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的相亲,没有失败。
她当然很想像某乌鸦哥一样掀了桌子,表示抗争,但这么做非但没用,只会招致来自父母的更大压力。
不如就虚与委蛇,找个父母不在的场合,让相亲对象主动对她产生恶感、不要她,进而达到拖延的目的。
等她成了老姑娘,只要秦川愿意要她,不就妥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有用。
她当初和秦川约定,三十岁还没结婚,秦川就娶她,现在才二十四岁,着什么急啊!
比起她和杨澄交往,秦川也和王莹交往的残过去,现在这样的局面,又算什么呢?
千喜听完她的想法,有些感慨地问道:“乔乔,你真的非秦川不嫁么?”
谢乔认真点头:“我曾喜欢过小船哥。我不否认在你和小船哥交往后,我才开始考虑我和秦川的关系。但这不意味着秦川是我的备选,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爱了他。我无比怀念和他曾少年时的事,这些事都化作了我对他的感情,我已经比喜欢小船哥更爱他了。”
千喜点了点头。
以后怎么样不好说,但就现在而言,她信闺蜜在认真对待这段感情。
毕竟四年下来,谢乔确实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做了她也不知道。比如在疫情期间,谢乔曾和秦川在食堂同塌而眠。
谁能说,这样的行为并不属于出轨、没对他们的感情起到促进作用?
不过,就算知道,千喜也没有立场说。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要跟何筱舟分手,就是因为移情别恋到陈涛身,而不是要照顾爸妈之类的原因,这样的她,哪有资格说别人呢?
她喝了口茶,又问:“那相亲对象,你觉得怎么样?”
谢乔吐槽道:“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太热情了,我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说实话,连杨澄我都不要,怎么会要他?”
千喜奇怪道:“你竟然觉得杨澄更好?我倒觉得那对象看起来挺老实,以后绝对不会背着你拈花惹草,分明要比杨澄这花心男好得多!”
陈涛附和道:“没错,那哥们跟我一样,一看就老实,肯定会从一而终。”
千喜一听这等枉顾事实的厚颜无耻之语,当即在桌下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像给全小將看相的相面师一样,连连摇头道:
“你这面相面犯桃花,简直就像把花心二字写在脸,哪里老实了呀?别说从一而终,就是从二而终,你也做不到吧?”
谢乔听笑了。
陈涛是什么样的人,她们早有结论:就是一个很渣但也能浪子回头、再随时旧病复发的花心大萝卜。
杨澄跟他一比,也许都能算一个乖宝宝。
而之所以有这结论,自然是因为方茴担心她们也被自己的男人祸祸,故意透露的喽!
结果证明,没用。
一来,方茴没法解释,为什么她明知道陈涛这么花心、却还如此深爱?
二来,谢乔本身就跟杨澄这渣男交往,而娜娜和王莹之前也喜欢杨澄,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双重标准、讨厌陈涛?
至于徐林,不讨论,毕竟她喜欢的是王莹。
因此,唯有千喜,曾经拒绝过杨渣男,可惜最后又被陈渣男俘获芳心,爱极了他。
三人又聊了一阵,等秦川来了茶馆,陈涛又和千喜多坐了半个小时,才告辞离开。
他俩只是幌子,主要为了掩护谢乔和秦川见面,否则今天中午吃完饭,谢乔会被她的爸妈带回家休息,而不是让她陪自己的朋友聊天。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俩这种行为,也算破坏相亲。
听说了相亲的细节,秦川心里有些憋闷,有些发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毫无疑问,人家是货真价实的海归高材生,而且也是门当户对的条件,身家清白,模样虽然比不他,但也不差、甚至也能算是小帅。
因此,他的处境不妙,根本不像谢乔想象得那样简单。
他当初明知道谢乔已经跟杨澄交往,还去刷存在感,甚至得知杨澄和谢乔去了酒店,还想去阻止他俩做情侣间的事,用的什么借口?
杨澄是一个渣男,谢乔会被他欺负。
但是现在呢?
他不是渣男,但谢乔爸妈都说他涉黑。
是否该一转攻势,由身家清白的海归男出面,让他以后离谢乔远一点?
真是他妈的,都怪那几个傻哔小赤佬。
要不是他们,姐姐姐夫就能逃走了,姐姐不会被砍、然后还要坐牢,姐夫更不会死。
而他秦川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甚至已能结婚、考虑备孕的事!
姐夫太傻了,你特么逃就赶紧逃吧,为什么非得跟那些小杂鱼较劲?
因为他有怨气喽!辛苦打拼的事业,将付之东流,当然要发泄一下,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买他的账,说砍就砍了。
晓棠也有点幽怨。
自然不是因为没能加入陈涛的家庭,而是因为已经有一周没有偷情。
次日中午。
君悦一层饭店内,陈寻陪司一起,跟客户吃饭,并商讨合作事宜。
六层的某间套房。
吃饱喝足后,晓棠舒服地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