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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
众人不说话了,楚棠骂得比他们还犀利。但就是这骂吧,他们听着挺不是滋味的,就像...就像......自己也被骂进去了似的。
“奇怪。”他们小声嘀咕,“楚姑娘先前不是站在百姓这一边的吗,怎么现在倒骂起老百姓了?”
唐朝。
韩愈微阖了眼叹息:“责备贤者.....”
不,这样的反思,连贤者都未必做到。
北宋。
梅香要被绕糊涂了:“小姐,你说楚姑娘到底是情祥林嫂,还是批评啊。”
李清照眼睫微动,好一会儿才颇艰难地轻声开口:“大概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梅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争??”
祥林嫂哪里没有争了?!
不待再问,水镜里的楚棠已然代替着说了下去——
【这时大家可会立即反应出一个典踩分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确,这固然不错。可追根溯源,是谁把寡妇守节的观念深植在祥林嫂心里的呢?是谁告诉世人改嫁就是有罪的呢?是谁把祥林嫂变成这个样子的?】
的语气一声比一声强烈。
【塑造了这样一个麻木愚昧的祥林嫂的罪魁祸首,正是几千年来的封建礼教!一个长久浸淫其中无知无觉被毒害的人,本身就是受害者,反倒还有罪了么?!】
一句反问掷地有声,众人一时被这话里的内容镇住了,忽然想不出反驳的话,只紧张地盯着水镜,便听到楚棠一字一句地接着说道
【如许寿裳所说,人世的惨事,不在狼吃阿毛,而在礼教吃祥林嫂。】
“啪——”
程颐的杯盏歪倒在桌上,茶水沾湿手掌;鹅湖之上,朱熹挺直了脊背面色凝重;黄州庭院中,李贽一把按住桌沿,呼吸沉沉。
【可被吃的哪里只是一个祥林嫂呢?《奴隶的母亲中》被卖掉的春宝娘,《狂人日记》中的“狂人”,《阿q正传里的阿q》,还有四叔、四婶、婆婆、大伯及鲁镇中那些嘲讽祥林嫂的人……他们全都是礼教的牺牲品。】
【是的,我们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先生振聋发聩的断言——】
画面陡转,是一段影像充斥水镜。昏黄一室内书册累叠,正中一人身着黑色棉袍,短发深眸、一字胡须,面容冷峻地吐出一句话:“人疯了,也疯了。”
“这是......鲁迅?”
苏轼想起了先前作者介绍时展示的画像,看着倒有几分相似。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思量间,只见水镜上,那房子里忽然门帘一掀,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地滚
了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着:“别......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
众人惊讶万分,包拯更是直接皱眉:“这人是被追杀了?”
他看着水镜里窗的光亮,不敢相信光化日竟有贼人如猖狂。
水镜下诸人面面相觑,多有讶然,便见画面中的鲁迅如他们一般惊讶上前,叫着男人的名字,试图安抚询问,可那受惊的男子像神志不清一般反复说着“救我”“杀人”之类言语,甚至在有人进来寻他时吓得躲到桌子底下。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有人要杀他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真是被吓坏了。”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从鲁迅冷峻的面色下看出事情的不寻常来。
水镜里的拉扯还继续,从旁周旋的鲁迅始终眉头紧锁。一片混乱过后,人终于被搀了出去,室内恢复平静,众人正待讨论,忽然觉得画面里安静得有些不正常,他们不禁屏住呼吸。
镜头逐渐放慢,只见画面中,鲁迅突然发了狠一般,将桌子往地上重重一顿,嘴唇紧抿,怒目圆睁,手背青筋直现。
“那是......”
南宋军营中的辛弃疾微微一惊:“剑意!”
他从鲁迅的双眼里看出了自己最熟悉的剑意!
目光如虎,仿佛应和着人物起伏的心绪,水镜里的乐声也激昂了起来,仿佛军鼓擂响似的。面中的鲁迅一手撑腰,单倚在桌案上深思,拿着笔的手一边轻轻转动。
水镜下,看清他动作的李白微微睁大眼睛:“子美,你看。”
李白死死盯着鲁迅的手:“他执笔的姿势,像是握着一把刀。”
岂止是像,下一秒,画面定格在桌沿雕花,长髯的关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怒目圆睁、威风凛凛,鲁迅的指节在刀刃上摩挲而过。
李、杜二人的脑中时闪过四个字:笔刃。
他们预感到,鲁迅心中的神思要压抑不住了,一篇充满刀剑锋芒的雄文即将诞生!
乐声紧张而激昂,水镜中,鲁迅眼前似乎闪过了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子;闪过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屠刀,和众争先恐后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