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炕笤帚,挥动着说道,“给我闭嘴,装你妈装?哪来的臭虫,专门恶心人?你教得好,教个儿子玩婚外情,一家子骗吃骗喝!”
阮老爷子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遍谁,骗吃骗喝了?”
他可以这么做,但是,别人绝对不可以这么说。
周老太不给他留任何面子,“你!就是教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再说!”阮老爷子指着她威胁,“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寡妇,牙尖嘴利。”
周老太气得快爆炸了,拿炕笤帚了,冲到门口打他的手指,“你指什么?这里是我家,老东西,你是不是分不清!”
阮老爷子挨了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他从来都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再也忍不住,抬脚就想踢。
周老太可不是阮婆子,她直接躲开,笤帚的木头柄砸在阮老爷子头上。
“老东西,合伙欺负我闺女,又欺负我孙女,我忍你们很久了。”
阮老爷子被打得晕乎乎的,大吼一声,“老大,你还看戏?你老子被人打了,你是不是没看到?”
阮老大是出了名的怂蛋,除了打老婆,别人他可不敢动手。
闻言不但不帮忙,还往后退了几步,“哎呀,你们别打了呗。你们老人家的事,我也管不住。”
阮老爷子气得肺都快炸了,带着他来城里,就是这种态度?
周老太这个泼妇,手里有家伙,他还真的奈何不得,干脆拿了手边的凳子,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阮娇见状,把安安塞到周云兰怀里,冲了上去,把门关上。
阮老爷子不乐意,伸手过来卡门,阮娇压根没留手,使劲关门。
阮老爷子下意识想把手撤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手指尖几乎被夹成了纸片。
他嚎叫的声音,几乎整个小区都能听到。
阮娇这才打开门,惊讶地挑挑眉,“爷爷,我关门呢,你把手伸进来干什么?”
阮老爷子的右手手指,重新鼓起来。
不过也凹下去了一块,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地瞪她,唇颤抖着。
阮娇翻了个白眼,笑嘻嘻地说道,“看来没事,我妈和安安要睡觉,关门了啊。”
就是欠的,该。
她可没打老人,就是关门的时候,不小心夹了爷爷的手。
谁能想到他一个当公公的,死乞白赖在儿媳妇门口干什么?
阮老爷子想骂人,只见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脸色阴沉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出气,手疼得好像快断了。
他忍着疼痛,对阮老大和看电视入迷的阮明贵骂骂咧咧。
时不时又带上阮娇她们,屋里的人都被他骂个遍,骂声时不时夹杂着痛呼声。
阮明贵只是家里的小霸王,又是狗都嫌的年纪,觉得他太吵,影响看电视,直接把鞋丢过去打他。
“你吵什么?一天就是你话多!烦不烦啊?”
他本来是不敢的,可是前几天差点砸了周云兰,是阮老爷子和他说的,他是阮家的长子长孙,想干什么干什么。
加上阮娇刚夹了爷爷的手,一句道歉的话没有,也没见怎么着,他就敢打了。
阮老大反应过来,连忙骂道,“兔崽子,你干什么呢?打你爷爷,是要遭雷劈的!”
阮明贵眼睛还是看着电视,撇撇嘴说道,“我不管,谁让他鬼吼鬼叫的,吵死了!”
阮老爷子都快气疯了,也不管手疼不疼了,冲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小逼崽子,老子给你脸了?”
他是喜欢孙子,但是更喜欢自己。
绝不允许任何比他弱势的人骑在他头上。
阮明贵被衣服勒得喘不过气来,对他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生得胖,手脚也重,阮老爷子虽然强势,身体条件摆在这,有点按不住他,硬生生挨了几拳。
“老大,你还管不管你儿子?我告诉你,再不管你就和他滚回乡下。”
阮老爷子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吼骂道。
阮老大犹豫了下,呵斥道,“明贵,住手,不然我要动手了啊。”
阮明贵一点都不怕他,一边殴打阮老爷子,还抽空对他做了个鬼脸,“钻人裤裆的废物!”
阮老大又气又恼,前段时间被薛怀信拦住了,说不钻他裤裆就不许走,他就钻了。
知道肯定会被村里人议论,但是当面听到,就当不存在这事。
偏偏被儿子这么说,他也不手下留情了,帮阮老爷子的忙,一起揍阮明贵。
屋子里响起阮明贵鬼哭狼嚎的声音。
周老太在屋里听得心惊肉跳,低声问道,“娇娇,不会有事吧?”
这哭得也太惨了,要是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她不心疼阮明贵,就是怕因此摊上事。
阮娇摇摇头,“不管,和我们没关系。”