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悻悻地笑笑,她知道错了,警惕心不够。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没想过,可以那么离谱。
哎…要是她去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地方就算了,可是那是她老家的村里。
一个村,上千户的人家,镇上也有了派出所,谁能想到歹徒敢这个时候动手。
几乎是明目张胆的那一种。
薛惊年早就知道她自责,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捧着她的脸端详,“都好了?”
那天主要是脖子太触目惊心,就没理会脸上的伤。
把人送到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才发现脸伤得也挺重的,只是时间来不及等她醒来。
也没多长时间,自愈还挺强。
阮娇抓住他的手指,摇摇头,“一时半会好不了,擦了点粉盖住了。”
阮明娴下手是真的狠,她看起来手,手上的力道很大,都过了这么多天,脸上的还有几条青色的印记。
她都怀疑,会不会好不了了。
那就挺要命的。
本来就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五官充其量清秀,占了皮肤好的便宜,才能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要是青色的几道印记下不去,就真的变丑了。
薛惊年点点头,没再追问伤的事,“阮明娴命大,子弹穿了肋骨,流了半天血,都抢救回来了。过两天要回京城了,要不要见见她?”
“我见她干嘛。”阮娇直接拒绝了,“她又是拐卖人口,还买凶杀人,绑架,数罪并罚,怎么也得牢底坐穿了吧?”
她不希望阮明娴能出来,谁知道劳改是否能改好,还是会把她变得更像疯子。
“差不多吧。”薛惊年声音微冷。
人都抓到了,谁也没跑掉。
他们犯的罪,触目惊心。
短短一年时间,拐卖了三十名妇女,还有的是在外地犯罪的,逃回来的。
要是信息同步就好了,插翅难飞,而不是大摇大摆地坐了黑车,回来继续作恶。
司机把两人送到楼下就回去,阮娇才问起,“张祎呢,她买凶杀人…对了,好像给了那些人不少钱,她家能有那么钱吗?”
“在查了。”薛惊年也没多聊这个话题。
估计,张父也得完蛋,基本上是要和阮鹏程做伴去了。
薛惊年也不许她再回鹿原,张祎和张父都被抓了,但是张母还是自由的。
她脑子有点问题,张祎那点偏执的神经病,都是遗传她的,谁知道会不会报复。
不用什么计策,拿把刀,瞅着娇娇出门,捅一刀怎么办?
就算事后再重的惩罚,受到的伤害,也不能得到豁免。
阮娇十分听话,乖顺地点头,“你应该可以放假了吧?整个暑假都在执行任务,我陪你一起回京城吧。”
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回来了。
只有伤害,没有什么记得留恋的。
“嗯。”薛惊年点点头,“会休假到开学。”
阮娇算算时间,距离开学只有五六天了,他上个学期基本都没假期。
整个假期都在外面飘,又得开学了。
这是上学啊,还是已经工作了。
看着她抱怨,薛惊年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脸,“就是这样的,我们和普通学生不太一样。现在人手紧张,也会去执行不同的任务,委屈你了。”
不知道怎么的,阮娇脑补他后面的话,脸色一红,“我委屈什么。”
这不是说她独守空房,深闺怨妇么。
薛惊年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偏偏她很少会有这种情绪,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
“嘶!”阮娇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啊。”
“抱歉,我给你吹吹。”薛惊年连忙松手,装模作样地吹了吹,然后变成了亲她的脸。
阮娇嫌弃地推开他,“脸上都是粉,也不怕吃一嘴,我去洗洗。”
大夏天的,去县里剪彩,热了一身汗出来。
不过她脖子上是划拉了口子的,还挺深,洗澡洗脸和洗澡得分开,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洗干净了。
她洗澡之后,就吹头发。
两人早就度过了吃喝拉撒的尴尬期,薛惊年自然而然地就去洗澡了。
他的速度很快,阮娇还在小心翼翼地吹头发,他已经出来了,就围了浴巾。
阮娇的浴巾,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小,也就是勉勉强强围住了下半身。
“哟,你都有腹肌了。”阮娇斜眼瞟了下,故意调戏他,“过来,让我摸一把。”
薛惊年很古板,导致阮娇肆无忌惮,也不是第一次调戏他了。
“好。”薛惊年十分听话,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阮娇随便上下其手,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淡定地吹着头发。
“其实,也没那么好摸。腹肌很硬,不如软乎乎的时候摸起来舒服。”
薛惊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