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欲朝着阁楼楼梯而去,又瞧见了秦初柳在他们旁侧。
秦初柳微皱眉头,面色较差。
原本她是打算回去了,想来和赵景月打声招呼的,刚过来,她便清楚地听见了立夏叫赵景月“小姐”。
秦初柳错愕。
她竟是女子……
难怪了,那日她似是很能共情那个女人。
因为她本身就是女子。
心思细腻,思维缜密。
而且是一个从县城来的小家姑娘,竟能举止间如此自信,当真是难得。
又难怪了,祖母同母亲从定国将军府回去那日,神色异常,当日便拉着祖父和父亲商讨了她的亲事。
定国将军府内住着一位容颜姣好,又与上官瑞泽共处两年的女子,他们定是担心的。
这下好了,是男子她都还担心娘亲不同意,是女子就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秦初柳微微一笑,这样也好。
既然她和赵公子不成,那她便来撮合上官瑞泽和这位赵小姐不就好了?
赵景月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便当作是在打招呼了,遂礼貌回应:“秦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尽管秦初柳知道她是女子了,心跳却还是会为男装的赵景月漏拍。
这人真是,出门为何总是扮男装?当真是讨厌!
她压着内心的情绪,面露微笑回应:“告辞。”
直至赵景月几人下了阁楼,看不见踪影了,秦初柳的丫鬟这才过来提醒她:“小姐,她是……”
丫鬟也听见了。
秦初柳眉眼一抬,露出耐热寻味的笑意:“回去后继续打听这位赵小姐。”
“小姐,她可是女子啊!”
显然,这小丫鬟会错了意。
“我知道,我自有,安排。”
……
过年之前,虽说今年在都城待着,没有与谁家有交际,但孙英还是准备了两份年礼。
一份给关正行,另一份给闵家。
关正行那边就不用说了,毕竟是赵年才的顶头上司。
闵家那边是为赵景月准备的,虽说两方合作没谈好,但至少和旁支在合作,面上同为一家人,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送礼过去后,人家也回了礼。
本以为年礼的事就这么过了,岂料在腊月二十八这日,宣义伯府上送来了礼。
孙英不明白这是何意。
除了那次秦老夫人来登门,之后他们再无交集了啊!
送礼来的人解释:“不是宣义伯的意思,而是我家小姐送来给赵小姐的。”
孙英就更不明白了,赵景月还认识秦家小姐了?也没听她回来说啊!
那人走之前补充了一句:“我家小姐说了,不用回礼,是送给赵小姐的,想交个朋友。”
待那人走后,年礼被下人全都拿到了西院。
孙英去屋里找正在哄小孩的赵景月:“你啥时候结识了秦家小姐的?”
“就那日咱去集市的时候,遇见的那位打抱不平的公子,就是秦家小姐。”赵景月解释,“前两天去那明月阁也见了一面。”
虽说她是认识对方,但也就两面之缘啊,哪里到了需要互送年礼的关系?
“你不是两次都扮的男装吗?她咋知道你是女的?”
“她咋知道我是女的?”赵景月反问孙英。
“我哪知道,她说是送给赵小姐的,总不至于是送给瑾安的吧?”
“哦……估计是我每日出入和府上,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吧。”
孙英又指着桌上这一堆礼问:“只是这么多,咱拿啥回?”
对方虽说不用回了,但回礼是最起码的礼节,多少还是得回一下。
“都是些啥啊?看看是啥再做决定回什么呗!”
赵景月转头就看见瑾安和瑾宁在抢一个木盒子。
桌上这么多东西,他俩非得争抢那一个,也不知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宝贝值得这样费力抢。
瑾宁抢不过都快哭了,赵景月过去一吼,将木盒子拿了过去,两个人都老实了。
赵景月将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个簪花。
瑾安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凑到赵景月身边看里面是啥,赵景月将木盒合上,递给了孙英。
这东西一看就贵重,可不能被这两个小的看见了,否则就得拿去玩,暴殄天物。
桌上还有些其他的,从精致玉器到胭脂水粉,再到精美绸缎应有尽有。
赵景月挠了挠头,这秦小姐是要干啥啊?
“回什么?”
“什么琉璃球啊,夜明珠呗!”赵景月语气轻松,人家都送这么多贵重礼品了,她不也得回个重礼?
孙英一听笑出了声,什么琉璃球,不就是玻璃球吗?还有夜明珠,就是个荧光石,这么对比起来,荧光石还要贵一点,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