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圆圆弹舌,“啧啧,好羡慕啊。”
阮娇嘴角抽搐,说好的三年,名存实亡。
她驱赶薛惊年,“你去走走,我和圆圆姐说会儿话。”
等薛惊年走了,徐圆圆笑容收敛了些,“娇娇,你别怪我多嘴,你还太小了,处对象可以,不要轻易做决定。”
阮娇乖顺地点点头,“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才几天,又来上班,钱是赚不完的。”
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只能叹气。
圆圆姐也是倒霉,习惯性流产,现在也没有孩子。
主要是她想要,就是保不住。
为此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
流产了五个。
刚开始她婆家都是安慰,随着时间过去,都有了怨言。
男人也不向着她了,觉得是她忙工作,没有好好调养,才导致保不住孩子的。
得了第五个,她小心翼翼,卧床休息。
没想到就是伸个懒腰的功夫,孩子又没了。
实在受不了婆家的指责,她直接离婚了。
她是女强人没错,可相知相识二十年的老公,和她离婚之后立刻再婚了,她生了一场大病。
阮娇忙着准备高考的事,只打了电话问,没来得及看她。
听说她才住院几天,就开始工作了,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两人除了生意的事,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说是闺蜜也不为过,也就是年龄差距大了些。
徐圆圆只是摇摇头,“我除了钱,好像也没别的了,还是要抓牢一点。”
阮娇只能叹气,其实徐姐夫是不错的人,就是耳根子有些阮,而他家里人都太能搅和了,离婚对两个人都好。
徐圆圆捏了捏她的脸,“小小年纪,心思沉重,我没事。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她也想明白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已经比很多人强了,不能事事完美。
有些遗憾,也挺好的。
不过,她再次告诫了阮娇,要擦亮眼睛。
光是人好没用,结婚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要是婆婆家的人不好,不能嫁。
阮娇也没想那么长远,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她真的没事,谢绝了她请吃晚饭的邀请,领着薛惊年走了。
哪都没去,看了个无聊的电影,太阳落山了,在护城河边上走着。
阮娇感叹起徐圆圆的事,说起缘分的问题,“这人的一生,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嗯,你注定是我的。”薛惊年拥着她的肩,“要是换做我,我家人刁难你,那我会没有家人。”
阮娇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很像渣男吗?什么承诺都能说,等做的时候就未必了。”
薛惊年也不多说,不信就算了。
他的家人只有爷爷,已经没了。
除此之外,方家的人愿意好好的,那就是家人。
非要搞些乱七八糟的,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也可以选择不认的。
看着天黑了,薛惊年把娇娇送回家,“我不上去了,明天早上去机场。”
“几点?”阮娇觉得,还是应该送一送的。
“不用送。”
“为啥?”
薛惊年笑了下,“怕你搂着我胳膊哭,我会不想走的。”
阮娇:“.....”
无聊,小时候的事总翻出来说。
薛惊年也没继续臊她,伸出双臂,“娇娇,抱一抱吧。”
“你今天也没少抱啊。”阮娇嘟囔着,还是投入了他的怀里。
什么叫做厚脸皮,在薛惊年身上,她是看到了。
说好先不处对象,他已经俨然一副男朋友的模样了。
阮娇听着他的心跳,突然有些舍不得。
要是她没考上京城的大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哪怕这段时间冷战,每天都能见到,基本的作业上的沟通还是有的。
也没有多别扭。
她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别扭。
人的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她偷偷抬起头,仰脸看他。
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夜色模糊,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以及清隽的脸部轮廓。
阮娇咬咬唇,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一路平安吧。”
“嗯。”薛惊年点点头,搂起她的腰,呼吸近在咫尺。
阮娇不自在,推了推他,“别得寸进尺的。”
“刚刚的那一下,是我回去的祝福,那明天长长的路,是不是更应该加深祝福?”
“不是....唔。”
薛惊年才不管她,谁让她亲的?
亲就是允许了。
他没有经验,只是凭感觉,唇瓣轻碾着她的嘴角,小心翼翼又温柔。
阮娇还真不好意思推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