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虫子犹如放大版的蚯蚓,身体由环节的肉铠构成,嘴里层层叠叠的尖锐利齿,看着就无比凶残,那少年一副勇者造型,没成想却是个不中用的,吓得转身就跑,沙虫飞沙走石的追了上去,巨大的身躯在沙海中行动自如,少年胆子不大,跑的倒是飞快,似乎还会点轻功,踏着沙浪极速飞驰。 眼看着就要把那沙虫甩开了,沙虫忽然一张嘴,绿液喷溅,漫天的绿色液体把那少年给喷了个正着,小人惨叫着融化成了一滩血肉,被沙虫一口就给吞了。 夏禹看的心中拔凉,完了,兜底都没兜成,一场就输了60灵石,这游戏有点坑啊。 赌客们一阵唉声叹气,压死的人没几个,看起来这种开局就挂的情况也是小概率事件,却不知怎么的被夏禹给碰上了。 夏禹心说不对呀,自己好歹也是幸运之神,不至于这么点背吧?这幸运光环完全没有体现出来的。 部队,这里面肯定有说道! 眼看着第二轮又开始了,他又押了几手,每次都只押10个灵石,也不押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押生死。 赢了一把,接着又赢了一把,就在他觉得自己时来运转的时候,又输了一把,接着又输了一把,赢,输,输,输,赢。 夏禹一脸押了十几把,竟然还是输多赢少,虽然押10个灵石能赚20灵石,但仔细算了一下,还是又亏了20灵石。 夏禹心说不妙啊,难道自己的幸运光环完全是假的? 眼看着又押输了一把,他不敢再赌下去了,转身先去休息区冷静一下。 休息区不仅有桌椅供人休息,还提供各种饮品,夏禹要了一杯免费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皱眉思索着。 旁边忽然坐下来一个人,“兄台,不介意同坐吧。” 夏禹看了那人一样,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有些江湖浪子的那种感觉。 夏禹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那人却冲着柜台里的酒保勾了勾手,要了一壶茶,又要了一碟花生米。 “兄台第一次来玩?” 夏禹心说这话问的有点蹊跷啊,一挑眉毛,“是有如何?” “兄台不要介意,我就是随便问问,说起来我对看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看阁下天庭饱满,面有红光,头顶有灵气护体,看来是个有福之人啊。” 夏禹听了不免对看了那人一眼,心说这话是啥意思,是算命先生的客套话,还是真看出什么来了? “哦,不妨仔细说说,我是怎么个有福法?” “若是我猜的不错,阁下应该并非修仙之人,而是修神之人,而且这神位必然跟福禄寿之类有关。” 夏禹吃了一惊,心说这可有点厉害了。 “修仙修神,又有什么区别么?” “修神求的是权柄,修仙求的是逍遥,这区别可大了去了,修神胜在方便快捷,不过限制太多,当然用起来也是方便的很,而且见效极快。” “那你可说错了,我若真是修神的,修的又是福禄寿之流,为何一直在输呢?” “哈哈,兄台这可说笑了,万仙楼里神仙法术皆为无用,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说完那人忽然一愣,“兄台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夏禹无语的叹了口气,“本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倒是知道了。” 那人也不由得乐了,“哈哈,兄台还真是个妙人,你可知道来这里玩的大都是修仙中人,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些增加气运的法宝佩饰,玄天真人当初建造此楼时,对此便早已经有了防备的手段,这苍穹岛下埋着一颗三界石,可以抑制一切气运变化,不管是神是仙是法术神通还是天生运数,到了此处都一般无二,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以此作弊。” 夏禹心说竟然还有这种说法,他一个厄运预兆放了出去,果然,所有人头顶上的都是毫无感应。 就好像这里的人都没有气运一般。 那人又道:“不仅是气运没办法改,就连一切法术也都是不让用的,一旦被发现了,就要被罚款写保证书,严重的甚至会被抓起来。 兄台既然是第一次来玩,想必对这里不甚了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解说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禹心中奇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货这么好心干什么。 他也懒得猜的,干脆开门见山直接问了出来。 那人听了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兄台说的没错,在下确实有所求,在下最近时运不济,若是方便的话,不知可否周济些灵石,在下所谋不多,三十五十亦可,十个八个亦可,若是实在不方便,三个五个也行啊。” 夏禹听了一阵哭笑不得,心说什么鬼,这是碰到要饭的了么? 他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衣着,他听说过这种人,大凡在赌场赌钱的,把钱都输光了,却又不想离开,还想着翻盘,但是又没钱怎么办? 在赌场里给人端酒送烟,跑腿嚼舌,赚点打赏,赌场里是金钱流通率极大的地方,运气好遇到大方的豪客,说不定也能捡点残渣剩饭。 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人,舔肥,或者说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