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次都想过表白的,最终都放弃了,除了怕被拒绝,也是没有下定决心想搞对象。
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说的,
不看穿他的劣根性,她还能觉得是美好的,真的想哭。
阮娇托腮问道,“所以,他承认了?”
刘芝点点头,沉默着不说话,
还想和她做朋友呢,她真的呵呵了。
是喜欢他没错,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在她的眼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就没有单纯的友谊,肯定是有点喜欢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才会觉得他喜欢自己。
凡是说了不喜欢还想做朋友的,都是想利用她,或者拿她当候补。
她不干了!
之前能忍受他去医院看白英,也是知道他追不上白英的,并且她是暗恋的,没资格说什么。
现在他都没有成为白英的对象,都以她的对象自居了,就觉得挺可笑,也挺傻逼的。
暗恋都被否认了,还做个鬼的朋友。
她恨不得把之前故意接近他的事,全部都从人生里抠除。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更多的是厌恶和觉得丢人的自卑。
她偷偷擦着眼泪,时不时看看阮娇,生怕她笑话。
两人回到寝室,陈红梅和白英依旧没有回来。
这令刘芝松了口气。
她自尊心太强,受不得一丁点的冷嘲热讽。
也不想看书,索性躺下装睡,阮娇也没和她聊天,她累了一天,也困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灯也亮了起来,陈红梅和白英聊天的声音很大。
睡觉被吵醒,耳边还有叽叽喳喳的声音,谁都心情都不会好。
可是现在还没熄灯,也不好说什么,她和刘芝都没吭声。
陈红梅和白英一直聊,都是些吃喝拉撒的琐事,还有谁谁谁喜欢谁的八卦。
一直聊到熄灯,都没停止。
明显是不想睡觉,也不想让别人睡觉。
刘芝实在是太烦了,一把掀开被子,“没完没了是吗?要不要喊学生会的过来看看。大晚上不睡觉,有病啊?”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她,可是已经在指桑骂槐了。
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的话。
她就不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怎么就不自量力?爱喜欢就喜欢。
这一嗓子,陈红梅就没敢说话了。
她已经申请了奖学金。
要是在宿舍吵架,很可能判定道德有问题,也许就评比不上了。
白英和阮娇财大气粗,刘芝也不是很缺钱,可是她不一样啊。
刚刚才听其他同学说的,早知道,她白天都不惹事了。
白英等不到她出头,暗自冷哼一声,就为了奖学金,就开始做鹌鹑了,没点出息。
她被刘芝吼了,也不可能忍气吞声,故意扬声说道,“刘芝,你心情不好啊?那也不能往我头上撒气。”
“半夜有不停叫唤的狗打扰睡觉,谁都会心情不好。”
“你说谁是狗?”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呗。”刘芝冷笑一声,“别没事找事,要睡觉就赶紧睡觉。”
她有点怀念以前的白英了。
虽然都是装的,好歹装得知书达理。
白英脸色阴沉,盯了她半天,忽而笑了。
“算了,和你这种被抛弃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哟,捡个破烂可算让你抖起来了。你也就在这方面找点存在感了。”
刘芝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何况是骂李云松呢。
她完全不给白英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好好的大学生,不想着攀比学习,就知道比谁能抢男人,你还挺自豪的呗。”
“最可悲的是,人家男人都不搭理你。只能向下兼容,找几个臭鱼烂虾,彰显你的魅力,呕……”
白英哪里是她的对手,气得全身发抖。
从小到大,她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加上生得好看,从来都只有夸。
喜欢她的男生如同过江之鲫,她挑都懒得挑。
没想到进学校没有多久,就吃瘪了。
因为薛惊年,让刘芝抓住了把柄,穷追猛打,不依不饶地说她不要脸。
她怎么了?
喜欢谁是她的权利,愿意追求也是她的勇气。
这些贬低的话,她难以接受,高喝一声,“你给我闭嘴,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好歹有魅力,臭鱼烂虾都不喜欢,看看你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居然还有勇气喜欢别人,你……”
“我的脸怎么了?”刘芝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怒瞪着她,“倒胃口你别看。”
白英见她怒不可遏,心底的气也散了几分,起身下床倒水喝。
刘芝见她不说话,只得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