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实验室一角的手术台散发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几乎24小时有人在给猴子或小鼠做开颅手术,很多“主刀医生”毫无经验,一刀下去干脆利索地斩断动脉,血浆乱喷,惨
烈得堪比战地医院。
傍晚。
宋河立在梯子上,手拿红笔,正翻阅数据墙。
实验室角落,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声。
“怎么了?”宋河扭头。
远处,几名白大褂的团队成员狼狈笑着,从人堆里爬起来,弯腰捡拾地上散落的文件。
“没事老大!绊倒了,摔个小跤!”有人喊。
宋河点点头,下一秒又皱起眉头。
这两天陆续有团队成员摔跤,往往是在狭窄的过道里,一个人不小心摔了,周围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跟着摔。
没办法,眼下实验室确实太挤了,满地堆着材料箱、动物箱和数据纸,来来往往都无处下脚,有些团队成员急急匆匆地拿着数据或试剂乱跑,一不小心就把周围人挤倒。
“你们先干活,我去问问能不能再批一间实验室!”宋河从梯子下来.
团队成员们纷纷面露喜色,“谢谢老大!”
“先别急着谢!咱们实验室是两间相邻小实验室打通隔墙做的大实验室,面积已经够大了,再要一间未必能要来,我只是去试试!”
宋河挥挥手,迈过满地的材料箱和垃圾袋,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