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今儿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不用看门了,这位齐公子看门比他还积极。
但凡门口有个路过的人,齐景辰都得出去瞧上两眼,直到人家走远了,这才回过神,知晓那不是来报喜之人。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齐景辰什么也没吃,实难下咽。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但却一直在门口守着,来回踱步。
“唉——又没了。”齐景辰叹息道。
李氏今儿跟着赵景月去了酒楼,就只有赵阿爷陪着齐景辰的。
赵阿爷也没啥可说的,只能感叹:“你还年轻,机会多着呢!”.
这会儿能宽慰人的,也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走吧,去吃点东西吧!”
齐景辰也知道近日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若是考试未中,身子还垮了,到时候黄千洛那边都不好说什么。
他便随着赵阿爷去吃饭了。
这个消息,齐景辰借用了赵景月养的鸽子送了回去。
鸽子送回后,他便开始筹备回立恒县了。
送别那日,赵阿爷揽着他的肩膀,宽慰这位少爷:“人呐,别被眼前的困难吓着了,说不准哪一日,老天爷就开了眼了!”
这是他近几年来,最大的感悟。
齐景辰这人聪明着呢,否则也不会不满二十便考上举人。
试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如此呢?
他都觉得,以上官瑞泽的才学去科考,估计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便成为举人。
齐景辰连连点头,记在心上了。
这几日,赵家的人都连轴宽慰他,让他觉得舒心不少。
临走时,齐景辰鞠躬道谢,答道:“三年后再来!”
赵年才那日也未急着去郊外营地,也来送了他。
他将齐景辰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帮你打听了的,你的考卷据说还不错,不过今年人才辈出,只差了一点,便考上了。下回再努努力,估计就成了!”
齐景辰听了这话眼中瞬间精光一亮,身子突然挺直,似是打了鸡血般回答:“是!”
送走了齐景辰,刚刚无意间听到了两人谈话的赵景月过来询问赵年才所说是否属实。
赵年才耸了耸肩:“我哪里认识几个文官?”
刚刚那些话,都是为了振奋齐景辰。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一段话,齐景辰也算是想通了。
近几年来,他一直都是读死书,根本未结合当下国情完成答卷。
这一问题似是也有点遗传了齐县令。
他担心这样下去,自己这辈子恐会止步于举人。
当下他便决定,回去之后,四下多走动走动。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如果有缘的话,再寻一位先生教导,至于书院那些先生嘛,就算了吧。
多数也都只是个举人,再往上走的,估计也教不了他什么了。
不过这些呢,赵年才是不知道的。
他刚刚说那些话都是怕齐景辰回去后想不开了。
毕竟这人年轻气盛,上回科举之路非常顺利,已经成了立恒县最年轻的举人老爷,估计也有些飘了。
都城会试接连失败,怕他一腔热血被浇灭,想不开回去干傻事。
“但是你阿爷说得对,他还这么年轻呢,不能一次失败就丧气了。所以我是在宽慰他呢!”赵年才解释。
齐景辰才走,立恒县的鸽子就飞来了。
正好是赵景月去看的信。
这字迹赵景月觉得眼熟,不似毛豆的狗爬,却认不出来是壮壮还是柱子的,反正是他们二人谁写的。
内容是,他们二人都过了童生试。
又想到了刚送走的齐景辰,赵景月感叹:“真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只是可惜了,黄千洛又不能来都城了。
也不知何时才能在都城会面。
想起黄千洛,她突然惦记起桃花村的事儿了。
她赶紧烦黄千洛帮忙问下黄果农,桃花村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据黄千洛回信讲,桃花村的桃树嫁接倒是完成了,不过因为旱情渐显,许久未有雨水,村中好几口井都不出水了,现在只能去村头的公用井里打水。
桃花村的人担心自己的粮食都养不活了,更别提桃树了。
赵景月想起来上官瑞泽在南境遇到了明真一事,便去寻了他。
求证明真当时同上官瑞泽说的到底是什么。
“明真大师当真说了旱情一两年便会过去吗?”
“嗯!”上官瑞泽点头应道,“回来之后,我还去过钦天监,他们说一直在观天象。近年来天象不好,但是很快便会过去了。比起他们之前看到的大旱天象而言,不用那么费心。”
上官瑞泽另外还表达了,昭明帝也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从今年开春后,他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