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得难听,阮桃子都习惯了,可当着阮娇,突然觉得十分难堪。<\/p>猛地抬起头,瞪了她婆婆一眼,又低下头去。<\/p>这一眼令刘氏心头火起,又退了回来,对她又掐又骂,“瞪什么?小娼妇,你是不是也要杀人?”<\/p>阮娇本不该管这事,可这是她本家的堂姐,还不停地被指桑骂槐,一把推开了刘氏。<\/p>“说话要讲证据,我刚从派出所出来,都没说我杀人,你再说,我就告你污蔑,让你坐牢。”<\/p>刘氏见她冷漠,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鸡,呵呵了两声,没敢继续说。<\/p>骂骂咧咧地走了。<\/p>阮桃子只是哭,还不忘和她道谢,“谢谢你。”<\/p>阮娇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也无法教她反抗。<\/p>这边重男轻女,现在依旧是这样,何况是之前。<\/p>桃子姐在家的时候,已经被养得十分懦弱了,她都不会知道什么是反抗。<\/p>见她哭得伤心,阮娇叹了口气,从包里拿了纸递给她,“姐,别哭了,该吃午饭了。”<\/p>阮桃子沉默地点点头,让孩子在院子里玩,去做午饭,顺便翻晒她准备做鞋的布壳子。<\/p>见她还是一直哭,阮娇忍不住说道,“姐,你别哭了,让姐夫帮你。”<\/p>阮桃子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他不会帮我的,只会打我。”<\/p>可能是没人说话,忍不住和阮娇说起往事。<\/p>男人不向着她,甚至还会因为没人给她撑腰,经常喝多了打她,要是和婆婆起争执,还是会打她。<\/p>家里分的好地,都给了大嫂家,因为大嫂东躲西藏,生了儿子了。<\/p>也和她说了实话,刘二石也不是正经上班的,没事就偷鸡摸狗不着家,她怕阮娇看不起,才说他去外地干活了。<\/p>阮娇听得沉默,桃子姐是大奶奶家的大孙女,从小父母就没了,日子过得苦,也是个孤儿。<\/p>大奶奶虽然不是很过分,也是重男轻女的,对她说不上好,什么活都得做,对上弟弟妹妹,她也得是忍让。<\/p>之前听三伯娘说过,大奶奶前两年就病死了,压根没有人会给桃子姐撑腰。<\/p>看着她哭肿的眼睛,还有她女儿麦穗搂着她的腿掉眼泪,阮娇决定多管闲事。<\/p>“姐,不行你就离婚吧。”<\/p>其实…也许都算不上离婚,她十几岁就结婚了,连证都没有,走了就是离了。<\/p>阮桃子慌忙摇头,眼泪砸在麦穗的头顶,“不行的,我没地方去,也不会做什么,养不了麦穗。我……我等麦穗长大了再走。”<\/p>阮娇定定地看着她,“我给你找工作。”<\/p>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在她这里不存在。<\/p>她有这个能力,阮桃子是她的堂姐,想给她一次能够选择的机会。<\/p>阮桃子迷蒙着眼看她,“那麦穗……”<\/p>“可以上幼儿园了。她五岁,可以去上学。”<\/p>阮桃子蠕动着没说话,她什么也不会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最多人的场合就是别人家办喜酒,她有些怕。<\/p>阮娇也没继续劝,只是说道,“水好像开了。”<\/p>“哦,哦。”阮桃子忙站起来,擦了一把眼泪,连忙去看火。<\/p>阮娇再没提起这个话题,阮桃子也一直沉闷,也没透出想离开的只言片语。<\/p>她在刘家住了几天,有空就去派出所问进度。<\/p>可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里。<\/p>她一直催促,可是这个案子也没有新的进展,没有新的证据,她一直是嫌疑人。<\/p>几次之后,佯装想起了些什么,把大伯母给抖了出来。<\/p>她当时确实是十一岁,非要说她是凶手,能够把成年人吊起来,也是不现实的事,怎么都不可能污蔑到她头上。<\/p>要是没得查,那就去查赵桂芳去。<\/p>她提供了线索,也申请了要离开当地,没有任何进展,自然没有阻拦她的理由,只是让她留下联系方式,方便可以随时联系。<\/p>阮娇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想了好多天,始终没能想明白,阮明娴和张祎弄这一出的意义何在。<\/p>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当个嫌疑人?好在学校大肆宣扬她的坏名声么。<\/p>她琢磨着去阮桃子家,准备和她告别,在她家附近的竹林旁边,看到了阮桃子。<\/p>天色有些模糊了,依旧能看到她脸上的焦急之色。<\/p>不等她说话,就冲过来推她,慌乱地说道,“娇娇,你快走,他们要搞你。”<\/p>阮娇皱眉,“什么意思?他们是……”<\/p>阮桃子哎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