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揉着屁股起身,这下他是真的清醒了,比醒酒茶都还管用。
“这啥破椅子啊,咋这么容易坏!”毛豆骂骂咧咧道。
“你看看你的个头,去坐那么小一个椅子,哪里承受得住?”春燕推搡了他一下,将自己刚刚坐的椅子拿给了他,随后又出去喊人进来清理垃圾了。
赵景月看那椅子眼熟,呵呵一笑:“可能不是我哥的问题,是昨天晚上有些人将椅子踢倒了,踩了一脚。”
昨日上官瑞泽撞了脑袋,她都忘了去检查椅子的事儿了。
这椅子估计外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然昨夜收拾残局的下人们就都打包丢了。
只是毛豆有些倒霉,这么多人来都没坐这个椅子,他最后一个到的,只给他留了这椅子。
听赵景月那么一描述,赵阿爷突然感觉他有点脚疼,心虚地问:“谁啊?昨儿谁喝醉了?”
“不都喝醉了吗?”李氏在旁边叨咕一嘴。
主要是李氏也喝多了,她同样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倒也怕自己做出了什么举动来。
“额呵呵呵……都醉了,都醉了!”赵景月笑了下没说话了,还是给那位小侯爷留点面子吧!
只是她瞥过去的眼神被上官瑞泽瞧见了。
那人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自己吧?
他没有印象啊!
上官瑞泽又抬手摸了下后脑勺。
难不成是自己喝醉了酒,然后被椅子绊到摔倒在地,头撞地上了,所以这么疼?
他微微皱眉,抬眼便看向赵景月。
但对方并未看向他,反倒是起身朝屋外而去了。
上官瑞泽只思想斗争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呃……景月。”他喊住了赵景月。
“嗯?你要喝茶吗?我去灶房催一下晌午的饭,正好给你催一下茶水。”
上官瑞泽刚刚都没注意,自己出来时,手上端了醒酒茶的杯子。
“不是,我是想问,昨日我喝醉后,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赵景月抿嘴一笑。
她本来没打算说的,这可是人家追上来非要问的。
“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上官瑞泽松了口气。
赵景月说话大喘气,又继续说:“就是非得给我舞个剑,也没什么其他的,哦对了,那椅子是你踩坏的。柱子和壮壮可以作证,他们在院里应该也看见了。”
赵景月语气平淡,却让上官瑞泽感觉无比难堪。
啊!
丢脸丢大了!
上官瑞泽忙说:“我,我平日不是那样的……”说了一句话便哽住了,他似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早知道不出来问了!
上官瑞泽一甩手,便转身回堂屋了。
这逃跑的动作,加上转身前一脸的糗色,逗得赵景月捧腹大笑。
果然醉酒断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
醉酒一事吃了个午饭便如此过去了。
紧接着便是赵年才一家回都城的事需提上日程了。
关正行定了八月二十这日回都城,官船停靠在顺安府的,他们得早上便去顺安府那边,所以要采买的东西,或是家中要搬走的物品都得提前装好,到时候赶着几辆马车直接去顺安府就行了。
赵年才还问了下赵年富,有没有想法跟着他去都城。
赵年富想了下,还是拒绝了。
不是他没有上进心,若是赵家再多个儿子,他定会跟着去都城,谁不想闯出一片天来呢?
赵年才如今这么威风,他自然也是羡慕的。
他是赵年才唯一的大哥,按理来说,最先能跟着赵年才飞黄腾达的便是自己才是。但他作为家中长子,而且是除赵年才之外唯一一个儿子,家中长辈不搬离这里,他定是哪里都不会去的。
赵阿爷今年因为冰雹砸死了粮食一事憔悴不已,本就一夜老了许多,他更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家了。
赵年才是不得不走,自然是没办法的,但他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如今柱子读书是越来越不错了,虽然他是不懂什么的,但先生说柱子很有天赋。
不如就将希望寄托在柱子身上,让他好好读书,将来争取一举科考成功,到时候就得仰仗赵年才在都城多带带他这个儿子了。
赵年才起身鞠躬行礼:“那就麻烦大哥在家中照料爹娘了!”
“说啥麻烦,那是应该的!”
赵景月从雅兰园要了几个农夫送回了赵家村帮赵阿爷种地,然后将方家父子接到了县城里。
不过她也没主张直接让方家玉和玉竹怎么的,这两人的感情靠他们自己培养。
她将这事告诉了李氏,若是玉竹也有那个意思,便撮合一下,凑成一对鸳鸯也不错,若是玉竹没那个意思,就让方家玉留在宅子里做活,不用去店里了,互相看了尴尬。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