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气笑了:“瞧你这屁话说的!难道你找我,我就会给你养老?拉机罢倒吧!我要是给你养老,谁他妈给我养老?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
“柱子,你不能这样!”
易中海叫道:“当年我帮了你多少啊!现在我困难了,你难道就不能看在聋老太太的份上帮帮我?我所有的钱,都被秦淮茹卷走了,得到下个月才有新的退休金,要是你不帮我,那我就饿死了!”
如果这条易老狗,不逼着秦淮茹跟他结婚,那傻柱说不定还能帮帮他,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他再是大度,也不会养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
他冷笑道:“你他妈的怎么会饿死啊?难道你不能去救助站住一个月?我看你这老狗,就是想住进来,然后赖着不走,让我给你养老!你快滚吧,别想这美事了!我不会给你养老,雨水也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话罢,便甩开易中海,走进大院。
“柱子,柱子,傻柱!你真这么不近人情?”
易中海大喊大叫。
现在在他眼里,傻柱就是最好的养老对象,轻易放弃不得。
“你这老狗快出去,不然告你私闯民宅!”
老吴站在门口,将棍子横在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心中怒骂,很想用拐杖给这保安开瓢。
但他战斗力有限,很可能打不过对方,反被对方痛殴。
于是,他只好退回去。
他也不准备回家了,打算就住在大院外面,慢慢地劝傻柱。
至于吃饭,傻柱总不会看着他饿死吧……
可惜他想得很好,但现实特别无情。
就在次日上午九点,俩警察过来把他这“乞丐”带走了,说是要送去救助站。
不用说,这个警自然是老吴报的。
就在他上了警车后,傻柱也拎着饭盒出门,去饭馆上班了。
三个半月之后,又是一年的冬至。
这天清晨。
易中海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心里慌乱之极。
但不论如何努力,他都站不起来,也开不了口。
‘不,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我会活活渴死、活活饿死的!’
自从拿到退休金后,他就在何家大院附近的四合院内,租了一间房子。
但时日毕竟尚短,再加上他和秦淮茹结婚,名声不好,因此还没跟邻居处好关系。
所以,如果他不能及时恢复过来,那估计得臭了之后,才能被别人发现。
‘快动,快动起来啊!’
易中海心中大叫。
然而,他就是动不了!
这是两重痛苦。
一来他的思维很清晰,却不能动弹,实在是无比难受;
二来他能隐隐感觉到,这一次可很能无法恢复,可能会直接渴死!
他才不要这样!
他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傻柱回心转意给他养老,才不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掉!
然而,光靠精神意志,是没法战胜疾病的。
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只能安静体会那种令人抓心挠肺、难以忍受的饥渴感,以及对死亡的巨大恐惧。
‘秦京茹、秦淮茹!你们这俩畜生,我早该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傻柱,你不得好死,竟然见死不救,不给我养老!’
‘何老狗!你凭什么有五儿一女,还过得那么好?最该死的是你!’
‘许大茂,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也该是个绝户,你凭什么有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
‘淮茹,我求求你,你快来找我吧,求求你了,我把钱全都给你!’
‘京茹,对不起,我不该怪你的,我就该当作不知道,继续给野男人养孩子,然后让他给我养老。’
‘柱子,你快过来啊,过来看看你一大爷!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老何,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我以后不骂你了!’
‘……’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易中海经历了绝望、失望的交替,经历了极端的痛苦,最后再带着一腔不甘,憋屈地死在了床上。
而由于天气寒冷,易中海的尸臭味,又过了好几天,才被别人发现。
之后,傻柱自然是不会给他处理后事。
事实上,这间房子的主人在气愤之余,也就联系街道,让对方来草草处理了一下。
至于弄个灵位、逢年过节给他烧纸啥的,就别奢望了。
他和贾张氏一样,都是孤魂野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