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北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沉甸甸的。
徐清杳疑惑:“这是?”
“我目前能查到的资料。”杨川北抽开绳子,打开纸袋,拿出里面的u盘插到电脑上。
“时间有些久远,信息更迭太快,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全部,很困难。”
杨川北操控电脑,点开那段录音。
徐天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声响起。
「怕什么?傅欣禾就算是再有本事,她也没有实权,傅家不会管到我头上来。」
「可是,她手上掌握的香谱您并没有拿到手,要是贸然对她动手,后续您可能拿不到香谱。」
「只要徐清杳一天在我这里,就不怕她傅欣禾不服软。」
「小姐也是您的孩子,您真的下得去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孩子还能再有,可是到手的财富飞了,以后就难再回来。」
录音到这里结束,徐清杳满脸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的爸妈不是一直都很恩爱吗?
杨川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让她不至于脱力摔倒。
“这些目前不能确定真实性,实在是间隔时间太长了。”
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许多真相会被掩盖在尘沙里。
有些会因为有人执着寻找,从而重见天日。
有些因为无人在意无人问津,继而被继续掩盖。
“照片呢?”徐清杳平复心情问。
杨川北拿出照片放在她的手里。
照片内容是徐天出轨的证明。
虽然是年代久远,但是那个时候的照片,喜欢在右下角的位置上,标注日期。
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徐清杳深吸口气,“谢谢,这些或许对我来说,是我花费再多力气都找不到的。”
杨川北不知道徐清杳说这话的心境如何,他知道,他听到这话,心里很不好受。
“杳杳,我会帮着你的。”就当是为我的所作所为赎罪。
杨川北握着她的手,徐清杳不着痕迹地躲开。
“我昨天没有休息好,现在很困。”
“好,你先去休息,等你睡醒我们就出去吃饭。”
“嗯。”徐清杳把u盘和照片放回到牛皮纸袋里,缓步走出书房。
回到自己房间,徐清杳失落的神情消失不见。
她当然是知道徐天想要利用她,在她母亲手里拿到香谱的资料。
现在徐清畅母亲的香水铺子,还是用的她母亲的留下的部分残缺香谱。
如果傅欣禾没有去世,现在或许是个在业内有名的调香师了。
可惜……
不过,徐清杳没有多想。
如今这个局面,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能做到的,只有让那些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
徐天那些年对傅欣禾的所作所为,他不论如何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续弦林蔷薇和只比她少四岁的儿子徐清畅,也要跟着一起。
徐天看着对妻子专一,实际上早就出轨。
只是傅欣禾看不透而已。
澜庭和苑。
杨谦白在外面的住宅,一幢独栋别墅。
昨晚也是带徐清杳回来的这里。
他穿着黑色真丝睡袍从楼上下来。
家里的阿姨说:“先生,刚才陆程宇先生来了电话,说晚些他和温恒远先生还有姜舟丛先生会过来,给您打电话您没接。”
“嗯,你去准备好茶。”杨谦白随口说,走到沙发坐下。
打开手机,确实有未接电话。
不多时,门外传来车轮与地面摩擦声。
门铃随之被摁响。
阿姨泡好茶前去开门。
先到的是姜舟丛。
“你家先生呢?”他一边换鞋一边问。
“现在在客厅等着您来呢。”
姜舟丛换好鞋子往客厅去。
“怎么电话没接?”他大咧咧坐下,像是个大爷似得。
“刚睡醒。”杨谦白答。
“听绾心说,昨晚你去了如是?”
“嗯。”
“不是一直不喜欢那边么?”
如是是杨谦白的产业,不过,他是投钱进去,没有管理过。
“既然是我的产业,我想去就去,难道还要打报告?”
姜舟丛还未开口,门口走来两个男人。
手骨折的温恒远坐着陆程宇车来的。
“什么报告?”手断了还不忘八卦的温恒远问。
“谦白昨晚去了如是。”
“那不是他的产业么?”温恒远坐在沙发上,喊了声阿姨。
“知道你们要来,提前给你们泡上了明前龙井。”阿姨端着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