“西部的西戎部落,如何知晓孤,会在冬日进攻?”
“倘若对方也是准备在冬日吞并尸逐邪呢?”贾诩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凑到一起了,大王,还是准备御敌吧,对方显然没有急着动手,就是想收渔翁之利,将尸逐部和我们一起吃掉。他们应该早已探明了大王所在,一直潜伏一军在侧等候时机。”
话说到这里,射出响箭的斥候已经从左面狂奔而来。
“大王,西面有大量骑兵朝这边杀来!”
跑是肯定跑不了的,除非苏辰随机解锁到赵匡义用上他那特殊的高粱河车神的秘术,不过,苏辰也没打算逃走。
“吴子勋,你立即骑马朝北面救援,先让最近的阿奴虎带他的生奴兵赶来!”
苏辰拔出夏王剑,将剑鞘随手一扔,丢进车厢砸在瞌睡的李道士头上,对方惊醒过来,捂着脑袋,迷糊的看了看:“谁打贫道?!”
他声音里,祖柩车周围一千五百名盾戟士已在典韦一声:“结阵”怒吼里,迅速集结,层层叠叠的堆积大车左侧。
晨光之中,密密麻麻的骑兵海潮般汹涌,踏着积雪蔓延而来。
光芒里,映入苏辰以及一众盾戟士眼中,有着一片片金属独有的反光,对于见过重骑的苏辰,心里很清楚,这是披着铁甲的重骑。
“有些棘手了。”他低声道。
铁蹄犁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浩浩荡荡推进的骑兵群落由一名身形高大、壮硕的大将统领,披头散发,漆黑的铁甲覆盖着野兽的皮毛,他叫拓跋螣,面相粗犷,约莫三十余岁,乃西戎
他的父亲曾是梁国的宗室大将,武艺高强,被牵连到一场谋反案里,被皇帝诛杀,他随母亲逃到了西部草原,他在这里长大,修习父亲教给他的武功,二十多年里,伴随四处征伐,成为西戎
而武功境界快要突破中原说的一品了。
但人的寿命是有数的,他想要到达大宗师的境界,听到了那传闻不知是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