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走近了一些,仔细看了一眼,果真是明真。
不知道这和尚怎么也会来这里,莫不是也没见过火炮,打算长长见识?
上官瑞泽也瞧见了,率先问:“这不是给你佛珠的明真大师?他怎么会来这儿?”
兵器司建在郊外的,四下除了特意来看热闹的民众,几乎再无其他人,更别提什么建筑物了。
若说明真不是特意为了兵器司而来,鬼都不相信。
“过去打个招呼。”
两人朝着明真走去。
明真只匆匆一瞥便看见了朝他走来的两人,还隔得老远就朝赵景月点了下头。
“明真大师!”赵景月和上官瑞泽先后打了声招呼。
“阿弥陀佛。”
明真停住了转动手上佛珠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上官瑞泽。
这眼神倒是让上官瑞泽有些不自在,不可察觉地朝后挪动了一小步。
“两位小施主,巧啊!”
赵景月有些好奇,为什么每回见到明真,这和尚总是在第一眼时让给她觉得很高深莫测,再继续说话,便像是变了个人,活跃得很。
“我来瞧瞧热闹,明真大师又怎么会在这里?您也对火炮感兴趣吗?”
明真目光微垂,眼中略过一丝黯淡,随后回:“就是过来看看。”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不是过来看看怎会特意到这荒山野岭来。
“看什么?”
“看火炮啊,你不是说了。”
赵景月总觉得这老和尚像是话里有话。
她又摸了下手上的佛珠,抬眼问道:“请问大师,能否为我解惑?”
明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又变了神色:“小施主,有因即有果,有果定有因,你的惑如今还不能解。”
赵景月听的是眉头紧锁,她根本还没说是什么惑呢,明真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还有这什么“有因即有果,有果定有因”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还没说呢!”赵景月执意举起左手手腕,露出了佛珠。
明真见她当真是随身携带着,颇有些欣慰。
她执意问:“大师,上回你说改命,救赎,请问是改谁的命,救赎什么?”
明真看向赵景月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随后缓缓吐出:“天机不可泄露!”
可恶!
想从这和尚嘴里套出点话来还真不容易!
“大师……”
赵景月还想说什么,明真抬手打断:“诶!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了,别再问了啊!旁边还有人呢!”
赵景月内心一咯噔,这老和尚总感觉高深莫测的,难不成真能算到什么?
她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瑞泽,然后转头继续问:“大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您有没有什么提点我的?”
“现在无话可说,该你知晓的时候,我定会告诉你的。你只需要记住,佛珠不要丢了即可。”
赵景月觉得这老和尚肯定看出来了她不属于这里,否则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含义。每日来往济慈寺的人这么多,怎么会看他们一眼就记住了她。
倒是旁边的上官瑞泽听得一头雾水,明真知道什么?赵景月还和这大师有什么秘密的?
“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我得回去了,告辞!”明真说完便转身走了,根本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这老和尚,说话吊人胃口!
赵景月想起济慈寺那小和尚对明真的评价,倒真是行事古怪。
不过明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来到这里莫非是有什么目的?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吗?
她现在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做点小买卖就可以了。
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明真都走远了,两人还站在原地没走。
“这个明真大师说的话,为何让人听不懂?”上官瑞泽问道。
“我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以后会告诉我,还会发生什么?”赵景月眼神懵懂地看向远方。
“顺其自然吧!”上官瑞泽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了,看待事情也变得淡然了些。
“说得对,我们先去找稳婆吧。”
两人照着赵年才给的地址找到了杨稳婆。
据说这杨稳婆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往上面捯三代都是稳婆,杨稳婆从八岁起就在接生房里帮忙,经验是相当丰富。
等他们两人去的时候,杨稳婆见不认识他们,便问是谁介绍来的。
赵景月明白了,干这一行的也是看人脉的。
她是不知道谁介绍给赵年才的,反正是在齐景辰的婚宴上说的,索性提了一嘴:“齐县令府上的贵客介绍的。”
杨稳婆一听,这不得了啊,虽说不是齐县令亲自介绍的,但那也是贵客,不就相当于是齐县令本人吗?
她感觉让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