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艳阳高照,几辆马车停到了珍宝斋的门口。 屈巫跳下马车,脸色不觉一沉。这都几时了?珍宝斋的伙计还不开门?筑风从另一辆车下来,一个飞跃,人已经上了屋顶,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姬心瑶正要下马车,屈巫走过去将她抱了下来。再看另一辆马车上,静影已将小公子抱了下来。 “门主,里面的一个掌柜和两个伙计被人杀死了,一刀毙命,有打斗痕迹。另外,店铺里的东西好像少了。”筑风走过来低声说。屈巫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冷笑,示意灵六去绸缎庄。 “你去屋里和天赐玩吧。”屈巫拉着姬心瑶穿过店铺走到了院里。转身又走回店铺,细看去,一些大的珍玩依然完好,一些小的方便携带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灵六飞奔过来,绸缎庄里没有黄荣的踪影。几个伙计说早晨起来就没看见黄荣,以为他身子不舒服在屋里,就没敢打扰。结果灵六进屋查看根本没有人影。 “难道是黄荣杀了珍宝斋的掌柜和伙计?”绸缎庄的伙计早晨起来以为黄荣在屋里?说明门是从里面栓的,那他从何处出去的?屈巫的心一沉,径自向绸缎庄走去,筑风和灵六赶紧跟了上去。 “早晨起来开门,门是在里面栓的?”屈巫问着绸缎庄的伙计。 伙计连连点头。正因为他们早晨起来看门依然是在里面栓着,他们才以为黄荣还在屋里,谁知道竟蒸发的无影无踪了,连同消失的还有昨日从各店铺拿过来的银子。 “去各店铺问一下,早晨开门时有没有异样?”屈巫吩咐绸缎庄的几个伙计。 那几个伙计隐约记得他,两年前的夜晚来找姬心瑶,知他是个非凡的人,他们哪里还敢违抗,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们陆续跑了回来,大喘着气说都没发现异样。 可以肯定是黄荣杀了珍宝斋的掌柜和伙计。看来他的武功不弱,可能是跳上屋顶逃了。屈巫暗自揣摩着。 “要、要不要立刻报官?”一伙计战战兢兢地问。屈巫身上的寒意让他们觉得整个店堂都似结了冰一样。 “好”屈巫冷冷地吐了一个字。官府那群饭桶有用吗?报给他们无非就是告知这里死了人。指望他们抓黄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屈巫在黄荣的住处前后转悠着,见那连接各店铺的狭长通道门没锁,他走了进去,仔细查看,一直走到了珍宝斋后面的小院,都没发现可疑的迹象。 “灵六你接管大掌柜。将小院与其他店铺连接的通道封死,这个珍宝斋干脆关了,方便小院进出。”屈巫有点生自己的气,早该让灵六动手宰了黄荣,现在留下这么个隐患。万一哪天他起了歹心,自己正好不在,那还了得。 “传下七杀令,杀了黄荣。”屈巫对筑风说了一句,就向上房走去。筑风和灵六相互对看一眼。这该死的黄荣尽给他们找麻烦。摇摇头各自走开忙去了。 姬心瑶在软榻上和儿子正玩得开心。一、二、三、四、五,母子俩数着指头嬉闹着。屈巫静静地站在门旁,看着姬心瑶绝美的容颜,看着她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那一瞬,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父亲!”天赐突然看到了屈巫,急急地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弯腰抱起,在儿子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有没有淘气?”屈巫抱着天赐在姬心瑶身旁坐了下来。 “我可乖了。母亲很开心的。”天赐坐在屈巫的腿上卖着乖,一句话,既讨好了父亲,又讨好了母亲。 “这孩子还真是随了你,什么都像你。”姬心瑶睨了屈巫一眼。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腻死人,这要是学了他父亲文武双全的本事,长大以后不知会迷死多少女人。 “哦?我怎没看出?哪里像我了?”屈巫暗自得意。我的儿子当然应该像我,他并未察觉姬心瑶的真实用意。 “比如,嘴像抹了蜜。”姬心瑶送他一个眼刀。 “我有吗?”屈巫一脸委屈。 “父亲,母亲,我不和你们玩了。”天赐一眼看到静影站在门口悄悄向他招手,赶紧从屈巫腿上爬了下来,向静影跑去。到了门口,回头冲他俩做了个鬼脸,神情暧昧地笑着跑开了。 姬心瑶目瞪口呆。儿子这才多大?懂事也不能这么早吧?屈巫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轻佻地说:“我嘴上抹了蜜吗?那你尝尝看。” 啊,在这等着我呢。姬心瑶笑着贴上他的唇,刚想轻咂一下就闪,却被屈巫狠狠地吻住,继而温柔地绕上她的舌尖,贪恋地攫取她的气息。 “甜不甜?”他松开了她,继续调笑着。 姬心瑶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回答。无论说甜还是不是不甜,都落入了他的陷阱。她愤愤地瞪他一眼,想挣脱他的怀抱离开。 屈巫轻笑一声,死死地揽着她,“别跑,和你说事。” “嗯,黄荣跑了。你要小心一点。如果我不在, 你和天赐就不要出门。”屈巫这才正经起来,不无担忧。自己确实大意了,他现在何止是懊恼。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再也不允许有任何的事发生。 姬心瑶吃了一惊,看着屈巫点了点头。黄荣他为的是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