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只是替吴为全问这书院的事儿,赵年才可能还没这么积极,但如今多了个柱子,那便得赶紧去问问了。
打听消息之前,他问了赵年富的意思,柱子如果能入县里的学堂自是最好的。
还问了孙家的意思,但孙家那几个娃,不知道咋回事,全都是不乐意读书的,尤其是蒜头带头,天天带着出去玩,孙家人如今都想着生意挣钱,这几个娃不想读就算了,能认些字就成了,再大些就跟着赵景月一块做生意。
两家人里的这些小的,还真的只有柱子学的厉害点。
打听这事儿也简单,毕竟赵年才如今身份摆在这儿的,他只是随意开口问问,便问到了县里书院的情况。
县里书院不少,但是只要和人提起送娃去读书一事儿,准保介绍的是廊桥书院和瀚博私塾。
“这两家啥区别啊?”赵年富没读过书,但既然人家推荐了,肯定是这两家书院好。
“廊桥书院是县里三个大点的寺庙捐赠的书院,瀚博私塾是县里张员外家开的,张员外也是个富商。”赵年才介绍。
“这种人人都提及的书院,怕是不好进吧?”赵景月不是泼大伙冷水,只是这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好书院肯定是挤破头都想进的,自然有筛选门槛。
“对,这俩呢都得经过考学,他们筛选了才能进,廊桥书院据说更难一些,但是瀚博私塾可以走后门,毕竟是人家自己开的。”
“咱先自己考了试试呢?”赵年富这辈子没走过捷径,面前摆了个官都没想到走后门这一招。
“关键是不知道考些啥,柱子才学不到一年,怕是难。”赵年才想着能到哪儿去打听一下考学的题。
赵景月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寺庙捐赠的书院,那这香火得多挣钱啊,都往外捐了。
等等,怕不是有济慈寺吧?
“济慈寺捐的?”
“对,济慈寺占大头。”
济慈寺每年的香火极旺,难怪能有余钱捐给学校呢!
“面上是寺庙捐赠的,实则是县令在背后整的,相当于寺庙出钱,县令出力找先生这些。”
一听到这儿,赵景月不禁感叹:哟,这县令面上装得啥都不管的,背地里还整了个学院?不错不错!
“这书院集齐了县里出名的先生,据说是为了让齐景辰读书读好点,能早日高中。”赵年才也是听说的,不保真。
赵景月一咂舌,难怪呢,还是高看这县令了。
“我还得再去问问考些啥。”
“实在不行,就换其他的呗,也不是非得进这种书院,进去了保不齐还跟不上先生教学的节奏,适得其反。”
赵景月读了二十年书,见过实验班吊尾的同学念书有多痛苦,都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了,那就是跟不上节奏,思维转换不过来。
“成!”赵年富虽说也想柱子出息一些,但也不能将娃逼得太紧了。
赵年才又费了些时日打听情况。
廊桥书院就不考虑,这不仅要考学,而且入了书院的都是十五岁以上的了,那种学子读个两三年就能去考科举的了,像是柱子这种还在启蒙阶段的几乎没有。
但是瀚博私塾就不同了,张员外是什么都收,各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有,每个阶段都配有不同的先生,倒颇有种瀚博私塾是从小学到高中的感觉,而廊桥书院就是大学进修的意思。
柱子如今去瀚博私塾最合适不过,等到时候喜娃大些了也可以送进去。
入瀚博私塾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考学,另外一条就是走后门,给高一点束脩了。
赵年才人都打点好了,不过就是束脩高了些,二两银子一月,便回来问问赵年富愿不愿意。
虽说这银子对如今的赵家来讲还不成问题,但若是寻常人家,估计就得倾其所有才能供一个孩子读书了。
更何况如今柱子读的这个学堂,先生才收一百文一月,差距可太大了。
“啥时候入学啊?”赵年富问。
“三月十五。”那还有半月余。
“成!”赵年富说完看了眼徐氏,两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了赵年才。
赵年才还以为这是准备的束脩,但接过来之后掂量了一下,重量远不止二两银子。
“给多了。”他说着就要从荷包里掏出多余的银子。
“你先别急,听我说。”赵年富按住了他的手,“我和柱子她娘是这样想的,柱子到时候得去县里读书,我俩也不能跟着去,就只能摆脱你帮我们照顾照顾,多的钱就当孩子的伙食费啥的。”
“咋还整的这么见外?一个娃能吃得了多少?”柱子本就懂事,吃东西更是不争不抢的,这多了好几两银子,得吃到哪年去。
“我知道读书还得要买纸笔这些,可能钱还不够,以后每月我都再送些银子来。”
赵年富虽说也放心将孩子交给赵年才带,但毕竟只是侄子,没有义务替他们养孩子。更何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